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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拖鞋下了床,走进浴室,站在盥洗台前洗了把脸。

有点想抽烟......

她没什么瘾,在周枕寒所能接触的领域基本都不会碰,现在却只觉得郁闷。

镜子里的女孩长睫泛着水珠,精致脸蛋上还有刚睡醒的粉晕,此刻即使没有化妆,皮肤也白嫩无比。

再往下,身材也无可挑剔。

温久有一米六七,身高既不会显得太有攻击性,放在人群里也不会显矮。

更何况她腰线高,不管穿什么衣服腿都长,她后来挑选的这套睡衣也修身,穿在身上显得腰细无比。

擦干脸上挂着的水珠,温久回去躺在床上,她捞起手机给程琪月发去消息:【我和周溯,彻底结束了。】

时间很晚,她并没有指望远在山区的程琪月会回她。

这条消息既是给程琪月的分享,也是在提醒自己,是真的结束了。

她和周溯之间从来没有开始过,但温久就是用了结束这个词。

不再是有没有可能,而是她和周溯不会再有以后了。

今天见到的场景,像一颗钉子一样扎在心底,温久不免想起青春时期周溯给她的所有偏爱。

她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及时心里难受,她也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剩下的只是不知名的烦躁。

泪水或许早在去年那个冬夜就干涸了。

已是凌晨,她忽然想下楼去走走。

南和九溪的安保足以让她凌晨一个人瞎逛。

她便套上外套下了楼。

轻微脚步声一响,客厅的感应灯陡然亮起,温久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影给吓得心里一惊。

周枕寒穿着深色家居服,后背倚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温久下楼时一楼的灯是处于黑暗中的,也就是说周枕寒应该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久到头顶的感应灯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知道温久下楼,周枕寒也没有太多反应,他敛目,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喝尽。

从温久的角度看去,周枕寒的侧脸着光,脸部轮廓俊冷,脖颈修长,微凸起的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透着丝禁欲。

她将目光移开,走近打招呼,“小叔这么晚还没睡吗?”

周枕寒抬眼,嗓音沁了酒后显得低沉无比,示意一旁的单人沙发:“坐。”

温久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坐在周枕寒旁边,还未开口便听周枕寒道:“饿了?”

他喝了酒,嗓音与温久之前听过的每一次都不同,也许是因为红酒的温度略低,他的嗓音也跟着变低。

温久道:“不饿,只是睡不着。”

周枕寒又往酒杯里倒了酒,问道:“想不想喝?”

他的话顿时让温久想起前一晚上与他的聊天。

——就像你也没有我见到的那么乖一样?

尽管是此刻,周枕寒也仍然没有要提起那句话的意思,仿佛微信聊天框的对话只是他随口一问,又仿佛发微信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温久看着杯中像是浸了血的红酒,突然觉得此刻的周枕寒,就和那杯中晃动的红酒的一般,很容易魅惑人。

她摇摇头,道:“不想。”

周枕寒也只是那么问,并没有真的邀请她喝酒的打算。

温久瞥了一眼紧闭着的大门,瞬间放弃了出门的念头。

反正她出门也是一个人。

在温久看来,周枕寒已经在客厅待了很长时间,喝了很多的酒。

愣神间,她听见周枕寒问她下楼打算做什么。

她实话实说:“想出门走走。”

“嗯。”

周枕寒放下手中的酒杯,后背倚进沙发,深邃的黑瞳紧紧盯着她。

温久被他看的就连心跳都加快了几分,她便顺着刚才的话道:“那小叔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周枕寒不说话。

温久想他可能真的是醉了,醒来也不一定会记得她就这么走了的事,便兀自站了起来。

她已经没了继续出门的打算,就打算回房间。

刚想要走,周枕寒又叫她:“小久。”

两个字叫的冷冰冰的。

周枕寒一直都是叫她温久,温久觉得或许是因为今天她和周溯发生的事让周枕寒心软,导致周枕寒对她连称呼都变了。

温久还未说话,周枕寒便道:“你脸好红。”

“……”

温久并未感受到自己脸发烫,周枕寒这么一说,她又坐下,打开手机摄像头照了一下。

镜头里的女孩在灯光下皮肤发白,脸颊两边晕染上一层粉红色,显得人可爱无比。

她毫不在意地收了手机,手掌轻轻拍了下脸颊,想来是因为穿了外套的原因温度太高导致。

想到下楼时周枕寒坐在沙发喝酒的孤寂身影,她忍不住问:“小叔心情不好吗?”

周枕寒:“有点。”

周枕寒说过他有喜欢的人,温久抬眸看着周枕寒,八卦之魂燃起,“工作还是感情?”

“感情。”

又是他爱而不得的人。

温久不禁想,感情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就连周枕寒这样清冷的人,也会因为感情而在深夜一个人独自喝酒。

得到时,感情像是给人灌了蜜糖,得不到时,感情又如冰椎一般寒凉刺骨。

这个世界最让人抓心挠肝的便是感情。

温久便说:“小叔您一定非常喜欢心里的人。”

周枕寒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随后又沉声应下:“嗯。”

温久想到曾经的周溯对她也是惹人羡慕的喜欢,可如今却早不复存在。

“小叔会一直都喜欢心里的那个人吗?”她垂下眼眸,问周枕寒。

客厅静谧无声,温久听不见周枕寒回答,便抬眸看向他。

男人深邃的黑眸里倒映着女孩的轮廓,片刻后,温久看到周枕寒动了。

他换了个坐姿,右手手臂贴着沙发靠背,微微前倾,薄唇轻启,语气坚定。

“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