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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听才知道,那敖仓地守将张苞……这里要提醒一下,这个张苞,并非是演义中张飞的儿子张苞。当然,张飞的儿子,已经不太可能出现。而这个敖仓守将,是李傕郭的人,甚至和李傕还有一点狗屁倒灶的亲戚关系,平日里极为骄狂。

李傕郭投靠薰卓的时候,董俷已经去了阳。

故而凉州军上上下下都知道董俷厉害,可是真正见识过的,却没有几个人。

李傕郭,在凉州军内自成一系,甚为董卓所倚重。以至于这张苞也狗仗人势,变得目中无人。

故而,董俷命令下达,他并不去执行。

薰俷想要杀了这张苞,但是却被贾诩拦住。因为李傕郭还在长安震慑三辅,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轻易得罪。命人把敖仓大部分的粮草搬空,而后又命杨定以枯草树枝代替。外面覆盖粮草,乍一看,和粮仓并没有太大地区别,很难发现里面的问题。

又命人搜集硝石等易燃之物,洒在了粮垛中。

待孙坚抵达的时候,按照贾诩的命令,张苞应该是坚守不出。

可这张苞却是骄狂惯了,一见他违抗军令,而董俷连话都不说,心中不免得意。

孙坚抵达,张苞就带人出战。

不得不说,他麾下地数千人马,都是李傕配给的凉州精锐。

一场血战之后,也确实让孙坚损兵折将,达到了贾诩所设计地要求。至于张苞和他的那些兵马,贾诩早已经将其归纳为死人之列。在搬空粮仓的时候,张苞一部全都被调至阳,直到孙坚兵马抵达的前一天,才又调回敖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

按照贾诩所想,这一把火是要送给曹操。

但董俷知道,曹操这个人……

而且能干掉孙坚,似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孙坚进入敖仓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行动,都纳入了贾诩的谋划之中。

一把大火,几乎将孙坚部烧个精光。

薰俷于敖仓往淮水的必经之路守候,从傍晚一直等到了现在。

终于,孙坚还是来了。

为什么知道是孙坚来了呢?

这一点。薰俷却不得不要感激罗贯中。那罗先生的演义当中。把无数人忽悠了。

可有一件事董俷却发现了,那就是孙坚地装束。

演义里,孙坚头戴赤帻。在水关外被华雄伏击。若非祖茂换上赤,代孙坚战死,只怕……

故而董俷一眼就认出了孙坚,那醒目地赤帻,就如同是孙坚的标志。

孙坚看到这种情况,心知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也不识得董俷。薰俷身后,那四百由陈到所训练出来的巨魔士,一看就不好相与。

而自己这边……

远处,有喊杀声迫近,追兵即将到达。

如今这形式,分明是前有狼,后有虎……

下去,唯有拼死一战。

孙坚咬牙切齿。高举古锭刀,厉声喊喝道:“儿郎们,想要活命,唯有死战!”

说着话。孙坚纵马向薰俷冲去。黄盖、祖茂一看这种情形,也知道唯有拼命了。

二人一左一右。和孙坚杀向了薰俷。

薰俷所处地位置略高,相聚大约有百余步的样子。他人高马大,用一种鸟瞰的视角。

心中突然一阵冷笑:也许三国之改变,就在今晚吧!

口中发出巨雷般的咆哮:“反贼,该杀!”

那胯下的狮鬃兽阿丑,猛然起身一声暴嘶。如同野兽般的咆哮,回荡在夜空中。

狮鬃兽,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地神马,虽不合群,可却是公认的马中之王。

这一声近乎于王者的暴嘶,惊得孙坚三人的战马腿一软,险些就跪倒在地上。幸好这三人骑术精湛,瞬间将战马提起。可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狮鬃兽几乎是贴着地面,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冲下来。

薰俷在马上抡起擂鼓瓮金锤,挂着风雷之声。

人马合一,接着狮鬃兽的冲劲儿,那大锤的力道,足有万钧之力。

祖茂架起双刀,向外奋力的抵挡。只听咔嚓,噗地一声响。双刀被生生砸断,大锤已雷霆万钧之力狠狠的砸在了祖茂的头上。那祖茂连人带马,被砸成了一团烂肉。

这速度太快了,快的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祖茂被杀死之后,孙坚和黄盖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此人,是谁?竟然有如此雄威!

也难怪孙坚有点懵。他听说过薰俷,却没有见过董俷。而且自薰俷宛县之战开始,世人都知道他是用槊地好手,却不知道董俷真正的兵器,却是手中地这对金锤。

而且,孙坚也没有听到消息说,董俷就在阳。

可即便如此,那脑海中还是闪过了虎狼之将的名字。

除此人外,谁还能配得上虎狼之将这四个字?心中不由得绝望,而祖茂的死,更激发了孙坚胸中的血气。怒吼一声,挥刀向董俷砍来,口中道:“董家孽种,拿命来……”

孽种二字,似乎震撼了董俷心中,那根许久没有拨动的弦。

准确说,董俷算是私生子吧。小时候如果不是奶奶硬要收养他,恐怕已经死了。

他恨这两个字,是的,极为痛恨!

孙坚这一句话说出,令董俷细目映射出红光。

“孙坚,该死!”

大锤一式横扫八荒,一锤崩开了黄盖的长枪,一锤却蓦地在董俷手中极速旋转起来。

砰,大锤狠狠的撞在孙坚的胸口上。

而孙坚的古锭刀却距离董俷的头顶,尚有一个刀刃宽的距离。他怎么也无法想到,董俷那么沉重的武器,为何却使得轻飘飘,如同灯草一般。胸口被砸的粉碎,孙坚从马上飞了出去。而狮鬃兽也借着薰俷这一锤的力量,身体向前一身,硕大的脑袋狠狠砸在孙坚的坐骑头上。

要知道,狮鬃兽阿丑可是佩戴甲装骑具,这顺势一撞,把那战马的头撞得脑浆迸裂。

黄盖悲呼一声,“主公……”

话音未落,董俷手中大锤的锤头突然飞出。华棱棱的声响在战场上回荡,久久不息。

薰俷背对黄盖,甩手飞锤。

长恨锤法中,这叫做长恨锤,但是董俷更喜欢称之为天外飞仙。

黄盖哪想到董俷的锤子上,还有这样的机关?

被一锤砸中了脑袋,整个头都仿佛被砸进了脖腔里面一样,一股鲜血混合着黄白且粘稠的脑浆,流淌了整个身体。

战马拖着黄盖的身体,落荒而逃……

谁也没想到,董俷三锤解决了战斗。

而长沙兵这时候,才刚刚发起了冲锋。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呐喊声一下子断了。

众人看着在马上傲然端坐的董俷,一个个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恐惧。

远处,追兵已现。

薰俷厉声喝道:“尔等主人已经被诛,还不丢下兵器,立刻投降,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也不知道谁把手里的武器第一个丢在了地上。

紧跟着,好像得了传染病似的,长沙兵一个个将武器丢弃在地上,跪地高举双手。

武安国非常不高兴。

纵马来到董俷跟前,嘴巴里嘟囓着:“主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给我留个?”

面罩头盔后,细目闪过一抹精光。

薰俷道:“不要废话,立刻打扫战场……天亮之前,我们必须回转阳。”

“喏!”

武安国虽然平日里敢和董俷耍宝斗嘴。可这时候,还是乖乖的听命,带人收拢俘虏。

薰俷骑在马上,拨转马头,向淮水方向看去。

曹兄,想必你已经看穿了毒士的计谋,正在赶来吧……嘿嘿,希望毒士的礼物,能让你感到满意。我们,最终还是成为了对手。可是我不后悔当初没在阳杀你。

少了曹兄你,未免太过于无趣了……嘿嘿,嘿嘿……我们阳城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