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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急忙问他:“久叔,晚上是不是有东西要来……”

“不要问。”我话还没说完,陈久同就直接打断了,说:“你照做就好,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赫然是和皮衣客同一句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嘴巴蠕动几下,到底没胆子再问,因为皮衣客说过,知道的越多牵扯就越深,我现在是真的怕了,只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快点过去。

我还等着娶媳妇生娃呢,家里就我这一根独苗,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放心吧,它比猎狗还凶几分,不会有事的。”

陈久同看出我的不安,笑着安慰我,然后特意叮嘱道:“喂食的时候喂些新收的糯米,水的话有露水最好,没有就弄点干净的泉水也行。”

我点点头记下,就把酒和烟放在旁边的一张小凳子上,说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陈久同歉意的笑笑,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家里都阴晦,你这段时间不顺,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我连连摆手说没关系,他这一说我更不敢进去了,接过鸡笼放到车后面,就想快点离开。

“等等。”

我车子刚发动,陈久同又把我喊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个皮衣老板,你要多留个心眼。”

我满心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久叔?”

陈久同又沉吟了一下,说:“他在我们村做的木材生意,一直在亏本。”

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在亏本?!

我一听就听明白了他弦外之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如果一直在亏本,那他的目的恐怕就不是为了赚钱。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那他在洪村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陈久同明显是在提醒我,皮衣客的出现,很可疑。

我还想再问,陈久同却摇摇头不愿多说,还是那句话,知道的太多,没好处。

我骑着车往家里走,心里一时间乱成一团,陈久同不说还好,我原本还挺信任皮衣客的,别的不说,单救我一命这条就足够了,但经他这么一说我便发现,皮衣客身上的疑点确实太多了。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村长马永德称呼他皮老板,但我直觉他不姓皮,皮这个姓恐怕仅仅是根据他‘皮衣老板’这个外号来的。

陈久同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毕竟做棺材需要木材,多少知道木材那一行的深浅。

最最可疑的是,皮衣客明明已经让洪庆生的老婆闭了眼,为什么棺材里面还会传来活动的声音?会不会他根本就没让洪庆生真正闭眼,而是使了个障眼法,比如,用了胶水之类的?

以此推导,那后来的棺材落水,会不会就是他的一手策划的?

别的不说,他能准确找到我的位置就很可疑。

寻常人要找我肯定是顺着水流往下找,他偏偏走到了小溪的上游,难道他知道我会被带到那里?

再加上棺材落水之前马家亮说的那句话……我越想就越觉皮衣客身上的疑点越多。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导演的话,那他就太可怕了,鬼压棺的时候他明明在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压着棺材,真是鬼还是他耍了什么神秘的手段?

之后他一拜,棺材就滑下了河,现在回想起来,很像是被某种东西踹下去的。

我觉得心底发寒,回去的时候差点没把车开到田里去。

回到家后,我也不敢在家住了,万一真的有什么东西要来找我的话,我不希望连累到我爸妈,于是带着公鸡直接去了店里,打算住在店里面。

我之前经常在店里加班加点的组装和调试电脑,搞些维修之类的,时间太晚就直接在那住下,所以备有床铺,倒也方便。

在店里放下鸡笼,我又回家吃了晚饭,然后找我妈要了一袋去年新收的糯米,再牵上黑虎在店里住下了。我妈问我要米干嘛,我就撒谎说晚上要熬夜修手机,晚上怕饿了熬粥喝。

我的店不大,跟一个房间差不多,前面是门后面是窗,我关好门窗,在窗子下放一张桌子,上面放点稻草,把公鸡放了出来,本来还想栓它的,没想到它很主动的跳上桌在稻草上蹲了下来,居然通人性。

正好,免的我捆了,又将黑虎栓在门旁边。

等做完这一切,夜幕开始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