114 波塞冬斗场(二)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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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级武师的那一刀,速度并不快,所以并未带起风声。正因为如此,才更显阴毒。作为武者,目不能视物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听风辨位。
接连三大杀招,还都是此前的比赛中没使用过的,可见他想快速结束战斗。也不知是斗场方面的故意安排,还是他真的体力不济,或者今天只准备打这一场,拿到出场费就下线。改天再上场的话,看客几乎不可能是今天这些人,那时再次使用还可以阴人。
正当人们以为柏承诚必死于这一刀之下的时候,柏承诚突然猛力一蹬腿,狠狠地踹在二级武师的胫骨上。柏承诚确实没听到刀声,但是因为处于倒地状态,耳朵近地,对方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不需要睁眼,对方所站立的位置,重心在哪一只脚上,柏承诚清清楚楚。
武师还没修习出内力,小腿骨哪里承受得起柏承诚猛力一蹬。咔嚓,骨裂声响起,随即响起的就是二级武师的惨叫声。
柏承诚恼恨对方的阴毒,借着反作用力向后一滑再猛地一滚,拉开双方的距离,然后一甩手,手中的长刀飞射那人。直到此时他都没睁眼,担心被强光伤倒眼睛。甩手刀的方向是根据那人的叫声。
刀甩出之后,脚尖一颤,浮光掠影轻功发动,不是攻向那人,而是急速换了个位置。如此阴毒的对手,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后手。
噗嗤。长刀入体声。然后,破风声响起,簌簌不绝。果不其然,那家伙身上还有机械力弹射性的暗器,形似华龙古武中的暴雨梨花针。
柏承诚这才睁眼,在另一个方向看向二级武师。那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居然没杀得了柏承诚,还被柏承诚甩出的一刀洞穿了身体。眼神中除了惊骇,还有浓浓的仇恨。
这种仇恨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那人一个月不能进第二世界。按照常理,一个月后柏承诚这种自由的选手,未必还在波塞冬斗场。即使还来,时间上也很难跟他遇上。
胜负已分,柏承诚却高兴不起来。如此搏杀,时时刻刻都是生死,完整的武技根本用不出来,训练作用能有多大?更不喜的是,大大地助长了人的负面情绪。柏承诚刚才都恨不得将对手狠狠蹂躏以报复他的阴毒。
那人抽搐着死去。身形慢慢消失,被强制下线了。叫好声和喝骂声同时冲天而起,震彻斗场。这场比赛不得不说,虽然没有拳拳到肉的惨烈和野性,但给人的惊险刺激还是不小。那人的身形消失了,但场上的血迹还在。
因为都是网络账户,赌注的结算很快。柏承诚的出场费也同时划到他(笑黄巢)的账户。这场搏斗,斗场的算计落了空,即使有百分之十赢家赌注的提成,依然亏了将近一亿。方星航的十亿变成了二十三点五亿。其他人也各有不小的斩获。郑姐乐得直跳,耶耶叫个不停。
稍后,电子音响起,询问柏承诚是否继续战斗。
柏承诚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赌场按照惯例,询问有没有级别相近自由选手愿意上场。如果没有的话,将有斗场派出自己的职业选手。
根据计划,警卫中战力最低的汪蔚报名上场。
电子音报出萌犬奶凶的战力,三级武师。屏幕上同时显示出汪蔚在第二世界里的身形,让人们清楚地看到她的身高和相貌,以及所使用的武器,一柄轻灵的长剑。至于有没有暗器,不在展示之列。汪蔚挽了几个剑花展示了一下她的剑技,供看客判断她的真实战力。
注册的时候,斗场是需要再用设备检测一次选手的战力的,并不完全相信第二世界官方系统给定的数据,以便确定赔率。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等各方面,萌犬奶凶显然都强于柏承诚。检测数据是否真实,依然不太好说了。通常谁都留一手,不愿完全透露自己的底牌。
下一步则是征求柏承诚的意见。同意的话,则比赛成立。
然后是斗场方面根据对双方实力的判断确定赔率。这一次斗场方面倒是没做什么手脚,也做不了,双方都是自由选手,不一定会听从斗场方面的安排。
萌犬奶凶的赔率是一比一,笑黄巢的赔率还是一比一点五。
可能是因为柏承诚刚胜了一场的缘故,也或者人类都喜欢冷门,喜欢看到以弱胜强,所以柏承诚的呼声明显比汪蔚要高。但真的投注时,人们还是理智的,结果两边的筹码相差不了多少。
这场比赛下来,无论谁胜谁负,斗场的输赢都不大。汪蔚胜了,斗场小赚,赚个提成。柏承诚胜了,因为赔率高,斗场小亏。
虽然柏承诚赢了会让斗场小亏,但斗场方面其实是希望柏承诚能赢的,而且最好继续连赢几场。那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调高柏承诚的赔率。
赔率高且柏承诚的连赢给了观众信心,押注柏承诚的必然很多,然后斗场出动一个自己蓄养的隐形高手(战力测试数据不突出但实战能力相当强,还暗藏绝招的那种),绝杀柏承诚,一举鲸吞大笔的赌注。
在赌界,这种方式常用,用小利来钓鱼,而且屡试不爽。
柏承诚的第二场比赛开始,汪蔚用剑,柏承诚用刀,很有武道精神地互相行过礼,双方拉开架势,这才开始比斗。
看台上嘘声一片。富豪们来这里寻求的是刺激,而不是想观看正规的比武。要看正规的比赛,武道联赛比这个好看多了。
但场上两人却不闻不理,各自使出自己的武技,战在一起。
汪蔚英姿勃发,使用的并非是一般女性喜欢的那种轻灵飘逸的剑法,而是以快著称的披风剑技,攻击起来犹如疾风骤雨,观众只看到剑光闪烁成一片,根本看不见剑体,更遑论剑尖了。
柏承诚恰恰相反,犹如随风飘摆的柳枝,潇洒灵动,看似岌岌可危,却总是恰到好处地飘在剑光笼罩的边缘之外。
少数行家或惊讶于两人武技的熟稔,细细观摩于己大有裨益,但绝大数看热闹的不干了,开始喝骂。
“笑黄巢,杀,杀了那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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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萌犬奶凶,奶你马勒戈壁!你是要用奶当武器呀?干呐,干死那娘兮兮的笑黄巢!”
“奶凶?嘿嘿,笑黄巢,撕了母狗的衣服,让老子看看她的奶有多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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