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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卓笑逐颜开,“侯所言不差,反贼谋逆,打也就是了!”

说着话,向郑泰看了一眼。

郑泰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站立。

刘协轻声问道:“只是不知道太师该如何打呢?”

李儒冷笑,“贼兵虽众,但我观之却如土鸡瓦狗。张邈……以清谈之士,虽与马腾勾连,但只需要前将军牛辅稳守陇西一线,只需进入寒冬,其军将不攻自破。”

“哦?”种拂很好奇的问:“为何?”

“此前韩遂作乱,二十万大军猛攻陇西,却落得个惨败。马腾也罢,张邈也好,麾下大都是羌人。想必那些家伙应该还记得,几年前在冰雪中忍饥挨饿地情形。”

凉州一系的人,闻听都笑了起来。

薰俷说:“我有一计,可能张邈动弹不得。我与白马羌王腾子驹素有交情,可命其自河谷出,袭扰金城。太师只需要给腾子驹一个名号,无需金银,他自会效力。”

李儒董俷说完,种拂的脸色却变了。

如此一来,则张邈、马腾……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这不难办,可封腾子驹为河湟将军,汉寿亭侯……皇上以为这样做,如何?”

薰卓今天摆明了就是要示威。刘协闻听。忙道:“就依太师所言。”

李儒接着说:“命李傕郭二人扼守长安,震慑三辅。则朔方、河东必不敢妄动。”

薰卓点头,“正当如此。”

“如此以来。后顾之忧则无,太师可全力对付关东诸贼。”

“但不知道如何分配兵马?”

李儒笑道:“京畿有两大粮仓,东敖仓,于阳之畔,南大谷,靠近伊阙关。这两大粮仓。囤积有阳三分之二的粮草,当需谨慎处置。大谷仓,毗邻伊阙关,有韩猛将军一部镇守,当没有大碍。只是敖仓一地,靠近延津,当不能不谨慎小心。我之意见,当有大将镇守……”

说着话。李儒看了薰俷一眼。

这是肉戏要开始了!董俷一笑,抢先出列,“皇上,微臣请命。愿镇守阳。”

刘协一看是董俷,心里面也忘记了许多仇怨。

不禁点头。“侯镇守阳,则朕无忧矣……”

薰卓微微蹙眉,“我儿愿为皇上分忧,为父甚为高兴。只是不知道我儿要多少人马?”

“孩儿本部千人,加上父亲地五千湟中义从,足矣。”

所有人闻听,倒吸一口凉气。这侯莫非疯了,区区几千人,就想要抵挡数万大军?

薰卓想了

西平莫要大意……这样吧,我给你一万精兵,无我命退。”

“喏!”

李儒说:“如此一来,大谷、敖仓确保无忧,则关东诸贼,唯有自成皋和孟津二地进兵。可命华雄大都护镇守成皋,由张辽将军把守孟津,贼众虽多,却难进半步。”

哪知道华雄正要站出来领命,董俷却变了脸色。

“不可!”

他站出来大声喊道,令朝堂上所有人,都不禁诧异。

华雄更是满脸通红,他正准备接令呢,董俷却闹这一出,让他地面子实在不好看。

“侯这是何意?”

薰俷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成皋,又名虎牢关。演义之中,曾有水关一说,是关羽斩华雄地地方。

薰俷和华雄的关系很不错,所以对水关很小心的留意了一番。哪知这一查找,却险些把他气死。罗贯中在这里,又搞出了一个延续千年地大骗局。水关,东汉时,哪有水关?

遍查了司隶地图,也没有找到水关的位置。

后来打听,才知道在水畔,确实有一个地方叫做水镇,但是却不是什么水关。

水镇位于虎牢关和阳之间,没有任何战略意义。

而且,水镇靠近与虎牢关,也就是说,所谓的水关,其实就是现在的虎牢关。

虽然不知道关公的去向,但董俷总觉得,那虎牢关未必是华雄的风水宝地。

故而听闻让华雄镇守虎牢关,董俷立刻站出来阻止。可开了口,就晓得有些鲁莽。

华雄是个要面子地人,如果不能找出个理由,只怕会让他不快。

眼珠子一转,董俷道:“孟津一地,距离阳最近。若我是袁绍,定会派一支奇兵突袭,同时佯攻成皋,以作掩护。所以,孟津守将,必须是智勇双全。以我之见,华雄将军守孟津,我再遣部将庞德为副将,氏仪为军师,定然可以确保孟津无忧。”

氏仪,字子羽,是卢植推荐给董俷的东观士子。

蔡听说董俷想要征辟氏仪之后,当下就答应下来。当时氏仪正因阳动荡,想要回北海。哪知道蔡出面挽留,而且氏仪对董俷的印象也不差,故而很快就答应下来。

此人性情沉稳,是个很务实的人。

有他在华雄旁边出谋划策,当不成问题。

华雄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拱手道:“小将刚才失礼,侯勿怪……”

薰俷只是一笑,表示没有关系。

李儒想了想,“侯所忧,的确是有道理。若是反贼突破孟津,那阳可就危险。”

薰卓亦点头,“那就让华雄镇守孟津。”

李儒说:“既然如此,那就由文远镇守成皋……”

话音未落,却恼了一员大将。他闪身站出来,“连侯都出马,为何不派我出战?”

抬头观望,正是吕布。

只见吕布满脸的怒气,大声道:“太师,自吕布归顺以来,寸功未立。如今反贼前来送死,布愿请战,镇守成皋……文远,你可要和我争功不成?”

吕布为何会如斯急切的请战?

并非是没有道理。当日他奉命保护董卓,不想却在正阳门遭袭,还令薰卓受了伤。

虽说这件事和他并没有太大地关系,但是吕布却深以为耻。

这些日子来,他就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有点不一样。好像是在说:“看,还飞将军呢,连主公都保护不周,被刺客所伤?若是我啊,一头撞死了,省的丢人。”

当然,这种话只是吕布的臆想。

就算真地有人这么认为,也不可能当着吕布的面来诉说。

可是吕布就是觉得,大家其实都是这么想地。这心里的愤怒和羞愧,让他抬不起头。

若不能建立奇功,洗刷身上的耻辱,他势必不肯罢休。

所以闻听几处大战都没有他的份儿,这心里可就好像猫儿抓似的,难以再沉默下去。

不等李儒开口,吕布一把抓住了张辽的胳膊。

“文远,你要和我争功吗?”

那手劲儿大了一点,抓的张辽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倒吸凉气。

苦笑道:“温侯此言差矣,小将怎敢与温侯相提并论?”

“太师,你看到了,你看到了……”

和吕布接触下来,董俷其实蛮喜欢这家伙。是个很直的人,同时也是个很实际的人。

薰俷不禁笑了起来。

历史上,吕布曾在虎牢关前战三英。今日若是不让他出战,虽然没有了三英,却不能再少了吕布。

少了吕布的虎牢关,还是虎牢关吗?

薰俷当下说:“依本侯之见,温侯可镇成皋……可命张辽、高顺为副将,父亲以为如何?”

薰卓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就依西平所言。”

吕布看向董俷的目光,顿时有点不一样了。唯有侯,方知我心……那眼中,带着不胜感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