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梦术‘被困同一天一万年’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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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什么。
是一帧一帧的画面,当你回忆某件事时,出现在脑海里的是一张模糊的图。
梦呢。
也是如此。
为什么记不住,因为梦只是想象力的无意识散发,大脑将其当做了无意义的垃圾内容,并没有去刻意记录它们。
所以,昨夜梦到了什么,你会很快忘记。
张恒的梦术封印便是如此。
他将许仙的前世记忆,打入了垃圾区域,这个区域是潜意识层。
如果无人唤醒的话,许仙永远也不会找到这些记忆,最多只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啊。”
实则,这是记忆丢失的征兆。
如果你遇到一个陌生人,觉得他似曾相识。
去到一个没去过的地方,有一种好似来过的错觉。
甚至做一件事后,总觉得这件事曾经做过。
这可能不是你的错觉,而是你的记忆被动过手脚了,又或者是前世残留的潜意识,再或者世界被重置过,神神明明,自思自量。
一月。
两月。
三月……
张恒每日打磨法力,修炼道术,时间过得很快,很充实。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只可惜,他依然被卡在返虚境圆满,没有找到突破的契机。
与修为相比,道术方面的进展倒是迅速。
尤其是梦术方面,张恒都没想到自己会有梦术的修炼天赋。
前后不过一年多,梦术上便取得了极高造诣,连带着刚入手的幻术也登堂入室了。
“真见鬼了,我哪来的这么强的左道天赋?”
张恒自己也有些懵。
可他修炼左道之术,就是有种信手捏来的顺畅,好似他天生为此而生一样。
这还是他并未精研梦术的结果,他的时间大多消耗在雷法与剑术上。
梦术占用的时间,不足每天修炼时间的五分之一。
可梦术的进步速度却像坐火箭一样,让张恒忍不住怀疑,莫非自己有【左道飞仙】的特性。
要不然,韩道人口中极难开辟的梦界,怎么到他这如此容易。
“梦界!”
想到即将开辟的梦中界。
张恒又想到了韩道人。
梦界他是见过的,比如天齐观的韩道人,他的梦界是1:1复制的开封古城,甚至连城中百姓也完美复制了下来。
但是张恒估算,他初步开辟的梦界,应该没有韩道人那么大,最多一座人口十万余的小城。
想达到开封古城那种人口数百万的级别,还需要在其后不断对其填充才行。
“第一次开辟梦界,最好要有原型可以参参照,选取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比如自家的老宅,然后再从老宅一点点向外扩建。”
“以韩道人来说,他居住在开封古城外的天齐山上,所以他对天齐观和开封古城很熟悉,才能将整个古城完美的复刻在梦中。”
张恒想着自己的梦界。
他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无疑是大沟镇。
可他不想用大沟镇塑造梦界,因为那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心中永远的净土,不容亵渎。
但是不选大沟镇的话,又能选哪?
张恒有些犯难。
思前想后,他决定返回郭北县。
“站住,我们是抓逃犯的。”
“我不是逃犯啊,你们抓错人了,画像上的人有胡子,我没有啊。”
“胡子刮了不就没有了吗,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
站在墙头。
看着郭北县内的一幕幕。
枝头尖尖,日月圆圆。
贪官污吏千千万,苦难的民众万万千。
郭北县,依然是那个郭北县,没有任何改变。
没了树姥姥,没了黑山老妖,没了普渡慈航。
郭北县并没有向好的一方面发展。
甚至就是刚上任的,那位号称清流的县太爷,此时也正忙着在勾栏内搂着舞姬,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忧国忧民。
城中百姓,对这位清流老爷也并不买账。
而这位号称两袖清风,要做事实的清流老爷,或许是吃过苦,穷的怕了,内心之贪婪,行事之放纵,比之前几任县令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天仇苦心扶持寒门与清流,希望以此改制,可惜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起点,显然他并不是那个可以扭转风气,再创中兴之人。”
张恒的目光中倒映着山河。
改制,先改官吏。
大松的官僚体系烂到家了,只有大刀阔斧的改革,有将一切推倒重来的勇气,才可能实现中兴。
只可惜,傅清风与天禧帝的组合,不管是能力还是魄力,并不足以破开这个死局。
“你这处书店不错,带个院子,于闹市中取一分静意,是个好地方。”
“客官什么意思?”
“我要了。”
什么祖传的院子不能卖,亵渎祖宗之类的话,张恒听都不想听。
当他拿出两锭金元宝时,书店老板就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毅然决然将院子卖给了他。
临走时还说,这是祖宗留下的家业不该卖,可张恒的心太诚了,实在是不好推脱。
鬼才信。
这种人张恒见的多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甚至在签字画押之后,家里的东西都没收拾,赶着驴车,带着孩子就从后门跑的,连媳妇都没带,真没出息。
所幸,张恒不是个挑理的人。
又给了女人一锭银子,将哭哭啼啼的女人打发走,随后从院落内拔起一棵蒲公英,开口就吐出了一口气。
呼!
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落,落在地上变化成十数名绿衣汉子。
“将庭院打扫一下,该收拾的收拾,该丢的丢了。”
张恒留下命令,自有力士去做。
而他自己呢,则背着手在郭北县内转了起来,将沿途所见的一幕幕映入心中。
“梦!”
夜晚。
张恒盘坐在院落内,展开了自己的梦界。
第一日,他构造了书店和自己所在的院落。
第二日,梦界开始向外建造,多出了一条街道与街坊四邻。
打烧饼的崔老六,开杂货店的阮小五。
被公公扒灰的秦寡妇,父母双亡姐姐给人浆洗衣服,弟弟在街头厮混的苦命姐弟。
有一,就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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