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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遇到危险才开枪,还是说,这些枪痕,就是大伯那艘船上的枪痕?

大伯是不是行船到这个位置的时候遇到了攻击?

此刻,栈道上并没有任何生物,栈道弯弯曲曲,有一截甚至是在水面下方,由此可见,当初修建这里时,地下河的水位应该并没哟这么高,如今水势上涨,已经淹没了一部分栈道。

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在其中一截栈道的下方,鬼魂陈伸出手便可以够到,他先手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栈道,声音比较沉闷,而**过重的木头,其实发出的声音会很小,看来栈道腐坏的并不严重,或许也是用了比较特殊的技术处理。

紧接着,鬼魂陈扣着栈道边缘,手臂一用力,整个人便灵敏的跳到了栈道上,他用脚踩了踩,低头看向船上的我们,淡淡道:“我去前面看一下。”

说完,不等我们发表意见,便打着探照灯往前走,我觉得不放心,于是扔了一把枪给他,鬼魂陈的身影,随着距离的拉开,逐渐变成了一个光团,最后栈道沿着瀑布的走势往上,鬼魂陈的位置,不仅离我们变的远,而且也变得比我们高,一眼看去,已经看不见人形,只能看到远处的高空,有一团黄色的光晕,如同鬼火一般缓缓移动。

他走的太远了,这让我觉得不对劲儿。

就在这时,我发现大胸等人神情有异,而且还有人紧紧抓着枪,似乎是在忍耐下某种冲动。

我心里一惊,瞬间冒出个想法:难道他们想开枪?

对鬼魂陈开枪?

不太可能吧,就算他们再不待见鬼魂陈,毕竟姓陈的还是他们名义上的老大,能力有强,有鬼魂陈在,我们就相当于多了一道保命符在,这帮人不会这么给自己添堵吧?

正想着,远处的光晕停止了移动,紧接着,开始有规则的摇晃起来,就像灯塔在发射信号一样。

大腿松了口气,道:“老大说安全,让我们过去。”

大胸等人握枪的手也为之一顿,开始有素的整理装备,为了不让船只随流而下,还特意在石壁上嵌了两根凿子,将船头和船尾用绳子固定在凿子上。

紧接着,我们挨个儿攀上栈道。

为了防止受力过重,我们分成了两人一组,每组间隔十米左右的距离,最后一组是我和大伯,大伯完全不省人事,需要我背着,小黄狗还算仗义,他虽然没有亲自接手,但让蛮子和我一组,算是给我搭把手。

黑暗中,分成小队的我们每队打开了一只探照灯,一样望去,就像石壁上悬挂着灯笼一样,只不过是一队会自己移动的灯笼,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会吓个半死,以为自己见鬼了。

不知是不是我背着大伯,重量超标的原因,脚下的栈道,每踩一步都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断裂,让我胆战心惊,蛮子身形高大,步伐沉稳,在前面打着灯光,不疾不徐,显得极为可靠,在这种人多势众的条件下,我到没什么害怕的感觉,只是冷的慌,天知道,我现在只剩下鞋袜和内衫了,而我们现在则是唯一十一月份的西藏,温度低的说话都冒白气,这么折腾我还没有病倒,只能说是奇迹。

我背着大伯走了一段,栈道开始向上,旁边就是轰隆隆的地下河瀑布,水汽蒸腾,浑身更是冷的直冒鸡皮疙瘩,就在这时,我的脖子边突然冒出一阵热气,乍然而来的温度,舒服的我浑身一抖,但我很快便意识到热气是怎么来的,忍不住惊喜的回头,道:“大伯,你醒了?”

他在跟我说话,所以喝出了一阵热气,但估计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他的声音也很低弱,我根本听不清楚他究竟想表达什么,只能安抚道:“算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大伯的脸依旧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只不过大概由于身体虚弱的因素,显得很平和,并没有鬼魂陈和小黄狗手下叙述时所说的那么恐怖,我说完,大伯果然不再开口,这让我心中一安,至少这意味着,大伯现在是有意识的,只要有意识,那就好办了。

很快,我们已经顺着栈道,走到了位于瀑布上方的位置,但不知为何,前方的灯光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遭遇了什么状况,蛮子回头对我说:“好像出了什么事,你先走着,我去前面瞧瞧。”接着他便不再等我,自己加快了速度。

他这一走不要急,但把光源也给我带走了,我忙道:“等等,你把灯留下……”我话说一半,脖子突然被一双手卡住了,是大伯!

他的力道特别大,而且又是突然其来的,这让我瞬间脱力,背着他的手也松开了,大伯站到了栈道上,依旧从背后卡着我的脖子,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挣扎,按理说我的力气也很大,经过一年的锻炼,比城里那些坐办公室的亚健康力气大多了,但此刻被大伯掐着脖子,却像是个婴儿般,毫无还手之力。

我立刻意识到,大伯并没有恢复意识,他依旧是被那东西操控着,只有被那东西附身,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道,我也顾不得尊老爱幼了,抬起腿往后踢,不知踢到了大伯那个部位,他掐着我脖子的手一下子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