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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山很陡峭,跟吴非描述的一模一样,要是不留神,很可能从半山腰掉下去,尸骨无存!

好在我们的装备精良,登山镐和安全绳都有,甚至那些高级官员还装备了降落伞,以防从高空中坠落。我和吴非也算是沾了他们的光,每个人发了一个降落伞,这玩意儿是全自动的,只要人从高空中坠落,就会自动打开,不怕摔死。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没人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检验降落伞的性能。

从早上开始爬山,到中午时,已经爬到了半山腰,这座山似乎并不像吴非描述的那般好爬,或许是当年的易云道长和赵氏体格异于常人吧,我很难想象他们在没有登山工具的前提下是怎么上来的,而且还不止一次上来。

我们所有人都累的气喘吁吁,然而半山腰上没有落脚点,只能继续往上爬,不敢停留,因为有风的缘故,如果在此停留,极有可能被风吹下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个伙计被风吹了下去,恰好那个伙计官衔太低,没有分发到降落伞,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万丈高的峭壁上掉下去,束手无策。

我早就想到了,来之前我就预料到,这次上山,流血是在所难免的,弄不好我们所有人都会折在这里,我有一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杨督察让我们继续往上爬,不要停留,可是刚刚掉下去一个伙计,这对其他人的打击很大,他们精神受挫,速度也慢了下来。吴非跟我们说,天黑之前必须找到落脚点,否则会很危险。

我悄悄问他会有什么危险,他告诉我,山上有许多潜在的危险,峭壁上有很多致命生物,蛇虫鼠蚁是最常见的,而且有剧毒,稍不留神就会中毒,一旦中毒,就会掉下去。

好在我们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处落脚点,这时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夕阳的余晖撒在山上,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很美的一幅画面。

队伍在休整,我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发出的叫声,我问吴非怎么回事,吴非仔细听了一会儿,只告诉我可能是风吹过岩石发出的声音,叫我不要多心。我本来不想多事,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子弹上膛,一个个怒目圆睁,做好了警戒。

杨督察吩咐几个手下四处查看一下,然后又安排人搭建了临时帐篷,几个士兵来回走动巡逻,我们生起了篝火,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冷藏食品做起了烧烤。

杨督察的表情很严肃,他一直都很紧张,吴非坐在他身边,跟他介绍着登山的常识,并且告诉他一些关于野外生存的知识。我则坐在一旁左顾右盼,没有被他们的话题吸引,因为我一直在注意四周的动静,从杨督察调人去查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那些人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他们会遇到危险。

我注意到杨督察身上配带的对讲机,于是就上前提醒他,何不把对讲机打开,联通所有人,一有情况大家都能知道。杨督察恍然大悟,说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经我提醒,这才把对讲机打开,并吩咐士兵们打开了对讲机。

只是先前分配下去进行调查的士兵没有音讯,杨督察不得不再次安排几个人前去接应他们,并告诉他们对讲机要时刻开着,每隔两分钟,就汇报一下情况。

对讲机里不时传来士兵们的声音,一切正常,很快我们手中的食物已经烤熟了,我正在大快朵颐,突然间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显然是某一个士兵发出的,我听到了,他们都听到了,只是惨叫过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其他人的声音传来,把那声惨叫压了下去。我看到杨督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下意识的去摸身上的手枪,这时吴非制止了他,他跟杨督察说:“长官,留在原地,我去看看。”

说完,吴非便招呼我前去,我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去调查,这家伙做什么事总喜欢拖我下水!远离了大家,吴非对我说:“自己多长个心眼,这座山非同一般,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我不想带着你的尸体回去,你明白吗!”

我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自然不敢大意,连忙点头,可他还是不放心,他跟我说,两个人一起来,就要一起回去,他让我从现在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问过他之后才能做决定。

我们远离了人群,已经看不到火光了,吴非从背包里拿出一盏灯,点燃,提在手里。灯光昏暗,比之手电筒要差的远,我本来想把杨督察分发的手电筒打开,吴非却制止了我。这个时候我也察觉到那盏灯不寻常,火苗竟是幽蓝色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辟邪用的阳炎。

我跟在吴非身边,寸步不离,行至一处空地时,前方隐有亮光,我们停了下来。我很害怕,问吴非那是什么东西,他告诉我是磷火,也是人们说的鬼火,人死后尸体腐化,体内的磷会自燃,于是就会出现鬼火。

鬼火这东西我倒是听说过,老一辈人大多数都遇到过,上个世纪初,人烟稀少,一到了晚上漫山遍野都是鬼火,鬼火会跑,追不到,迷信的人说那是鬼魂,科学的解释是磷火。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外婆见过,是她告诉我的。

吴非告诉我不要怕,那只是磷火,对人无害,让我继续跟着他走。话是这么说,可是一点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磷火太多了,而且它们是移动的,真如迷信的人说的一样,我开始怀疑它们究竟是磷火还是鬼魂。

好在那些磷火不会攻击人,穿过了空地,我又听到了一声惨叫,这次距离较近,听的更清楚,那叫声好像是一个人濒临死亡发出的绝望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