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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球赛, 当然要去好好搓一顿,回丰楼的路上,楚霜华一直兴奋的跟夏川萂说某某人真厉害, 能凌空飞渡, 某某人腿部力量好强, 能一脚将球踢的跨越大半个球场, 还有那谁谁谁十?分狡诈,会欺骗对手也?会迷惑队友哈哈哈......

夏川萂不由诧异, 这?姑娘是真的喜欢球赛啊......

不过?,“那个二公子还是领队呢,姐姐觉着他如何?”夏川萂十?分坏心眼?的故意?问她。

楚霜华看了一眼一脸八卦的夏川萂, 煞有介事?的点?头评价道?:“他啊, 带领队友冲锋陷阵,看着很有章法,这?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大将之风了吧。”

哟, 这?评价很高?嘛。

夏川萂不由靠近她小声问道?:“我问的是,姐姐对他有意?思吗?”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楚霜华对郭继昌是怎么想的啊,要不古来风月之事?都是长盛不衰的话题呢?真的是很能勾引人的好奇心啊。

虽然她知道?不管从年龄、家世还是父母之命上两?人都不可能,但?欣赏异性?嘛,又不犯法。

楚霜华脸颊微红,拿团扇遮了半张脸, 跟夏川萂头对头的叽叽咕咕:“看得出来,他腰腹十?分有力......”

姊妹两?个一面走一面头对头的被?一张小团扇遮着脸亲密私话,为了走的稳当, 夏川萂干脆双手搂抱住楚霜华的细腰, 还时不时的跟抽羊癫疯似的发出一阵又一阵小老鼠似的吱吱闷笑,让跟在两?人身边做护花使者的郭继拙十?分不自在。

那什么, 那腰啊......腿啊......手臂啊......这?是他能听的吗?他要不要暂时先离开一下?

真不是他有意?听到的,真的就是他耳力太好了,不想听到都不行。

姊妹两?个亲密无间的模样?虽然引的通行的人时而侧目,却只是微笑以对,最?多被?人说一句做妹妹的在姐姐面前没有形状,被?家中大人宠坏了,并不引以为忤。

这?可能是夏川萂对这?个世界有限喜欢的几个点?之一了。固然女子相对男子来说是被?束缚的,但?身心上也?有一定的自由度和自主度,这?一点?表现在对女子婚嫁的年龄要求和掌权力度上。

女子二十?而婚是为正常,女子掌权做一家之主也?是被?允许的。

比如如今已经是氏族女子身份的楚霜华就能在二十?岁上理所当然的来到京城和郭氏隐形少主谈婚论嫁,比如差不多年纪的金书就能一面抛头露面在外头为夏川萂做事?一面和张氏谈联姻的可能性?,再比如范思墨,她就能只身来到洛京打拼,以一手他人难以匹敌的点?心手艺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口味刁钻的地界打出让人尊敬的大名气......

成就最?深的就是夏川萂,她以一己之力创造出偌大的财富集团,凭空崛起了一个家族......

在她们这?些女郎努力拼搏的时候,并没有哪个老学究跳出来指着她们的鼻子骂“不成体统”“牝鸡司晨”,这?一点?就够了。

跟个连体婴似的两?人一直到了丰楼才?分开来,范思墨早就等着她们了,见两?人眼?睛闪闪发光,小脸红扑扑的,就知道?两?人看比赛很尽兴。

范思墨引着两?人上了二楼雅间,笑道?:“你们才?来觉着好看,等看上几回就没这?么兴头了。”一开始她也?很喜欢去看人比赛的,多看过?几回,就失了兴趣了,她还有许多重要的正经事?等着她去做,怎么能在这?玩乐上浪费时间?

夏川萂笑道?:“我看兴冲冲来看球的人很多呢。”

范思墨:“那都是下了注的,你不知道?,现在专门有一伙人靠着这?赌球发家呢。”

夏川萂:“只要不坏了规矩败坏了风气,就都随他们去。”

左右都是她们丰楼赚钱,赌球就跟寻常开铺子一样?,都是需要费心经营的,你不能因为人家因为赌球赚了大钱,就说他们不劳而获。

相反,赌球十?分考验人的眼?力和心性?,心理不强大的人,是吃不上这?口饭的。

春末夏初三四月,正是花红柳绿生机盎然的时节,丰楼的菜色也?变的五彩缤纷起来。

夏川萂捏起一个点?着黄花与红胭脂的白兔小馒头,一口咬下,露出小兔肚子里面绿色樱子橙色身体的胡萝卜,同样?是面捏的。

在做面点?上面,范思墨的功力已经登峰造极,世间难以匹敌了。

夏川萂嘿嘿笑了起来,捏着另一个小猪馒头给楚霜华,撺掇笑道?:“姐姐也?吃一个,看看这?小猪仔肚子里藏了什么?”

楚霜华也?接过?来,饶有兴致的对着猪鼻子咬了一小口,露出里面一抹粉色,夏川萂探头来看是什么,她干脆双手一掰,从这?小猪肚子里掰出一朵粉色的面荷花出来。

夏川萂惊呼一声:“好漂亮。”惟妙惟肖,这?粉色花瓣竟然还是渐变色的。

楚霜华将这?朵粉色荷花递给夏川萂,笑道?:“给你吃。”

夏川萂笑嘻嘻接过?来,然后将自己已经咬了一般的胡萝卜给了她,道?:“我跟姐姐换。”

楚霜华接过?这?个只剩了尾巴的胡芦菔送入口中,呜,吃着居然真的是胡芦菔味的,委实?有心。

范思墨笑道?:“这?些面点?里有的填了用金子银子打造的枣子、花朵、寿桃之类的小玩意?儿,凡是点?了这?些面点?的都会掺一个在里面,权当彩头了。”

夏川萂笑道?:“思墨姐姐真是好心思,吾等拜服!”说着还嘴里叼着一颗红彤彤的寿桃学猴子拜寿一样?对她诙谐一拜,惹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这?边其乐融融享受自己的美食,一楼大堂内也?有自己的热闹,此时就是满堂喝彩,喧嚣声直冲二楼,压过?了夏川萂她们的笑声。

三女都奇怪,范思墨拉开帷幔,打开一道?窗,夏川萂她们可以从这?道?窗俯视一楼大堂。

原来是郭继昌在宴请队友和宾客,范思墨笑道?:“定是这?位二公子今日赢了比赛,大赚一笔,才?会包了半个大堂设宴款待。”

夏川萂道?:“确实?胜了袁德旺一球,赢了今日这?上半场。”

下面郭继昌穿着红黑相间的棉麻混纺的粗布劲装,头发高?高?扎起做飞扬的马尾,额头勒着与衣裳同色的编织抹额,他身量高?挑,肤色微黑,脸颊红润尚带婴儿肥,一双与郭继业截然不同的丹凤眼?湛然有神,此时正豪迈的脚踏座椅,双手捧着一个黑瓷大碗,仰头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亮出碗底,顿时迎来一片叫好喝彩声。

跟绿林好汉似的。

范思墨撇撇嘴,道?:“以前他会将喝完的酒碗摔在地上,被?我请出去两?回之后,现在学会不摔碗了。”

夏川萂闻言嗤嗤笑了起来,楚霜华也?以扇遮面,不由莞尔。

郭继拙为郭继昌说好话,道?:“昌弟性?子疏阔单纯,他没有恶意?的。”

范思墨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说他有恶意?,只是丰楼是做生意?的地方,若是他的碎瓷片伤到客人,就是我丰楼的不是了。”

郭继拙看了夏川萂一眼?,就笑道?:“你说的很是,后来我也?说过?他,在府内自是由着他的性?子来,在府外,还是要尊一下别人的规矩的,他很听劝,这?才?改了。”

范思墨随口笑道?:“不改也?成啊,不要来丰楼宴客就好了嘛。”

这?话说的郭继拙哑口无言,只好讪讪住口。

他是知道?的,丰楼其实?很不愿意?接待郭氏客人,尤其是郭继昌这?些嫡枝子弟,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只喝酒吃饭付钱这?一项,就怎么都不会讨好那些郭氏的人。

当然,郭继拙自认除外。

郭继昌占据了一半大堂吃酒作了吵吵嚷嚷,也?有看不过?他或者看不过?郭氏的人在大堂的另一边说些风凉话。

“啧啧,亲兄长在边关吃沙咽风杀敌十?年,倒是赚的废物兄弟们在这?金玉满堂消金窟里美酒佳肴寻欢作乐,唉,我怎么就没这?么个冤大头做兄长呢?”一个人拿着酒壶摇头晃脑的大声感叹着,脸上落寞嫉妒之情惟妙惟肖,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郭继昌那半边大堂却是陡然一静,趁的这?半边笑声更加猖狂了。

夏川萂站在楼上挑眉,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半边又有人“驳斥”这?个开口说话的人,道?:“无双公子的兄弟也?不全?都是废物,今日球赛可是人家胜了,以往球赛也?少有输的。”

和他同桌的一人调侃道?:“无双公子在战场上打胜仗撵的胡人屁滚尿流,他的兄弟就在球场上赢球,你们说,这?是不是虎兄无犬弟呢?”

另外一个人就鄙视他道?:“你可回去多念几本书再来咱们面前掉书袋吧,这?话说的是‘虎父无犬子’,跟什么兄什么弟有什么关系?”

刚才?说话那人就忙倒酒讨饶道?:“是兄弟的不是,说错了话,来来来,兄弟自罚三碗,给兄弟们道?歉哈......”

其他人就都嘻嘻哈哈的笑将起来,其实?他们都明白,这?人是故意?这?样?说的。

听到他们这?桌人说的这?些话的其他人,不免就有些嘀咕了:“虽说球场如战场,但?这?球场可不会死人,哎呦,你踢我作甚?!”

同桌就提醒道?:“快别说了,人家过?来了。”

嘀咕这?人扭头一瞧,正是郭继昌端着酒碗过?来,他就是一个随口说两?句公道?话的路人,可不想也?没胆子惹麻烦,见到郭继昌朝着他们这?边过?来,就缩头缩脑的坐在座位上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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