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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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树的车在前, 他熟悉这条路,先进了厂里,傅老爷下车, 说是上楼去办公室打个电话。
傅嘉树站在楼下等, 很快宋舒彦的车也到了。
车子停稳,宋舒彦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发现傅嘉树已经到了后座门外,替秦瑜拉开了车门,再次被捷足先登。
秦瑜下车,跟傅嘉树说:“谢谢!”
路上没能跟秦瑜好好说两句话, 想要献殷勤,再次被截, 宋舒彦没好气地甩上车门,关门声异常响。
秦瑜回头看他, 宋舒彦发觉自己失态, 立马收敛自己不愉快的表情,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容。
“秦小姐,我让老张他们准备制图板?”不识相的傅嘉树还往秦瑜身边凑。
“我只是画一个思路,不是设计图, 不用那么专业。”
“我知道,就是用制图板画起来方便。”
“行!”
两人边说边往楼梯上走,宋舒彦反而被抛在下面。
一行人进了会议室, 傅嘉树让人重新泡了茶过来, 张师傅也拿了制图板过来。
秦瑜接过铅笔橡皮,画起了立体图。
这个结构从汽车安全带演化而来, 当然不可能跟上辈子的安全带那么复杂, 毕竟到了那个年代, 为了实现在撞击上保护驾乘人员的安全的要求,有很多功能。
他们现在需要的可没那么多,只要能够让线头预紧,这个就要从弹簧盘说起……
乔希和傅嘉树一左一右在秦瑜身边,她跟乔希用德文解释,又跟傅嘉树解释一遍,说从思路上来说加了这么一个小装置,就能有效避免双侧乱线。
傅老爷打完电话,从后门进来在边上坐下,他们说的那些他也不懂,他就去不凑这个热闹了。
看着跟洋人说洋话的秦瑜,傅老爷不明白,小丫头很早就没了父亲,母亲就是一个还算是能干的妇人,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出色?自家儿子还是精心培养的呢?还送出国去那么多年?
听儿子也在叹:“秦瑜,为什么你总能有这种出人意料的想法?你这样,让我以为自己这么多年机械白学了。”
看看人和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秦瑜又不能告诉傅嘉树自己是开挂的,这是百年历程,她又是在机械发展非常快速的汽车行业,而且整条职业之路从设计到管理,永不停止改进已经刻入她的骨血。
“有没有一种可能,上辈子我就是一个超级棒的工程师?”秦瑜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实话。
乔希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看着秦瑜等她翻译,秦瑜翻译给他听。
“应该是天赋吧?你们想想爱因斯坦,简直就像神话一样。”乔希说,作为德裔犹太人,爱因斯坦是他们心中的神。
秦瑜翻译了乔希的观点,这一个观点太有说服力,更何况爱因斯坦访华过去不过五六年。
这是一个天才辈出的年代,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罗素、冯诺依曼、香奈儿等等,都是未来各个领域封神的人物。所以秦瑜能力让人惊讶,却也不算是特别奇怪吧?
张师傅见这个问题应该能解决,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影响着他们的纺织机,他问:“秦小姐,断线有没有办法解决?日本人纺织机,断线停机是有专利的,我们模仿了,但是做了一些改动,避开专利,因此比日本机器的效果要差。”
对于汽车从业者来说,丰田是汽车行业的一家标杆性企业,丰田管理模式是全世界汽车生产厂,乃至于全世界制造业都在学习的管理模式。秦瑜深入了解过这家企业,包括这家企业的历史,从纺织机起家,和那一台划时代的G型纺织机。
乔希对这种新技术了然于心,他新拿了一张纸,边画边跟秦瑜解释日本织机专利上的特点。
傅嘉树也解释他们的纺织机这块上是如何去实现断线检测:“当纱线断掉的时候,会突然失去绷紧的力,这个时候如果卡死的话,机器暂停……”
乔希看傅嘉树边画边解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你看G型纺织机是这样的,你这样处理,就有可能断线被漏掉。”
“我知道,但是那是人家的专利技术。”
“这块上我想过的,我是有一个设计,还在德国申请了专利,我跟你说……”乔希快速的画结构来解释,为什么他的设计跟日本人的纺织机没有专利冲突,也能实现同样的功能,“当然,无论怎么说都是G型纺织机给我的启发,他们才是划时代之作。”
傅嘉树看完,立刻问乔希:“乔希先生,我们能获得你的专利授权吗?”
“我说这个就是想给你授权使用。反正我也不做这个产品,你们可以用。”
傅嘉树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问题,太兴奋了:“我们谈一谈专利转让费吧?”
乔希蹙眉想了片刻,转头跟秦瑜说:“Yolanda,这个专利费我就赠与你了。你在印花机上给的建议,你拒绝我付费,我就用这个专利费来换?”
“Josh,你太随意了,你知道这个赠与的价值?”
“我知道你给我的建议的价值,我没有那么多的本金去做纺织机,如果能用在他们那里,并且为你产生了利益,这就是它的价值。”乔希非常随意地说着。
傅嘉树等着秦瑜给他翻译,但是秦瑜貌似在跟乔希争执,傅嘉树问:“秦小姐,乔希是什么意思?”
“他说想要把这个专利的收益赠与我。以谢我给他在印花机上提的改进意见。”
兴华厂一直卡在这个点上,没有办法突破,现在有了解决办法了,傅嘉树能不兴奋?听见乔希要把利益转给秦瑜,这事儿秦瑜就全权做主了,他鼓动秦瑜:“就这么办吧!刚才那个装置我们一起谈,两个装置,你看多少钱比较合适?”
一直在后面站着的宋舒彦走到秦瑜的身后,以护着秦瑜的姿态,开玩笑的口气:“嘉树,你让秦小姐自己开价,这不是欺负秦小姐不懂行了?你自己是这个行业的人,应该知道国外这种专利的昂贵。不如你自己开价吧?”
傅老爷刚才就发现儿子太嫩了,专利能这么谈吗?现在被宋舒彦给抓住机会了吧?他倒是想看看儿子怎么化解。傅老爷喝着茶,看儿子脸上略带窘迫的样儿。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傅嘉树的头上,自己只想着事情能解决,忘记了国外专利的昂贵,现在被宋舒彦提醒,自己也觉得不妥,忙说:“舒彦兄说得有道理,是我想得简单了。”
虽然傅嘉树并没有故意占秦瑜便宜的意思,不过经过宋舒彦提醒,他也担心秦瑜会不会误会自己是故意欺负她不懂行?
傅嘉树看向傅老爷:“爸,您认为多少合适?”
“这个厂全权交给你了,多少你来做主。”傅老爷表示他不会发表意见。
宋舒彦像邀功似的低头看坐着的秦瑜,他知道,秦瑜在技术上非常有能力,但是她毕竟接触商场时间太短,对于这块还不熟悉。以秦瑜的聪明,她估计已经想到了傅嘉树让她价格任意开,就是知道她对这个没有概念。他有些洋洋自得,这也算是离间了两人的关系。
傅嘉树陷入为难,刚才说一句价格任意开,傅家当然有钱,但是对这家工厂来说,开办工厂是为了挣钱的,不可能无限投入,现在已经投入了很多,家里还能投入多少呢?投入那么多,以后摊薄在机器上,那都是成本,如果本地产的机器还不如国外的机器便宜,不又回到了早上的那个结局?
思来想去,他说:“两个装置,十万大洋可以吗?”
听他这么说,两位师傅倒吸一口气,十万大洋啊?这是个什么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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