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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吕宋以后,当地的华人女子并不多,他也不敢随意招惹,因为能够被带出来的华人女子,肯定都是在当地有一些势力的大家族。

在土人女子满足不了他的兽欲之后,他被那些鸡寨的异国女人给吸引住了。

不管是肤白金发的西域女子,还是丰满的天竺女人,都比大明女人更丰满,更诱惑。

这几日,他就留恋鸡寨,看到合心意的女人就插队进去享受一番。

这费用低的可怜,他也没有想过赖账,跟在他身后的内侍,自然会帮他付账。

朱贵烚身为辽王世子,自小娇生惯养,这身体自然是不好的。

不要说跟这些身体强壮的士兵们相比,就是一般人他也比不上。

偏偏这鸡寨之中有个来自波斯的女子,自小被当作奴隶发卖,可谓是历经千男,已经把这种生活当作享受。

当朱贵烚在她身上三下五去二就结束了整个过程,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讥笑。

双方语言不通,她并不知道这位是大明的亲王世子,也不知道,因为这丝讥笑,惹恼了本就有些懊恼的朱贵烚。

朱贵烚就起身拔出了长剑,只是一刺,一条生命就此了结。

当这件事被闹起来之后,这里的老板才知道惹到的是大明亲王世子,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孙林本来就知道朱瞻基对朱贵烚不满,一心想要找茬,所以这个消息很快就到了朱瞻基的面前。

“走,跟我去会会这个朱贵烚,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这个时候的朱瞻基心里是比较兴奋的,他本来就想找朱贵烚的麻烦,现在对方主动送上一个把柄,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虽然身为侄儿,他不可能杀了朱贵烚,但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朱瞻基有的是办法。

吕宋府并不大,朱瞻基来到江边码头,朱贵烚一行也在一队羽林卫的护卫下,渡江而来,在码头恰好遇上。

那朱贵烚衣衫不整,却依旧趾高气昂,见到朱瞻基也只是随手长揖道:“不曾想杀了一个贱妾,却还惊动了瞻基。”

朱瞻基轻声叹道:“她只是一条命,却不知你又有几条命?”没等他反应过来,朱瞻基又大声说道:“将辽王世子拿下!”

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羽林卫直接将他双手反缚,押到了朱瞻基的面前。

辽王长史严长民惊慌失措之下,一下子跪在了朱瞻基的面前。“殿下,世子可是你的族叔,岂可因一异国贱女,伤了叔侄之情啊!”

那朱贵烚还想反抗,但是面对两个强壮的羽林卫,他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朱瞻基,你想干什么!我堂堂辽王世子,岂可如此反缚?”

朱瞻基叹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出发之前,众人在太庙,祖宗面前誓言可还记得?”

朱贵烚没有想到朱瞻基这个时候会问起这个,迟疑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出使之举,乃代表大明国体,不可……亵渎,不就是要听你的话嘛!”

朱瞻基忍不住笑道:“你倒还理直气壮,既然如此,那违背我的命令,又当如何处置?”

他大声叫道:“我是你族叔!”

“我跟你谈规矩,你跟我谈关系。好,就算跟你谈关系,身为我族叔,我不能越过家法来处置你,但是我可以不要你,将你留在这吕宋,待我回返之日,再将你带回京城。召各亲王世子,郡王见驾。将辽王世子押入许宅。”

朱贵烚还不忿被押着示众,嘴里威胁着押送他的羽林卫。但是羽林卫是朱瞻基的亲卫,可不是他辽王府的护卫。

何况,如今的辽王府早就被朱棣削的只剩下了三百军校厨役,早就没有人怕辽王府。

回返途中,解缙匆忙地跑了过来,看着一队卫士押着朱贵烚,他摇了摇头,快步走到朱瞻基的面前问道:“殿下想要如何处置他?辽王府虽不得陛下之喜,但是殿下身为晚辈,应注意此事对自身的名誉影响。”

朱瞻基笑问:“解师认为该如何处置?”

解缙沉吟了一下说道:“可将他押送回京,让陛下处置。”

朱瞻基哈哈笑道:“只是为了他就派几艘船回返,不划算。我身为侄儿,不能处置他。那就先把他留在吕宋,待回返时,再带他回京。”

解缙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将他留在吕宋,无人可制,岂不是给许知府添麻烦?”

“若我派人将他囚禁独室,不得放出呢?”

解缙愣了一下,大为意动地说道:“独室不妥,那是重犯之待。可单独建一小院,不得外出。如此也不算以下犯上。”

朱瞻基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去与许知府分说,辽王长史,他的侍女等人都不得与他同居,就关他一个人在小院里等舰队回返。”

将一个人关起来,旁人不得探视,守卫也不理他。朱瞻基怀疑,不要一年的时间,他恐怕就要疯了。

不管是忍受不了自杀,还是疯了,这都无关朱瞻基的事。

因为朱瞻基还是好生对待他,没有少了他的吃喝啊!

当众亲王世子,郡王们都来到了朱瞻基的小楼前面,这里已经被清场,就连许家的人也都不敢露面,怕掺和进了皇家事务。

而这些宗室,虽然对朱瞻基的行为觉得有些不以为然,认为小题大做。

当然他们对朱贵烚的行为更是瞧不起。

一个堂堂的辽王世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去找那千人骑的几女吗?

更别说只是因为对方嘲笑他无能,就拔剑相向。

所以他们对于朱瞻基的处置也没有意见,不就是留在吕宋,等他们回来嘛!

他们根本不清楚,等与等是不一样的。

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等待,会把人逼疯的。

所以对朱瞻基的处置方案,没有一个人反对,甚至还有人根本不想随着船队去冒险,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犯点事,然后就不用走了。

但是这样的事总归不体面,也没有人想要冒着得罪朱瞻基这个太孙的风险。毕竟他以后是皇上,现在得罪了他,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朱贵烚被关在许宅后院的一个小花园里,当天还有他的侍妾与内侍在一边服侍。

他的心里还有些不忿,嘴里骂着朱瞻基。“待我回到应天府,一定要告到宗人府去。一个侄子,还管到叔叔面前了!”

两天后,大队人马都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吕宋府。

而就在所有人离开之后,朱贵烚的侍妾和两个侍女,两个内侍被许家女眷请进了后院与他们一起生活。

他的王府长史严长民却被许柴佬请到了府衙,拿出了朱瞻基的手令,命他担任吕宋府的文书,从这一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见到朱贵烚。

朱贵烚本来还在幻想着等朱瞻基一走,这里再也没有人敢管他,他又可以作威作福的时候。

几个异族的壮汉进入了屋内,将他的嘴巴堵住,人也绑了起来,用一根竹竿,穿进了他的手臂,就把他抬离了房间。

被人像猪一样的抬着,但是他这个时候却也不敢叫闹了。他仪仗的是自己身为大明的亲王世子。

但是现在这几个人明显不是大明人,他根本不敢反抗,生怕对方一刀就把他宰了。

他知道这一切离不开朱瞻基和许柴佬的指使,心里恨他们入骨。

就这样被几个人抬到了一条小船上,然后船就开始划动了起来。

躺在船舱里,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天,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运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他真的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黑了,小船才在一个海边的院落停了下来。

几个土人解开了绑他的绳索,让他自己走向了小院。但是那里如同一个鬼门关一样,他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大明的王子,我可以让你们享受荣华富贵。”

但是,几个土人却听不懂他的话,只知道执行命令,将他送进了这个小院,然后就把门锁了住。

从今往后,他们每天除了送一次水,送一次饭,就不能进入小院。只需要盯着不要让人跑了,就没有他们的事了。

而朱贵烚哭了半晌,才畏畏缩缩地走向了三间主房。里面除了一间房里有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又回到院子里,奋力趴到了墙头上,只见外面是茫茫的大海。

一杆长矛突然刺了过来,他啊了一声,摔下了墙头。他脚踝疼痛难忍,哭叫道:“我的脚折了,快来人啊!”

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他一瘸一拐地进了房内,这里连一盏灯都没有,趴在床上,他痛哭了起来。

他是一国王子啊,怎么就落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