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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怎么样?她能?怎么样?被他全看光了,又能?怎么样?

懒得理他,叶应澜去梳妆台前坐下,擦着雪花膏,余嘉鸿站在背后看着镜子里的她。

叶应澜闭上眼?,不想看他。

余嘉鸿双手撑在她肩上:“你是我拜了天地的娘子,这没什么,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反正就不想理他。

不理不行,好不容易想出来个招数,等下忘记了怎么办?

先跟他说,等下到床上再不理他。

“你在说轮胎复制吗?我就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怎么能?让更多?的卡车进?国内……”叶应澜把自己想法说给余嘉鸿听。

余嘉鸿听了笑出声来,这就是他的应澜,她是一个很有?商业天赋的女子。

他低头亲一口她的脸颊:“这个想法很新颖,但?是可能?好心办坏事,如?果我们?用捐赠份额去让利,人家?会认为我们?利用国难来赚钱,卖旧车给国内,是想要发财。”

余嘉鸿一解释,叶应澜立马就理解了,这事真的事自己幼稚了。如?果以捐赠份额来换,哪怕自己是给了低价,别人也以为自己是趁机发国难财,还好余嘉鸿脑子清醒。

“我异想天开了。”

“收购旧车这个想法很好,国内因为战争车子损耗非常大,旧车过去也派得上用场。但?是我们?不能?用于捐赠。你收钱,人家?说你卖旧车用于捐赠,还是会被骂。你不收钱,别人捐新车,你捐旧车,也会被说。而且美?国现在表态中?立,车厂愿不愿意这个时候站队哪一方?还是个问题。到时候,知道你这样宣传,他们?会不会站出来声明?,撇清关系?”

他越说叶应澜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蠢得要命。比刚才被他闯进?卫生?间?还要难堪,她刚才还觉得自己出了一个绝世妙招,她说:“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

“以旧抵新是个好办法,对于奥奇来说,我们?在努力?扩大他们?的销量,与战争无关。但?是一旦你的量上去了,奥奇就会重视你,你拿车就有?优先权,你还能?让他们?在咱们?这里常备库存,提高你车子的交付能?力?。这些库存车,乃至于在途的客户车辆,在筹赈会要的时候,你可以优先交付,就会形成良性循环。”余嘉鸿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咱们?能?把这事给做下去的,刚才咱们?不是商量了下来要开两个轮胎复制工厂吗?国内经商你也知道关系错综复杂,肯定是要先联系地头蛇跟对方合资办厂,否则开不下去的,跟对方顺带商量旧车的事,你收购进?来旧车,修理好了之后,咱们?卖给他们?。现在国内难的是拿到物资并且运过去,这两项是我们?的强项。这是做生?意,但?是也是在帮国内解决运力?不足的问题。对吧?”

这么一想就全通了。叶应澜仰头看他:“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老谋深算?”余嘉鸿伸手摸自己的脸,又看镜子里的自己。

叶应澜夸他:“嗯!我就提了个想法,你不仅看出了问题,还一二三四五全安排上了,环环相扣。没我爷爷的阅历,怎么想出这么面面俱到的主意?人和人真不能?比,我跟你一比,就跟个傻瓜似的。”

爷爷的阅历?余嘉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

而此刻,叶应澜反应过来,自己脾气还没发完呢!怎么又夸起他来了?

她说:“行了,行了,你快去洗澡,明?天你要去轮船公司,我还得去车行。

叶应澜上了床,往外?侧躺下。

余嘉鸿进?了卫生?间?,伤疤已经结痂,注意避开伤口,简单洗了一下。

从?浴缸里出来,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青春年少,她怎么能?说那种话?

余嘉鸿上了床,过去贴住媳妇:“应澜。”

平时她在身边就够让他热血沸腾了,刚才又撞见了那一幕,余嘉鸿实在难耐心底的燥热。

现在叶应澜是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了。

怎么叫她,她都不回?余嘉鸿蹭在她的脖子里,轻轻地嗅着:“老婆。”

叶应澜被他蹭得难受,忍着就不睬他。

“你今天白天说的话,还算不算话?”余嘉鸿问。

她说了那么多?话,她哪儿知道是哪一句?

余嘉鸿提醒她:“你说如?果我吃干醋了,你就摸摸我。这话算数吗?”

下作胚!原来是这个?叶应澜更加不理睬他。

余嘉鸿脑子里把早上她下车,跟郑安顺并排走,中?午在办公室,看见她和他有?说有?笑,后来自己站她边上,郑安顺就站她另外?一边。还有?下午一起吃茶,她让他吃糕点,都没给自己吃,全都过了一遍。

前面几条要是说出来,她定然要想歪,认为自己是真敲打她,到时候说一句以后她会注意的,自己就真成了老封建。最后一条吧!

“你下午给安顺吃糕点,没给我吃。我在你心里,还不如?郑安顺?”

老天爷!他还真吃干醋啊?叶应澜被他给气笑了,实在忍不住,翻过身:“我说余嘉鸿,你好无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给郑安顺吃糕?我是为了缓解他紧张的情绪。你的情绪,稳得跟老狗似的,把人都吓得尿裤子了。我还要给你吃糕点吗?”

老狗?这第几遍了?

“你嫌弃我老?”

他才几岁,自己怎么可能?嫌弃他老?她说:“你这是胡搅蛮缠。”

余嘉鸿决定胡搅蛮缠到底:“反正我吃干醋了,你摸不摸?”

叶应澜发现爷爷给她找了一个……也不是爷爷给她找的,他就是自己缠上来的。对!她被一个脑子有?病的缠上了。

她伸手过去,胡乱揉了他两下:“摸好了,这下可以睡了吧?”

叶应澜坐起来,把灯给关了,又侧头睡觉去。

他又贴过来了,真受不了了!热不热啊?

“你太敷衍。我好好教教你!”余嘉鸿的手伸到了她前面,解开了她的扣子。

叶应澜拍了他的手:“你别动。”

余嘉鸿被她阻止,用带着一丝丝暗哑,像极了昨夜醉酒撒娇的声音:“应澜,还不行吗?”

昨夜他是喝酒了,他那样也就算了,现在他这是?叶应澜问:“你手臂和腿上的伤,还没拆线,我倒是行,你觉得你能?行吗?等下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他的手顿然停住,察觉到他的失落,叶应澜心里地那点气早就没了,她说:“雪莱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咱们?等几天,好不好?”

“真的?”

叶应澜翻身过去,想着他第一晚就亲自己的额头,她撑着起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不是在等我准备好吗?我准备好了。你自己逞凶斗狠,弄伤了,怪谁呀?”

余嘉鸿摸了摸腿上封着的纱布。怪谁?自然得怪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