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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嫣然?一笑:“谢谢,您想的真周到。”

赵总眼珠子都?要黏在她身上,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心头满是火热。

他让赵绪风跟着,就?是怕人跑了,可看她这副天真的模样?,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了,真的送进嘴里?的可口小羔羊。

同一时间,明时会?议室。

高层分?布在深红色木桌两侧,员工站在台上,正对新?项目企划案侃侃而谈,台下,忽地响起?一阵铃声,在会?议室里?格外突兀。

高层们顿时一怔,纷纷朝声源处望去。

主位上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眼神淡漠,仅仅坐在那里?,就?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大气场。

他面前的桌面上,手机伴随铃声震动。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小意外,唯独他身后的李特助惊愕万分?,他跟随BOSS多年,熟知他的习惯,BOSS会?在会?议开始前,把手机铃声设置成静音模式。

这是第一次。

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宗正朔接通了电话。

“叔叔……你来救我好不好?”

不同以往的柔媚嗓音甫一入耳,就?叫他眉头紧锁,站起?身来:“你在哪儿?”

洗手间的隔间里?,白皎握紧手机,眼前是紧闭的薄薄的挡板:“我在朝云酒店的三层——”

她说着忽然?一顿,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轻佻的询问:“白皎?”

“白皎,你在哪儿?你没出事吧?”明明内容那么担忧,语调却不急不躁。

赵绪风在洗手间外放上临时维修的牌子,不急不缓地踏入洗手间:“白皎,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你是想跟我玩游戏吗?那我要来咯。”他脸上无声无息地扬起?一抹阴鸷笑容,“让我猜猜看,你藏在哪里?呢?”

隔间里?的人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被听筒放大无数倍,犹如尖刀扎进心脏。

宗正朔面无表情扫视一圈:“散会?。”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心脏疯了似得狂跳。

几分?钟后,朝云酒店接到临时通知,全面封锁酒店,所有服务生看见这阵仗全都?吓蒙了,这啥情况,他们酒店可是正规酒店!

就?连几个消息最灵通的人也猜不出缘由,大家议论?纷纷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然?响起?,人模人样?的大堂经理竟然?不顾形象的飞奔出去。

有人好奇地偷偷抬头,玻璃门被人推开,身材魁梧的保镖开道?,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中?间的黑衣男人走来,他生得俊美无俦,通身气势逼人,凌厉至极。

服务生吓得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低下头,对方强势压迫的形象却仿佛刻进脑子里?,怎么也抹不掉。

宗正朔跟前,经理顾不得擦汗,卑微地凑近:“宗正先生。”

对上一双毫无情绪的黑眸,经理全身僵硬,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是酒店大堂经理。您说的没错,白小姐的剧组订了三层的包厢,现?在房间还?没退,我马上带您去!”

“砰”的一声。

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赵晖吓了一跳:“他妈的谁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全身上下,二百斤肥肉在那刀子似的目光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是投资人不错,可以在郑立面前耀武扬威,因为他拥有一家小型投资公?司,大小也能称呼个老总。

可面前这人,是他曾经费尽心机也只能站在台下,远远看一眼的明时总裁!

燕京有无数跟他一样?的公?司,如果说他们在商界是排行末尾的小鱼小虾,明时就?是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深海巨鲨!

赵总看见他都?吓傻了,结结巴巴地不成样?子:“宗、宗正先生……”

他只说了一句话:“她在哪儿?”

一刹那,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生锈的脑子,挤在□□里?的小眼睛不禁睁大:“您、您是说白、白小姐?”

“她在哪儿?”

听见这一句,赵总怎么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他竟然?得罪了大佬!

“她在东南角的洗手间。”

一群人哗啦啦涌入,哗啦啦退去,留下满目狼藉,赵晖就?在这种境地下,瞬间瘫倒,仿佛被人抽掉了所有骨头,变成一滩烂泥。

完了!

一个激动,他竟然?硬生生吓晕过去。

洗手间里?,猫捉老鼠的游戏还?在继续,赵绪风颇乐此不疲地一扇一扇踢开门,毫无顾忌。

“吱呀”——

一扇门被打开,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他看着最后一排,想象她此刻有多害怕、恐惧,愉悦地说:“白皎,我离你越来越——”

“是吗。”

他得意洋洋的神色骤然?僵在,高大威猛的保镖收回手,人已经软倒在地上,雇主一个眼神,保镖们便迅速又快捷地行动起?来,拎死狗似的把他拖下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之下。

宗正朔目光环顾,大步流星朝里?迈进:“皎皎,我来了,你在哪儿?”

他看起?来那么镇定,声音却嘶哑得不成样?子。

看不见她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隔间里?的人抱紧双膝,迟疑地眨了眨眼,又听见一声清晰坚定的询问。

她陡然?抬起?头:“叔、叔叔?”

是她的错觉吗?

紧闭的隔间骤然?拉开,白皎仰起?头,刺眼的灯光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下一刻,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安稳的臂膀将她抱起?来,搂入怀中?。

“皎皎,别怕。”

宗正朔低下头,声音一如往日般温和,只有一双眼,血丝缠绕,情绪翻涌。

夜幕下,一辆黑色轿车飞速行驶,司机老于?娴熟地降下挡板,目不斜视,兢兢业业。

后座,白皎满面酡红,虚软地一直往他怀里?栽:“我好热啊……叔叔……”

宗正朔立刻意识到不对,眉心死死拧紧:“你喝酒了?”

她摇摇头,努力回忆起?来:“没有。我很警惕的,我也知道?自己的酒量,我没喝酒。”

“但是——”

她又往下滑,幸好有他及时拦截,她唔了一声,困惑地眨了眨眼:“我只喝了果汁,甜甜的果汁。叔叔,我好热……”

她抓紧他的衣领,红软的唇吐出幽幽芬芳,钻进胸腔,嗓音柔媚得仿佛沁出水来:“好热啊,叔叔……”

“老于?,去医院。”他面色发冷,下达命令。

宗正朔低垂眉眼,眼前画面直击心脏。

五彩斑斓的华灯透过车窗,映照着她纯洁的面容,双颊泛红,她在他怀里?不成章法的亲吻,落在领口、衬衣上。

她将柔嫩的脸颊放上他掌心轻蹭,乖巧依赖的低喃:“叔叔,你身上好凉。”

“我好像有点舒服了……”

涣散的眼瞳,颠三倒四的话语,一切都?在昭示同一个信号,她已经醉透了,她不会?记得一切,就?像之前一样?。

“叔叔,叔叔……”她往他怀里?钻,脸颊在他双膝之上蹭来蹭去,像是寻求庇护的小猫,喉咙发出黏黏糊糊的嘟哝声,“叔叔……我好渴啊……”

她醉了。

她迷迷糊糊地说:“这是什么……东西?”柔嫩指尖隔着薄薄的西装裤,一遍一遍地画圈。

宗正朔骤然?僵硬了身体,他把人拉上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抹濡湿擦过脖颈。

柔软的唇舌吻过他的喉结。

他失神地停下动作,白皎已经攀附而上,长睫微掀,水色潋滟的眼睛颤颤转动,如三月桃花,春光乍泄。

几乎是一瞬间,他沉下眼眸。

他僵硬得仿佛一座石塑,每一块肌肉绷紧到极致,空气里?淡淡甜香,也一丝一缕缠上心脏。

禁锢在笼子里?的野兽垂涎地看向自投罗网的猎物——

“叔叔……叔叔救我……”

她一遍遍呼救,哀求,全然?不知自己正处于?什么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