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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发生了废立的事情。

若董卓没有废立之举的话,则天下人对其就算是愤怒,却没有什么借口。可废立之举一起,就等于把薰卓推到风口浪尖之上。难道,历史又要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星夜离开谷城,率领巨魔士奔赴阳。

大军有徐荣带队,也加快的行军的速度,向阳赶来。

没想到,正好遇到了董卓在家中大摆酒宴,董俷心急火燎,大步流星的就冲进议事大厅。

典韦和沙摩柯,本来很高兴的想要迎上前。

哪知道董俷进门,二话不说就指责董卓。要知道,董卓也是个好面子的人,本来挺开心,被董俷这么当中指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西平,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我是说……”

李儒看出了董卓的脸色不对,连忙拉住了董俷的胳膊,硬生生打断了薰俷的话语。

“小婿李儒,叩见岳丈太师。”

薰卓的脸色,这才算是缓和了一些,微微一笑,“文正,一路辛苦!”

李儒趁机拉着董俷,“西平,有外人在,莫要自家起冲突,让那些人看咱们的笑话。”

薰俷这才算是稳定了一下心情,上前一步,拱手道:“孩儿见过父亲。”

薰卓笑了,“我儿快快起来,不知道此行追击,可还圆满?”

心里升起了暖意,董俷听董卓询问蔡|:当下点头道:“孩儿于函谷关追上了贼人,并将其全歼。昭姬亦得以解救,只不过怕是让有些人失望了。”

说着,目光一扫。想要寻找王允。

可找了半晌。却没有见到王允的踪迹。心里不免感到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典韦上前低声道:“二弟。幕后黑手已经被我们查到,就是那个王允,业已看押。”

已经抓起来了吗?

薰俷心里顿时杀机涌动,点点头,“大哥辛苦了!”

目光一转,落在了吕布的身上。细目微微一闭。闪过一抹精光。

此时,吕布先是向董卓告罪,而后站出来躬身道:“侯,布先前多有得罪,如今同在太师麾下效力,以后还请侯多多关照。”

吕布不是傻子,和董俷三兄弟斗了三场。

刨去第一场于北宫卫和典韦二人地比拼之外,第二场和董俷比拼。却是个平手。但第三场地拼斗,却是真的败了。这三兄弟,一个赛过一个凶猛,当是得罪不起。

更何况。薰俷是他顶头上司的儿子,自然言语间多了些谦让。

吕布对董俷虽然不服气。但也不能说完全地不服气。武人之争,比得是勇武,比得是谁的拳头大。抛开马的因素而言,吕布自认虽能略胜薰俷半筹,但也不会轻松。

薰俷本来对吕布是看不顺眼的。

可人家笑脸相应,总不成他横眉冷目。

当下一抱拳,“吕将军客气了,早先我们各为其主,也说不得什么得罪。”

薰卓在座上看着,不由得会心而笑。

有并州飞将,又有我家狮儿,天下何人能与我争锋?至少从董俷的表现来看,他能给予吕布足够的尊重,说明他并没有太骄狂。希望,

白我之前地那些举动。

若是两方能精诚合作,嘿嘿……

薰卓想到这里,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

大厅中的人,全都长出了一口气。就连华雄,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吕布也好,董俷也罢,都是他很佩服的人。他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虽然吕布投靠分了董卓的信任,可从另一方面而言,华雄又被封为汉安都护,总领西部军事,说明董卓并未看轻他。

身上都有董氏一族的烙印。

薰家越强大,越兴盛,他华雄的好日子就越长……

哪知,就在众人放下心的时候,坐在董卓下首位置地种拂突然开口:“侯刚才进门的时候说,太师做的过分……不知道侯所说的过分,又是指地什么事情?”

一句话,却将话题转移到了早先的局面,令客厅中地气氛,顿时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薰俷细目微闭,问道:“你是何人?”

薰卓也看了种拂一眼,“西平莫要无礼,此乃我恩公种暠的公子,种拂种颖伯。论辈分,你当成颖伯为叔父,怎能用如此态度说话?还不过去给颖伯先生道歉。”

薰俷目光一冷,却让种拂不免心惊肉跳。

他没有和董俷有过太多接触,只知道这个人凶猛残暴,有虎狼之姿,是个狠角色。

早先,种拂还真的不甚在意。

可没想到今日见了,被董俷的目光这么一扫,心顿时扑通通的直跳。

李儒掐了董俷的手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目光阴冷的看了种拂一眼,突然冷笑起来。

“颖伯先生的好奇心,可真是重啊!”

一句话,让种拂的脸色微微一变,哈哈笑了两声之后,却不言语。

一个是当今名士,一个却是追随董卓多年,被称之为西凉第一阴谋之士的李儒。

很显然,李儒对影响到他地位的人,开始发动了反击。

杨彪、黄宛还想站出来缓解气氛,却被荀爽一把抓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儒并没有过于和种拂纠缠,而是大声道:“太师,西平今日之暴怒,确是因为您的缘故。想当初,您曾经说过,定会取了那韩遂的人头,但是……我们在西凉剿灭反贼,不想朝中却有人暗中和反贼勾连。于北地松开了一个口子,令我们的剿杀计划,最终功亏一篑。韩遂趁机冲出石嘴山,逃往朔方……太师,此等奸妄,怎可高踞于朝堂?”

众人闻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全都不自觉的向张温看去,只见张温,脸色苍白如纸,坐在席间却是汗流浃背。

种拂一怔,诧异的向张温看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薰俷则二话不说,冲过去一脚踹翻了酒案,一把揪住张温的领子,拖到了大堂上。

有张温的随从在外面发现情况不妙,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典韦在门口一声厉喝:“来人,还不把这些狗贼拿下!”

早有甲士蜂拥而上,把张温的随从乱刀砍成了肉酱。一刹那间,原本和和美美的大宅门内,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而吕布和华雄,锵的拔出佩剑,扫视大厅中的众人。

这时候,谁还敢再站出来说话?

薰卓的面色阴沉,长身而起,拱手道:“诸公,非是董卓不敬诸公,而是……我儿常说,一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好汤,又说这世上总有害群之马。张温,就是这种人。我在西凉,与羌人苦斗,苦心布局数年,眼看着能将逆贼一网打尽,不想张温贼子,眼红我的功劳,竟暗中和逆贼勾结,擅自让开北地通路,使得逆贼逃窜。”

黄宛惊叫一声,“真有此事?”

“那石嘴山守将,名叫周慎,是张贼的部曲。我曾审问此人,却说是张贼下令。”

周慎,是司隶所部的名将,也是张温的部曲,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

既然董卓把人都点出来了,自然不会再有错误。

薰俷厉声道:“我当将此獠千刀万剐……再请父亲下令,孩儿愿率一军,扫平朔方。”

不等董俷说完,吕布也躬身请命,“末将愿为先锋!”

典韦和沙摩柯同时请命道:“请太师成全,不杀韩遂,如何能令大姐瞑目?”

一时间,竟然是群情激奋,董卓的部曲,一个个站起来大声的喊叫,誓要扫平朔方。

“如今阳还不稳定,诸君当暂忍之。西平,我知你与玉儿姐弟情深,但如今中原尚在动荡,实不宜出兵。待京畿事定,我当亲率兵马,到时候你为先锋,扫平朔方。”

说完,厉声喝道:“来人,把张温拖出去,斩了!”

要说张温,不但是大臣,而且曾为太尉,可说的上是颇有威信。可这时候,却无人出来。

张温也知道自己必死,当下破口大骂。

吕布过去一顿耳光子,打得张温满脸是血,牙齿全都脱落。

薰俷这才说:“我在解救昭姬时听说,朝中还有人与逆贼勾连。此人也是当今名士,就是那王允……他勾连白绕军,屠杀迎春门,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才是。”

薰卓一笑,当下答应,命董俷全权处理。

大厅中的官员,一个个噤若寒蝉,许久也不见人站出来说话,而种拂,则面色铁青。

李儒看了种拂一眼,心中冷笑不停。

颖伯先生,这一阵看起来你赢了。但我尚有后招,你慢慢的等着吧,定不让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