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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的靠向胖子那一边,大胡子好像没感觉到我的小动作一样,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接着老头再次驱车前进。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头坎沟前;前方出现了一个急转弯,但老头丝毫没有要打转方向盘的意思,径直朝着转弯处开了过去。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本能的以为是车失控了,但很快又发现。车子并没有冲出去,而是行驶在一条直路上,根本没有转弯。

我微微吃了一惊,障眼法!

刚才那个地方,布置有的法阵和禁制。瓜哥他们没有一点意外。早就知道。

这更让我疑惑了,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原本以为就是一个开面包车赚钱的黑车老头,连个牌照都没有,但现在来看,他肯定不是一般人,但却没在他身上感受到炁能波动。

此外,我还发现面包车走的这条路特别的荒凉,枯枝落叶满地都是,而且非常完整。

换句话说就是。这里没有别的车子来过。

面包车轧着落叶发出“咔咔”的声音,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停了下来,前面已经没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沿着山沟往上的小路,几乎只够一人通过。

“下车。”瓜哥说了一句。然后便和皮衣客一起下了车,将两个包裹又背上了。

我和胖子还有大胡子也下了车,跟着虹姨沿着小路往上走,天黑路不清,只能打开手电。

之后老头便开驱车离开了。

见面包车消失在远处。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人?”瓜哥笑笑,说:“他不是人。”

“什么?”我一愣,疑惑道:“可……他有影子呀?”

“他是活死人,白天是活人。晚上是死人。”大胡子突然说了一句。

我一愣,回头看了大胡子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柳河镇做镇长好多年,肯定了解那个老头。见我有些不解。他又说:“他白天是他自己,晚上便被附身的鬼主宰。”

我一阵无语,难怪老头今天晚上和那天早上让我感觉就是两个人。

那次白天他是哑巴,不会说话,但他刚才却说话了。而且说话的声音不带一点人气,还收纸钱。

“那为什么不把那个鬼驱掉呢,这不是害人么?”我奇怪道,但看瓜哥和皮衣客还有虹姨的反应,似乎并不这么想。

大胡子摇头。解释道:“他曾经丢了一条魂,本来都是必死的,后来有一个鬼上了他的身,替代了那条魂让他活了过来,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白天是人,晚上是鬼。人鬼互相依存,如果把鬼驱了,他立刻就会死,鬼也会冥灭。”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语,这世界竟然存在这样奇妙的组合体。确实,严格来说他确实算不上是人了。

但看瓜哥和皮衣客毫不意外的样子,显然是早就知道。

……

虹姨带着我们一行六人,沿着小路一直往上走。

走了一段她回头,说:“小心点。”

瓜哥皮衣客听完都拿出了各自的兵器,皮衣客是一根黑色的棒子,瓜哥是降魔杵。就连大胡子也将那柄锋利的镰刀拿在了手上,凝神戒备。

我和胖子见此,将重刀和青剑也抓在了手上。

瓜哥看见我们的兵器,微微一愣,说:“兵器不错呀。”

皮衣客也颇有兴趣的样子,就连虹姨都回头看了一眼,但没说话。

我们继续往上,周围越来越闭塞,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黑黢黢的丛林中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

我本能的想到了老妪鬼,如果非要找一个人最可能的东西,非它莫属了。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神色如常,显然并没有发现什么。

就连瓜哥和皮衣客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戒备的神色。

倒是虹姨回头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之后一直走了很久,路途开始闭塞,那股注视感依然萦绕在我身上不散,如同针刺一般的冰冷,让我后背都出来一身白芒汗。

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而且它随时会发动攻击,那种紧张和阴冷的感觉,分外难受。

“到地方了!”换到前面开路的瓜哥说了一句。

接着我和胖子拐过弯,发现对面的山坳竟然出现了一座庙,只是已经坍塌了一角。隔着数十米远都可以看见庙顶上长满了枯黄的杂草,一片衰败。

我跟着他来到庙前,发现庙堂最上首的位置不是神像,而是一个黑漆漆的豁口,还未靠近里面便吹出来阵阵阴风,如冰刀一般让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瓜哥摸出降魔杵,率先走了进去,皮衣客扭头看向我和胖子,道:“这是一个鬼窟,里面害人的东西多的数不清,记住,不要东张西望,尽量少回头。”

我和胖子一凛,连忙点头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