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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萂和芸儿两个在下午的时候回到?了围子堡, 她?们是骑快马回的,通往桐城的路修的又宽又好,所以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围子堡早就大变样了, 在夏川萂拥有的土地和人口越来越多之后, 原本大家都是想进一步扩大修建围子堡的, 但被夏川萂否决了。

太麻烦了, 不如来个一劳永逸的。

她?组织人手,尤其是先逃荒到?河东郡没有土地没有粮食的灾民们以工代赈, 在荆棘岭和围子岭的东侧外缘沿着地势挖了一条长长的鸿沟。

从鸿沟里挖出来的土就堆积在沟的两?侧,修建成?高高的堤坝,这样即便鸿沟挖的不深, 叠加上高处水平面的堤坝就足够高深了。

这条宽两?丈深两?丈半蜿蜒长度十几里的鸿沟平日时候可?以储存水源调节干旱时节田地和生活用水, 等?到?涝雨时节也可?帮忙泄掉部分上游河流洪水,避免洪水泛滥淹没农田房屋。

在夏川萂一开始种荷种棉花的那块洼地,则是彻底被挖成?了一个人工湖泊, 连通了鸿沟同时,也将东堡和围子堡的陆路给彻底隔绝开来。

这鸿沟和大湖也不是一日之功,更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挖出来的,但是,围子堡修外墙,居民?建屋, 猪圈盖栏就是搭个鸡窝狗窝都需要用到?青砖,而要烧砖窑,就需要用到?大量的泥土, 除了烧砖, 围子堡周围的有?些不能种植的沙土地也需要填土治理,所以, 连接鸿沟的那个大湖之所以没变成?拥有?堤坝的水库,就是因?为?从这湖里挖出来的沙土都被烧成?青砖、填埋洼地沙地搞基础建设去了。

另外,青砖也是可?以盈利的商品,只供附近的乡里,虽然不是暴力,但维持围子堡的基本开销还是可?以的。

这样,等?鸿沟和大湖挖完通水,围子堡就成?了一块背靠椒山面向鸿沟的半封闭式宝地。

这鸿沟一出,围子堡周围所能容纳的人口和土地陡然放大何止十倍,既能有?效的安置灾民?,又能开发荒地,发展土木工程,可?比扩展修建什么坞堡跺墙豪气多了。

至于这壕沟修道别家地界上去,这就是另外“血雨腥风”的故事了。

如今正是准备春耕的大好时节,鸿沟两?岸到?处都是拿着?头?铁锨挥舞劳动的乡民?乡勇们正给鸿沟清淤,今年这条鸿沟到?底能不能发挥它最大的调水作用,就看这几天他们能不能将这条“宝渠”修缮得力了。

有?人远远看到?夏川萂和芸儿过来,放开喉咙吆喝一声,一整条渠上的人就都直起腰,寻声找了过去,还都挥舞着手臂大声的跟夏川萂打招呼。

听到?来自渠上的招呼声,正骑在马上踏在桥上过鸿沟的夏川萂展颜一笑,也挥舞起手臂跟他们大声的打招呼,于是渠上的汉子们就都欢呼雀跃起来,顿时这段渠都被欢乐淹没了。

夏川萂喜欢这样接地气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热情,芸儿就垮了脸,等?过了鸿沟,真正走到?围子堡的土地上之后,不免跟夏川萂抱怨这些农夫泄露了夏川萂的行踪,要是有?敌人,一定弄不错他们的目标——夏川萂——在哪里。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芸儿再一次强调道。

夏川萂无奈,芸儿曾经被当做死士训练了差不多一年,等?夏川萂知道并将她?“救”出来的时候,芸儿不仅将杀人的本事学的差不多了,就连一些死士思想也深深植入她?的脑海中,并化作她?性格的一部分,不管夏川萂怎么试图纠正改变她?这一点,都半点效果都没有?。

芸儿就是认死理,别人教她?尽量隐藏行踪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危险,她?就一直照着做,并对?夏川萂这种在乡民?们面前“大出风头?”的行为?十分看不惯,觉着她?不“高贵”了。

夏川萂只能跟她?保证道:“在咱们自家地盘安全?上还是能有?保障的,等?去了洛京,我就都听你的如何?”

芸儿显而易见的惊喜:“去洛京你也会带着我吗?”

夏川萂理所当然道:“当然要带上你啦,你可?是我的大护卫,我不带谁都会带上你的。”

于是芸儿就开心大笑起来,在空中甩了一个大大的响鞭,又吹了一个口哨,两?匹马儿就哒哒哒的奔跑起来,夏川萂忙控好马缰压低身体配合马儿越来越快的奔跑,心道芸儿这种沟通牲畜的能力不仅没有?随着年龄的生长而退化,反倒被她?琢磨出一种特殊的驱使?方?法,比如她?就很会控制她?的爱马,这明明是她?养大的马,却更愿意?听芸儿的使?唤。

她?一面心中吐槽一面分神听风中芸儿恣意?的承诺:“你放心,任何人想要伤你半分,都需踏过我的尸骨哈哈哈......”

......

夏川萂头?一天回到?围子堡,第二?天一早就有?西堡来人请夏川萂去西堡,说是老夫人有?事情找她?。

夏川萂很纳闷,一般都是她?有?事情去找老夫人,老夫人却是几乎没找过她?,她?老人家手上有?无数的人为?她?做事,夏川萂只是其中一个而以。

这次老夫人特地让人来叫她?过去,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吩咐她?吗?

夏川萂不敢怠慢,打算带上芸儿一个就轻装出发,西堡那边什么都有?,她?只要人过去就行了。

在夏川萂离开前,金书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赶了过来,见到?夏川萂和芸儿两?个,就道:“我与你一起去。”

金书如今不光是围子堡的大管事,她?还执掌夏川萂的金印,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更是轻易不会出围子堡,现在居然要亲自跟去西堡,还带着这么一大群人,夏川萂不由好奇问道:“姐姐知道老夫人找我什么事?”

金书笑笑,道:“大约能猜的出来,不过就算不是我想的这件事,快到?月中,也该到?西堡去跟郭氏族老们对?对?账簿了,早一天晚一天的都一样,不如跟你一起去,人多也热闹。”

夏川萂:“......”

神神秘秘的,更加让人奇怪了。

一路上夏川萂都在跟金书打听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劳动她?这个掌钱粮的大管事亲自出马为?她?保驾护航?

可?惜这些年金书早就练就了油盐不进的本事,不管夏川萂怎么问怎么说甚至连撒娇大法都用上了金书就是不开口。

好在从荆棘岭走去西堡并不远,夏川萂也没缠金书多久就到?了西堡。

走在东郭乡间小道,夏川萂人气比在围子堡还要旺,大家都认识她?,见了她?都会亲切的称呼她?一声:“川川女君。”

嗯,说实话,这称呼不伦不类的。

川川是昵称,女君是尊称。夏川萂可?以在围子堡理直气壮的做她?的女君,是因?为?他人给予她?的社会身份高于围子堡的所有?人,且一直都是,所以从一开始围子堡的乡民?们叫她?“小女君”她?就敢认。

但在西堡,生活的基本都是郭氏族人,从身份上来说,她?只是他们的奴婢,他们可?以叫她?一声川川表示对?她?的喜爱和认可?。

但现在又叫她?一声“女君”,就有?诙谐调侃的意?味在里面了。

偏还前缀加上她?的小名,听在耳中就更显亲昵了。

好像她?是他们家中的小辈,而不是他们的奴婢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郭氏族人真巴不得她?是他们郭氏的小辈呢,至少他们郭氏的小辈可?不会“六亲不认”的让他们拿着钱都买不到?她?手里的好东西。

但这丫头?就能一边宰他们一边冷酷无情的跟他们说他们得等?到?某年某月才能拿到?他们想要的。

这怎么可?以?

太不尊重长辈了,太不顾念同族之情了。

这丫头?的心怎么就能这么狠?!

内心虽然叫嚣着“狠心的丫头?”,但面上却是笑的一个比一个亲热,笑话,没看凡是跟这丫头?好的人都能先一步从她?这里得到?好处吗?

不说邢家那一家怎么怎么发达了,就说金书那个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小丫鬟,现在都也已经是他们讨好的人物了,唉,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能掌大印呢?

要是......

唉,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悲伤的眼泪啊。

夏川萂对?所有?人都笑脸以对?,有?人拉着她?说话她?也很有?礼貌的停下听他们说话,给人一种她?很好相处很好脾气的错觉,实际上,在她?手上折戟的郭氏族人不知凡几,甚至有?几家彻底离开了西堡,不知道这些人拉着她?热情寒暄的时候心中是怎么想的?

金书跟在夏川萂身边,见夏川萂万分友好的跟这些人东拉西扯说闲话也没催促,相反,她?很感兴趣的看着眼前仿佛离家多年的游子归家的感人场面,但实际上,夏川萂是三?五天就要来西堡一趟的,每次来都要拉着说上这么一回,这些人也不嫌腻歪。

她?有?时候都觉着,西堡才是夏川萂的家,而围子堡则是她?的“工作单位”。

嗯,工作单位也是夏川萂自己说的。

还是玛瑙从将军府里找过来,夏川萂和金书一行人才顺利从热情的族人当中脱身。

走在去见老夫人的路上,玛瑙说她?:“老夫人和郭氏族老们都等?着你呢,你还在这跟这些人逗趣。”

夏川萂脸色微变,戒备的看着玛瑙,谨慎道:“那些老头?不会又去老夫人面前告我的状去了吧?这些日子我都安分守己,可?没得罪他们啊?”

玛瑙“噗嗤”一下乐了,道:“原来你也知道是在得罪他们啊,我还以为?你是看他们不顺眼,故意?整他们的呢。”

夏川萂立即喊冤:“哪有?,我可?都是为?了整个郭氏好,他们这些族老反倒一心只想着自己,我这样大公无私公平公正的人,能惯着他们吗?”

“那必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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