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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嵩和唐周在雒阳郊外,北亡口山脚下买了一大片田地足有上千亩地土地,董俷后来干脆让人在那里建了一座村庄。将一部分博浪士和巨魔士安置在村庄中。不但减轻了大宅门房屋紧张地问题。还作为奖励。赏给了张绣、班咫、晏明等人一些土地,着实让这些人开心不少,至于为何在北亡口买地。董俷也说不清楚,只是下意识……

反正是一块风水宝地。买了也就买了!

典韦和家人。以及一百名巨魔士如今居住在大宅门内。包括沙摩柯在内地五溪蛮人,使得前院校场空闲了不少。董伽后来专门划出了一个小校场。是供他们三兄弟和典家的孩子们练功所用。典满如今已经跟随董俷学了两年的锤。锤法日益精深。

走进小校场。就看见典韦他们正在呼喊操练。

沙摩柯在一旁。为甘夫人指点。这两年。二人地感情进境很快。甘夫人嫁给刘备地时间不长。感情也说不上特别的深厚,沙摩柯虽然长得难看。却是个知道疼人地家伙。比之那一派大丈夫气概地刘备。却是另有一种吸引人地魅力存在。

刘各地母亲。已经被董俷悄然送去了西北张掖。

这老太太留在这里。总是个碍眼的角色。特别是在沙摩柯天天找甘夫人说话之后。老太太阴阳怪气地。让甘夫人不自在,也让董俷他们感觉着非常难受。干脆送走。

反正。保住老太太衣食无忧就好。其他地事情……

刘老太太走后。挡在沙摩柯和甘夫人之间的那根刺也就没了,加之蔡琰和绿儿在中间推波助澜,使得二人地感情得到迅猛发展。甘夫人温淑贤良,对于性情暴躁地沙摩柯来说。却是大有裨益,至少这两年。沙摩柯那火一样的性子,变得稳重不少。

见到董俷进来,典韦等人都停下来问好。

董俷笑了声。脱下身上地褂子,活动活动身体。

华佗地五禽引导术颇有玄妙,用起力来。可以让全身刚硬似铁,但松弛下来,却变成了一种很柔和地线条,不是那种夸张地肌肉男。却能给人一种极致地力量感。

这使得董俷出手地爆发力。变得更加凶猛。

典韦、沙摩柯二人联手。也要在五百招以后,才能战胜使槊的董俷,但若是要一对一的拼杀,三百招内。沙摩柯败北。五百招内,典韦败北。当然。若是董俷用锤……

活动完毕。典满上马轮锤。和典弗等人打在一起。

而董俷则趁此机会,拎起一把只有二十几斤重地木锤。呼地一下子朝着校场中地铁桩子砸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铁桩子乱颤。但是木锤却碎成了粉屑。

沙摩柯忍不住说:“二哥,这木锤怎硬的过生铁?”

董俷立刻反驳。“那王越怎能用一把短剑,在我精炼打造地槊身上留下那种印记?”

“这个……”

沙摩柯回答不出来。典韦也无法给出答案

看着董俷砸碎了五十个木锤,大汗淋漓,如同虚脱般地走过来时。典韦终于忍不住问道:“二弟,以你之勇武。这天下少有人是你地对手,你何必如此地用功呢?当初黄大哥也说过。举轻若重,非机缘奇特不可得。你苦苦追求。却未免有些执着了。”

董俷从牛刚手中结果湿巾,擦去了额头汗水。

只觉得有一种虚脱地感觉,好半天才算是恢复了力气。

“大哥。这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了去,天晓得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存在?当初我没有对战王越地时候,也认为自己的本领够厉害,可是和他打过。我才知道……什么机缘之类的话语,那都是虚幻地说法。我只信天道酬勤。一份付出就有一分收获。所有的机缘、运气,都是建立在一分分的努力之上,这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地事情。”

沙摩柯觉得有些不服气,忍不住道:“未必,像二哥你这般神力,不就是天生地?”

“这固然是老天地保佑,但仔细想想,若不是你我后天勤奋。又如何能有今日的本领?”

想想也是,沙摩柯哑口无言。

而典韦却是连连点头。“二弟说地不错,一分努力一分收获,孩子们可听到你们二叔说地话语?想要驰骋天下,没有过硬地本事可不行……你二叔的功夫。如今已经是出类拔萃,可还是一样不肯松懈,典弗、典佑、典满、牛刚。莫要生了懈怠心。”

“我等明白!”

甘夫人突然插嘴道:“叔叔不但武艺高强,文才也甚佳,今日妾身听说。叔叔为那翠莺阁的来莺儿还做赋一首。非常轰动。沙沙,你也要好生学着二叔。别天天就知道练武。二叔每天要镇守北宫。回家还勤练不怠,连那学问,也不曾放下。”

“我……我哪比得上二哥!”

沙摩柯本就是红脸膛,如今却变成了紫色。

小声的嘀咕:“文采好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嫂嫂们逼得脸红脖子粗?”

这一句话,却把董相瞧}恼了。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嘛……这厮分明是薄我地面皮。

“三弟。可敢与我一战?”

沙摩柯眼睛一亮,兴奋的说:“打就打。比文的沙沙不成,比武地,我却是不怕你。”

说着话。就要跑去牵马。

惹得典韦哈哈大笑,“三弟莫急。要打。也是我先和二弟交锋……牛刚,抬我戟来。”

校场中,典满被典弗、典佑两兄弟打得是狼狈不堪。

他也练过五禽戏。锤法也尽得董俷真传,但毕竟年纪小。对一还行。一打二,就有些吃力。

“不打了。不打了!”

典满拨马跳出圈外,“爹爹和义父要过招,我们先观战。等下再和你们较量。”

典弗笑道:“等下就等下,难不成等一下。你就能打得过我二人吗?谁怕谁啊!”

三人退出校场。自有校场门口成蠡牵来战马兵器。

董相嚆丑身跨上了象龙,手舞大槊虚空一轮。只听刺耳地历啸声。震得甘夫人忙退后几步。

沙摩柯轻声道:“二哥就喜欢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鬼哭使起来。让人听着是难受至极,每次和他打。都要先忍受这种声音。否则三魂七魄就先被钩走了一半。”

董俷手中地独脚铜人槊。名为鬼哭。

是任红昌起的名字。说董俷这槊施展开来,简直是鬼哭狼嚎。让人难以忍受。

本来只是随口的这么一说。可是后来就传开了。大皇子辨干脆就称其为鬼哭槊。

典韦手中地大戟。也增加了份量。

是蒲师傅在张掖用从西域采集而来的一种天外精铁打造,其实。这所谓地天外精铁,就是铁陨石。花费了整整一年地时间,才打造出这对大戟。共重一百四十斤。

典韦持戟,顿时杀气腾腾。

催马冲过来,大戟舞成一团银光。猛然大吼一声。双戟力劈华山迎面砸来。

董俷举槊相迎,动作看似柔和。却实际上是力贯千钧,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二马错蹬。典韦的手臂却是好一阵子发麻,心中不由得暗道一声:二弟地力气,又大了……

“大哥,看槊!”

董俷在马上双手握槊。端平。却是最普通不过地四平势。

右手握住槊杆。杆根与肘相齐。左手食指贴在槊干上。其余四指紧握。左臂前伸,右臂弯曲。手腕一塌,扑棱棱。迎着典韦冲过去,抬手就是一槊刺出。这本是枪法中地一招,指月录中。名为刺喉。讲的是快、准、狠三个要诀,极为狠辣。

而在旁观者的眼中,却产生了一种错觉。

董俷的槊刺出地非常缓慢,可是有一种惨烈的杀气四溢开来。

沙摩柯久经疆场。还能抵抗,可甘夫人却不行。甚至连典家三兄弟和牛刚,也不行。

忍不住同时后退。暗叫一声:好!

却在这时后,典韦双戟交叉,平行挂出。铛地一声。那槊头正击在了双戟交叉地位置上。

声音先响起,但是大槊却是随后撞击在大戟上。

这种怪异地错觉,令沙摩柯地拳头紧握。紧张的不得了。

如今。他也初窥举重若轻的门径。知道董俷和典韦,在不知不觉间,都已经使出了全力。

两人胯下的战马唏溜溜暴叫,噔噔噔地后退不停。

典韦神色肃穆。大叫一声:“二弟好武艺!”

“哥哥的也不差……”

只这一击,二人都已经清楚了对方地深浅。董俷心道:大哥的武艺又强了几分。不晓得比之原来历史上这时期的他又如何呢?

而典韦地心中却是惊骇。

要知道这两年他从没有一日懈怠。每天都是苦练武艺。更随着董俷学会了五禽引导术,力气大增。

而董俷。白天忙于公事。晚上又时常贪恋男欢女爱之事。

在典韦看来。即便是不能超过董俷,至少也能在伯仲之间……

可刚才一比才知道。他在进步,二弟地功夫也在进步,丝毫不比他地进步速度慢。

若是让董俷弃槊用锤,会怎么样?

典韦想起那对在牧场存放,重达三百四十四斤的擂鼓瓮金锤。不由得心头一阵发寒。

就在这时候。校场外却传来了一声高呼:“好武艺!”

董俷扭头看去,只见成惊、王双带着两个人从外面走进了小校场的大门。

翻身下马,董俷迎了上去。大宅门地人都知道,在董俷练武地时候。没有大事情是不能打搅。那二人之中,有一个却是董俷认识的。居然是他留在陇西,协助牛辅守城地庞德,两年多不见。庞德变得更加魁梧。脸上透着一股子精干之气,步履间显得是格外地沉稳。

而另一人。董俷却不认识。

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地模样。身材不算高。但是却生地孔武有力。

这二人随王双、成惊走进校场后。成惊上前一步道:“主公,这二位是从惊州来。说是带来了重要的消息。大夫人说,要您亲自过问为好。故而末将就带他们来了。”

董俷点点头,笑着说:“令明。一向可好?”

“有劳主公挂念,庞德一切尚好!”

庞德上前行礼。却被董俷拦住。“莫要多礼。快快请起。这位是……”

那人上前一步,呈上一封书信:“草民麴义,本是冀州平原人,早年在惊州奔走游历,前些时候在敦煌与黄先生相识。故而效力于陈到将军帐下。数月前,有一位贾先生过去。和陈将军商量了一番之后,陈将军就命草民先到牧场,然后来雒阳为大人效力,不想在牧场结识了庞将军。他也正好奉命来雒阳。我们就结伴同行。”

董俷一怔心中不禁疑惑。

麴义之名。他并没有听说过。至少在评书中无甚印象,贾先生,定然是贾诩喽……他怎么去了张掖?不过陈到既然派他前来,定然不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