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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条手臂箍得他难受,他轻轻拉开了她的手臂,下?床去洗漱。

他正在卫生间刷牙,穿着睡袍睡眼惺忪的红莲出现在门口:“皓年?,怎么起这么早?”

“我得想想你昨天说?的话,你再睡会儿?”

“不了,你都?起来了,我也睡不着。”她拿起牙膏挤在牙刷上,“皓年?,昨天小姑太太是来跟你谈兄妹感情,目的是将我打?成狐狸精,让你愧疚,然后多分财产。你不要认为她是余家大太太,所以对这些财产没有兴趣。她现在认为自己是蔡家的五姑娘,她是在为她大嫂和侄子争,所以她会不管不顾的。”

蔡皓年?抽了毛巾洗脸,他点?头:“确实,她一直都?心疼她大嫂。”

“站在她的角度,心疼大姐也情有可原,你现在跟她说?,你以后的财产肯定大部分都?给运亨和运通,她也不会相信。所以没必要跟她去辩解,以后他们都?会懂的。”二姨太开始刷牙。

蔡皓年?洗了脸,放下?毛巾问她:“我把大部分财产给运亨和运通,你就真没意?见?”

只要打?了官司,只要跟大房决裂了,他想给也给不出去。她吐掉牙膏沫子:“我跟你,是图你的人,又不是图你的财,你的钱愿意?给谁就给谁,我能有什?么意?见?”

“嗯。”蔡皓年?应了一声走出卫生间。

蔡皓年?在衣帽间拿了一件长衫,二姨太很快过?来帮他扣上扣子,她仰望他,眼里有万千情谊。

这种仰慕他体会了十几年?,从没厌倦,现在他从她的眼睛里似乎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闪着金光的哈蟆,除了钱,她还?能图他什?么?

看?着她换上旗袍,看?着她从首饰柜里拿出价值不菲的首饰,蔡皓年?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小妾。

往常他是看?不够,现在他怨自己眼瞎,

公司里,儿子的想法都?要被她拦截一层,筛选一层,然后才能到他耳朵里,这种到他耳朵里的消息到底跟儿子原本说?的差异有多大?蔡皓年?不确定。

他们说?她在公司里一手遮天,以前自己不信,总觉得都?是他们在胡扯在诬陷她,她不过?是自己的助理,替自己做一些打?下?手的活,怎么一手遮天?当他蔡皓年?是死的吗?现在看?起来自己死是没死,瞎是真瞎,而且不仅是真瞎,还?是心瞎。

二姨太换好了旗袍,他站了起来,她过?来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缓缓地往楼梯口走去。

他们从西边下?来,蔡家大太太和大少?奶奶从东边下?来,跟他们碰上,大少?奶奶先叫一声:“爸、红姨,早。”

蔡皓年?点?头,二姨太浅笑:“大姐早、大少?奶奶早。”

他们下?楼,管家过?来跟大少?奶奶汇报:“大少?奶奶,白粥已经煮好了。”

“我早就说?了,您别早起了,我去做也一样的。玉玲和金焕就知道出花样。”大少?奶奶嘀咕。

“孩子们想吃,我就高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倒是你,非要陪着我一起早起。”

婆媳俩说?着往后厨去。

佣人见老爷和二姨太下?楼,有些诧异。

大少?奶奶说?不管是真不管,但是管家又不能不管,昨天早上没准备好,那是以前都?是大少?奶奶安排的,事?后管家立马训了后厨的几个佣人,大少?奶奶不吩咐了,那就请示二姨太,服侍好东家是他们职责。

今天材料全准备了,没想过?二姨太和老爷这会儿起来,他们还?没做好呢!

“老爷、二太太,现在吃早饭吗?”佣人过?来问。

二姨太说?:“还?早,我去厨房,给老爷和三少?爷四少?爷做碗面。”

听见这话,佣人松了一口气。

“皓年?,我去了。”

蔡皓年?其实并不想跟她一起起床,她要去做面,他求之不得:“好。”

蔡皓年?去前花园,坐在凉亭里,佣人拿来了茶具,他洗茶泡茶,一口茶喝下?去,整理思路,接下?去要怎么做?

儿子并不是自己一贯印象中的不堪大任,甚至可以说?非常不错,如果是这样,自己是立刻交权,然后像亲家公一样在两个孩子身后指导?还?是用两三年?过?渡?如果两三年?过?渡,那么秀英和儿子怎么才能相信,他是向着他们这一房的?

十几年?自己干的混事?,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呢?要是真的完全放任不管?他也担心。

还?有二房这里,自己是知道了红莲图的就是自己的钱,但是运顺运畅总是自己的孩子,他们长大以后也总要有自己的家业。所以给他们留多少?呢?

他正想得百转千回,一辆车进来,在大门口停下?。

小五说?今天给他做咸薄餐,蔡皓年?连忙走过?去。

蔡月娥从车上下?来:“大哥。”

“辛苦你了。”

蔡月娥瞪他:“跟妹妹说?这种话?”

“不说?,不说?。”蔡皓年?开心地跟妹妹一起进屋。

到了里面,大房一家子都?在吃早饭了。

蔡运通见到蔡月娥:“小姑姑,今天怎么又来了?”

“给我哥做咸薄餐。”蔡月娥从食盒里拿出她亲手做的糯米博饼,“你要不要来一块?”

蔡运通在他爸的注视下?,伸筷子夹了一块:“我寻思着我爸对早年?的那些吃食早就没兴趣了,我这拿一块饼,怎么有种虎口夺食的感觉?”

珑儿看?见说?:“爸爸我也要。”

“二叔,我也要。”煜儿说?。

“姑婆婆一共才做这么点?,要吃,等下?让嫲嫲给你们做。”蔡运通跟孩子们说?,就他一个人把一块放了虾干和腊肠粒的糯米饼放进嘴里,吃下?去,抬头看?正要吃薄餐饼的父亲说?:“小姑姑出嫁二十二年?了,还?记得爸的口味?”

蔡月娥瞥了他一眼:“我到死都?不可能忘记。”

蔡皓年?吃了一口妹妹做的咸薄餐,里面有虾干有腊肠丁,没有香菇。她都?记得自己爱吃鱼背脊肉,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不吃香菇?

“月娥,吃过?了吗?要吃一口朥粕粥吗?”大太太已经对小姑无?奈了,昨天跟小叔聊案子的时候,这些傻孩子都?疯了一样地想帮她。

“吃过?了,不过?我能来一碗。”蔡月娥从大嫂手里接过?一碗加了猪油渣的粥,“小时候,家里就是咸薄餐加上朥粕粥,我能把肚皮吃得滚圆。”

蔡皓年?听见这话,停下?了筷子,现在他吃着咸薄餐,他们吃着朥粕粥,终究被分成了两边。

“你们早餐就这么简单?”蔡月娥很诧异哥哥家的早餐怎么只有朥粕粥,他们家早上起码七八种不同的吃食,配上茶水,与?酒楼的早茶差不多。

“金烁提议我们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