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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不懂事拿竹牌跟村里小伙伴换了包辣条吃,晚上洗澡的时候爷爷发现我竹牌不在脖子上立马慌了,问我竹牌是不是丢了,我不敢撒谎,老实交代拿去换辣条了。

那一晚啊,刻骨铭心。从不对我动手的爷爷愣是把我屁股打开了花,疼的我大半个月睡觉都是趴着睡的。

事后爷爷拎着一篮子鸡蛋把我的竹牌换了回来,并且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小安,你给我记住咯,这竹牌就是你的命,无时无刻都得挂在脖子上,竹牌丢了你的命也就快没了,听到没?

我哪敢说个不字啊,只好一个劲点头。

当然,我这是典型的口服心不服。其实心里根本没把这竹牌当回事。直到半夜我开始发烧,说胡话,甚至开始抽搐。迷迷糊糊的我仿佛听到有人跟我说话,具体说了什么我完全记不清了,只是记得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责怪我不该把竹牌弄丢。

这一病就病了七八天,一家子为了我忙的焦头烂额,听我妈后来告诉我,就在我高烧不退的那个晚上我爸差点和爷爷打起来了。

因为我爸说我之所以会福少寿短都是爷爷害的。

这一点我一直都搞不明白,总觉得那晚我爸是急糊涂了。爷爷对我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会害我,我可是他的亲孙子,老陈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孩。

是的,说起来也奇怪。爷爷有五个孩子,四儿一女,我爸排行老四,在他上面是我三个大伯。诡异的是我三个大伯只要有了儿子都会莫名奇妙的死掉,绝对活不过五岁。

什么掉水里淹死了,被瓦片砸死的,好端端睡死的。不管家里大人看护的有多周全,这孩子说死就死。

那个时候啊村里风言风语的传开,说什么陈家祖上坏事做尽损了阴德,所以上天罚陈家生不出儿子。还有人说是我三个大伯身体不行,生出的孩子体质不好。

但传言最凶的还是在说我爷爷,因为爷爷是一名“迁坟师”。

迁坟师是行话,往白了说就是挖坟的。

村里人说爷爷挖开的坟太多,打扰了坟里那些东西的清净,所以我老陈家被记恨上了。

因为这件事三个大伯和爷爷大闹了一场,闹得很凶,就差断绝父子关系了。后来村大队上门调解,说那是封建迷信不能信。可即便是这样三个大伯和爷爷也几乎断了联系,平日里虽在一个村,但根本不走动。

奶奶那个时候整天以泪洗面,几乎哭瞎了双眼。我爸妈虽说不吭声,但心里也犯嘀咕。人言可畏,谣言不止,谁敢说心里没点忌讳?

而这一切直到我的出生才有所改变。

我妈怀我的时候孕吐厉害,还一个劲的想吃辣椒。馋到什么程度呢,听我爸说她晚上睡觉枕头底下还藏着两个新鲜青辣椒。

都说酸儿辣女,我家本来就有些重男轻女的旧思想。我奶奶表面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想抱个孙子。只是想到我三个大伯的下场她又宽慰我妈,说女儿好,女儿是贴身小棉袄。

我妈倒是随意,该吃吃该喝喝。直到我出生的那天。

我出生的那天是农历二月初二,又称龙抬头。我妈上午还在家织毛衣,下午就羊水破了,我爸拖着板车就把我妈往医院送。平时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爷爷也急匆匆的跟在后面。奶奶更是急的求神拜佛,手脚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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