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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一上来,我心里就更虚了,腿有些哆嗦。谁也别笑我,有本事也找一个悬崖往下跳,谁敢跳下去,我管他叫祖宗!

我才刚和杨博士互通心意,这要是就这么死了,得多冤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估计没跳,我就得被自己的想象力给吓瘫了,于是我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深深吸了口气,在心脏的狂跳中,猛的大叫一声,一个助跑,整个人腾空跳了出去!

跳出去的一瞬间,什么也没有发生,狗屁神的使者,啥玩意儿也没有出现。

我整个人开始急速下坠,瞬间的失重感,绝对比坐过山车还刺进,我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心脏如同悬空一样,四肢发软,手里的枪也差点儿脱手而出,瞬间,大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大伯,我对不起你,我答应过要给你送终的,看来你将来的后事,只能拜托给养老院了,这一次我要彻底跟你的遗产说拜拜了,我舍不得你家的别墅和你的存折,你要早点儿过户给我该多好啊。

旺财,旺财我对不起你,答应给你买的牛大骨只能等到下辈子了。

…………

这个世界上,我难以割舍的事情简直太多了,我脑海里刚冒过这么两条,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个古怪的笑声,就像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魔教老妖怪的笑声一样,紧接着,我便感觉有股巨大的风朝我吹了过来。

是什么东西在笑?

黑山老妖?

这妖风难道要把我卷进某个老妖怪的巢穴里?完蛋了,刚才开枪的难不成不是鬼魂陈?

笑声还在继续,然而,被那股怪风一吹,我整个人下坠的姿势猛然停住了,就这样以一种面朝下,四肢大氅的姿势被拖在空中,那怪风吹的我摇摇晃晃,时而升高时而降低,我差点儿有种想吐的冲动,忍不住叫道:“什么玩意儿!”

究竟是什么鬼怪?

就在这时,伴随着怪笑声,忽然有个东西抓住了我的脚,那只手特别凉,摸着我烂了半截裤子的小腿,让人打了个突,我心里咯噔一下,另一只脚猛的往后蹬,结果没蹬到那只手,自己反而是借着这股力道,整个人向前滑了一段。

怎么回事?

而这时,那只抓住我小腿的手忽然狠狠将我往后一拉,接着我便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别动,现在风速还不稳定。”我一愣,盯着声音传来的黑暗处,道:“陈默?”

黑暗中,对方嗯了一声。

我有种想抽他的冲动,伸手摸索,摸到了他的衣服,忍住想踹人的冲动,我道:“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在上面,差点儿吓出神经病了?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跳下来的?”

鬼魂陈没有回答我,打开我揪住他衣领的手,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其余人呢?”

“没下来。”

鬼魂陈道:“发信号。”

我拿着枪没动,道:“不行,太冒险了,你总得让我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在哪里?否则,我怎么敢让他们都跳下来?”

黑暗中,他说道:“还没有到底,神的使者,就是风,这是地热风。”

“地热风?”我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过最炫民族风。”

鬼魂陈半晌没说话,须臾才道:“是地底压力释放,推动气流形成的热风。”

我明白过来,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靠风力悬浮在空中?”这个原理,我大约明白,就和飞机差不多,但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于是问道:“万一风停了怎么办?”

鬼魂陈冷冷道:“那就摔死。”

接着,不等我说话,他自己开了三枪,我心知杨博士几人肯定不会这么干脆下来,因为我经历过这个过程,在跳与不跳之间,要承受多大的心里压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无法想象到的,这个信号发射后,不一定所有的人都会下来。

而这时我也听出来了,那种形如老妖怪的笑声,其实应该是风声,风有些不稳,吹的人摇摇晃晃,眼睛也睁不开,睁不开眼睛无所谓,反正都是一片黑,但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安全感直线降低,为了不被分散,我想朝鬼魂陈靠近一些,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动,于是我想到一个办法,既然是借助风力,那就跟鸟差不多,鸟是借助翅膀和尾巴控制方向,我不如模仿一下。

于是我用双手学飞的动作,脚摆来摆去,这个姿势,光是想象一下,就十分傻逼,但这里黑漆漆一片,也没人看见,我安心了。

但效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确实移动了一点位置,但真的只有一点点,并且在学鸟飞的过程中,我的‘翅膀’无意中拍到了鬼魂陈脸上,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鬼魂陈反手在扣住我的手腕,并且在腕部的经脉上狠狠一按。

这应该是属于传统的点穴范围,也不知他究竟按了哪个部位,我的右手就开始抽筋,那叫一个痛。

***,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手也太黑了。

为了不重蹈覆辙,我放弃移动,大约又在黑暗中等了二十多分钟,我有些急了,几乎可以想象,杨博士和大龅牙,外加那三个土著,是怎样的一连纠结,我心说:这几个人,该不会没有一个人敢下来吧?

正想着,旁边的鬼魂陈忽然主动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有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