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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是哥哥订的,“你怎么想起来买蛋糕给我?”

闵廷一脸茫然:“我没买,谁送来的?”

“蛋糕店。”闵稀知道是谁订的了,她昨天给傅言洲留了一张蛋糕的画,他以为她想吃蛋糕,今天直接买给她。

拎着蛋糕,她转身回客厅,给傅言洲打电话,电话响了两秒她又掐断,怕打扰他工作。

改发消息给他:【蛋糕收到了。】

傅言洲回电话给她,问她蛋糕味道怎么样。

“还没吃。”

闵稀考虑几秒还是决定提醒他,他解读错了她的意思,“不是让你买蛋糕。上面不是有一行字吗?”

此时傅言洲就在书桌前,那张留言条在笔记本旁,他拿过来又看一遍,最上面用铅笔写了一行:一点小提示~

他笑笑说:“以为你提示我买蛋糕。”问她:“是什么提示?”

闵稀对他根本无原则可言,他问,她就没再卖关子:“你昨天问我的第二个真心话,跟答案有关的一点小提示。”

她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不知他能不能联想到。

于她是很特别的一个生日趴,于他自己,再普通不过。

傅言洲:“我再想想。”

闵稀没挂电话,安静等他想。

“稀稀,是不是我生日让你许愿那次?”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和蛋糕有关,还能让她觉得特别的场景。

那天许过愿,她还说,就喜欢蹭别人的生日许愿,沾寿星的光。

所以婚后,他每次过生日都会问她要不要许个愿。

“稀稀?”

“在听。”

她刚才沉默不是信号不好,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傅言洲问她:“那天许了什么愿?”

闵稀想起那天,耳根不由有点热,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自己没出息:“没许成,当时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许什么。”

也不能一直眯着眼,只好假装许过,睁眼吹蜡烛。

傅言洲:“现在补上,再许一个,你正好有蛋糕。”

“没愿望。”

“以前不是一次性都要许三四个愿望?现在一个没有?”

愿望多是因为那时他不爱她,她需要靠愿望满足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现在不需要了。

结束通话后,傅言洲对着电脑屏幕出神,思绪被拉回那个夏天的生日聚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片段,她当时什么表情,说了什么,他一点印象没有。

漫长的十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手机响了,闵稀发来蛋糕的照片,傅言洲回神。

他问:【稀稀,恋爱和求婚,你排个序给我。】

闵稀:【第一个排在第一位,希望时间能久一点。】

她又问他:【你呢?说真心话。】

他现在就想跟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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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稀再次吃到玫瑰蛋糕是在新年那天,甜品师被请到游艇上,专门给她做了一朵又小又精致的白玫瑰花蛋糕。

此时国内快到零点跨年的时间,他们这里是午后。

游艇驶进深海,离他们晚上狂欢的小岛已经不远。今天海上的风不大,阳光明媚到刺眼。

傅言洲戴着墨镜,靠在甲板护栏上,不时往远处天空瞅两眼。

周裕拿了两杯酒来甲板找他,以为他嫌里面人多太吵出来清静清静,递给他一杯酒,“看什么呢?”

傅言洲接过高脚杯,说:“看飞机。”

周裕笑了声,全当冷笑话听。

阳光太晒,他背靠在护栏上,问他今天求不求婚,“多浪漫的时机,别浪费。”

傅言洲抿着酒,道:“不求。”

多追追她,让她不留遗憾。

周裕耸肩,不理解。

“对了,刚才闵稀找你,不知道什么事。”

傅言洲进去,闵稀正和一圈人谈笑风生,他在她旁边坐下,“找我?”

闵稀往后,半靠在他怀里,“什么时候开始钓鱼?”

傅言洲:“等等,太热。”

他还有其他安排。

有人问傅言洲:“闵稀戴的手链谁设计的?”一看就是定制款,以后他要避雷这个设计师。

那串半手工钻石手链已经刻上了他的名字,又回到闵稀手上,今天她穿的礼服颜色与手链不搭,但依旧选了这条手链。

这时围坐的其他人也看向他,都打算避雷。

傅言洲平静又严肃:“一个新锐珠宝设计师,去年刚拿到大奖。”

严贺禹正好走过来,瞅了一眼手链:“谁评的奖?就这个水平都能是新锐,那我不得殿堂级?”

傅言洲:“……”

睨他一眼。

闵稀宽慰他:“在我这里,你就是殿堂级的设计师。”

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串清新脱俗的手链是傅言洲本人设计。

这时靠窗的人疑惑:“怎么有直升机过来?”

很快,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靠近,所有人都听到。

傅言洲看腕表,还有五分钟就是国内的新年。

他拍拍闵稀的肩:“去甲板看看。”

等所有人陆陆续续出去,直升机悬停在甲板上方,轰隆声震耳欲聋。

周裕这才恍然,原来傅言洲刚才真的是在看飞机,看的是直升飞机。

甲板这时风大,傅言洲用力攥住闵稀的手腕。

闵稀的墨镜在房间里,她拿手挡在额前,抬头看直升飞机,大声问傅言洲:“你有朋友过来?”

傅言洲附在她耳边,“没有。”

“送食材过来的?”

“不是。”

闵稀就纳闷了,那直升机悬停在上面要干嘛,总不会是表演节目。

其他人包括周裕都不知道是谁的直升飞机,又要给什么新年惊喜。

直到一大束白玫瑰从直升机上缓缓被送下来,众人起哄,他们都知道谁最爱买白玫瑰。

周裕大喊着问傅言洲:“多少朵?”

他其实猜到了朵数,因为他经常送给老婆,这么问是想让闵稀知道。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足够大,但因为直升机在上方,传到傅言洲那边几乎就没了什么音量。

卡在国内新年的零点,五百二十朵白玫瑰降到甲板上,几位事先知情的工作人员托住玫瑰花束,抬到闵稀跟前。

闵稀不用数就知道是多少朵,她曾在朋友圈羡慕过别人收到,现在自己也有了,还是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地点和方式。

傅言洲对她道:“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