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梅森医生不负责给病人任何人生建议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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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如此感慨着将目光从白白绿绿的床铺上收回又提起手提箱离开小店，这会还是黎明时分，距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
他把风筝人放出来让他去呼朋唤友准备今晚的世界跨越。
而梅森自己则提着手提箱坐上自己心爱的飞天小摩托，在晨光于阴暗的哥谭初升时朝着戈登之家疾驰而去。
结果刚从天上落下来将蓝色的摩托车停在戈登家前的院子里，抬头就看到一脸憔悴的戈登局长提着两个大垃圾袋从房子里走出来。
这老男人就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一样，黑眼圈浓重的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梅森摘下自己的骑行头盔挂在把手上，又把钥匙拔下来帮戈登分担了一袋垃圾，又对沉默的局长说：
“她还是不出来？”
“嗯。”
老男人叹气说：
“像极了当初她被小丑枪击之后的那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和任何人说话，我曾经以为灾难已经过去了。
但到头来其实只有我觉得黑暗时光结束了，剩下的所有人都还待在过去无法自拔。
我太迟钝了，梅森，我差点就失去了她，差点失去了我女儿。
第二次……”
“交给我吧，戈登，我给她带来了礼物。”
梅森拍了拍自己的手提箱，说：
“如果你放心把你女儿和我留在这里的话，不如就去上班吧。哥谭刚刚遭遇混乱，这种情况你身为警察局长不在岗也会闹出很多事。
如果可以的话，替我向莱斯利医生请两天假，好吗？
我怕自己再请假会让她真的开除我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是你救了芭芭拉和这座城市。”
戈登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叼起一根烟活动了一下肩膀，走向自己的车又回头非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祈求，对梅森说：
“拜托你了，梅森。”
“嗯，交给我吧。”
目送着戈登这位自己名义上的监护人上车离开，梅森活动了一下脖子转身进入屋子中，他走到芭芭拉的房门前很绅士的敲了敲门，说：
“芭芭拉，是我，我来看你了，我能进来吗？”
没有人回答他。
屋子里死寂的就像是完全没人一样。
年轻人耸了耸肩，从怀里取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侏儒军刀”。
这东西是工程学的工具之一。
和扳手与钳子的定位差不多，它的外形和普通的瑞士军刀没太大区别，但却是一名工程师用以标志自己专业的物品。
这东西最多可以容纳十七种工具在其中，容纳的越多就说明制作它的工程师越专业。
梅森随手一弹。
一个精巧的开锁器就从军刀中弹了出来，他没花多少时间就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轮椅上的芭芭拉，整个人披头散发的待在昏暗的屋子里，表情茫然又麻木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关心。
“好多人都托我来看看你，唔，我不说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有谁。”
梅森将手提箱放在手边打开，将黑色液体的生骨灵拿了出来在手里摇晃了一下，让它泛起一层灰色的泡沫后拉开塞子。
拿过一个水杯将它倒入其中三分之一，又往杯子里放了点柠檬汁来掩盖那股让人不舒服的苦味。
年轻人端着水杯走到芭芭拉身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轮椅上曾温柔又阳光的姑娘，说：
“他们给我准备了很多温暖人心的说辞，试图让我过来唤醒你心中的真善美之类的东西，但我连看都没看就把那些陈词滥调的玩意用来作为炼金坩埚的燃料了。
我不是来劝说你忘记过去的，芭芭拉。
我来此的目的很纯粹。
我只是来给予你一样你不该失去的东西……乖，这东西喝下去会有点苦，还有点疼，根据喝过的人的亲身描述说味道很糟糕。
就和操蛋的人生一样。”
他伸出手扣住了芭芭拉的下巴，将她消瘦又灰败的脸抬了起来，看着那双无神又逃避的眼睛。
梅森带着微笑将水杯送到芭芭拉这个他名义上的养姐的嘴边。
“我知道你马上要过生日了，所以，生日快乐，芭芭拉。”
第一缕带着柠檬味又非常苦涩的液体被送入她的嘴中，那股燃烧的感觉就在喉管升起如吞下了一块碳一样。
芭芭拉立刻本能的开始挣扎，但梅森的动作根本没有走形。
他就那么扣住芭芭拉的嘴巴，被独角兽之血强化一些的力量让手指如铁钳一样不得被几天没吃饭而非常虚弱的女孩挣脱开。
更多的液体被注入芭芭拉嘴中又被强行合拢牙齿迫使她不得吐出来，只能把那些灼热如碳的玩意咽了下去。
而生骨灵所到之处不管是喉管，胃部还是在药效发挥后开始蔓延到脊椎和下肢的燃烧痛苦让轮椅上的姑娘疼的无法自已。
她卡着喉咙如喝下了毒药一样。
在狼狈的挣扎中随着梅森放手又后退了一步，她摔在了地上就如痛苦的毛毛虫一样蜷缩起来。
梅森蹲下身观察着芭芭拉的状态。
他说：
“这是对你有好处的东西，尽管它的味道并不友善。就像是你刚刚经历的噩梦般的几天一样。凡事都有双面性，这世界上不存在一件只有坏处的事。
你心里深藏的那些苦楚与怨恨已经被释放出来了。
或许你不相信，但真的没人怪你。
只有你自己还在用你的错误惩罚自己。
这是你的选择，旁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连迪克·格雷森和布鲁斯·韦恩都不能阻止你继续这么沉默下去。
我只是医生，芭芭拉。
我只给你能让你好起来的药，不负责提供任何人生建议。”
年轻人拿出手帕帮地面上的芭芭拉擦拭着额头因痛苦而迸发的冷汗，前蝙蝠少女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咬着牙不发一言。
梅森沉默了十几秒，说：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如果你想暂时逃离这让你感觉到无所适从的人生去见识一下属于我和我朋友们的世界，如果你想进行一场不会被任何人找到的旅行直到你真正想清楚后半生该怎么活的话……
今晚十点，冰山酒吧。
我只等你十五分钟。”
说完梅森站起身，提起自己的手提箱转身离开，但刚走出一步他的裤腿就被拉住了。
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
地面上的芭芭拉抓着他的裤脚，哑声说：
“不必等到晚上，现在就带我离开吧，梅森，这里……这座城市……快让我发疯了。”
“好啊。”
梅森耸了耸肩，对地面上的芭芭拉说：
“那就站起来吧。”
“我不能，我……”
“我说！站起来！”
梅森冷声强调道：
“那药能治好你，前提是你自己得愿意好起来！如果你没办法自己走过去，那我就只能提前和你说再见了，芭芭拉·戈登，这就是你的‘入队测试’。
记住！
今晚十点之前，自己走到冰山酒吧。
复健病人一定要多运动。
对身体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