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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肯定要一致对外,但是内部整个家族原本好好的,却被少数人拖下水……其家主想对内肃反却又害怕损害家族根基。

……

而燃轮这边。

宙游:“政治清明,清明……有了这个‘内闱’斗争的混乱作为反例,终于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了。”

燃轮一直以来,是将烈蝗那里视为一个稳定的利益链条。矿物,人才,基于这些利益链条,燃轮对烈蝗的一些命令进行服从,必要的时候听从烈蝗的强烈建议对双方共同的敌人进行打击。例如那个浮空家族。

如果烈蝗不惜自损信誉,用物资链条进行威胁,宙游还真的就不得不灭掉岛屿上的浮空家族。但是在灭掉后,也绝对会更努力地独立发展,在和烈蝗的合作上会变得越来越谨慎。

这种‘手握’能让其他下属势力打一场战争的信誉是非常宝贵的。发动战争的按钮,最大的作用就如装载于发射架上的核弹,能通过威慑来取得巨大的利益。

烈蝗家族自己够作,让一个个下属势力变得非常为难。

例如宙游现在就决然地对烈蝗家族这种行为进行了谴责。

因为不断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会给夏虹岛造成极大的产业链冲击,在陆桥地区市场的人力资源潜力远比烈蝗家族提供的贸易额要庞大得多。

而且北边刚刚和皇帝派系的耕河进行战略联合,连装甲部队都给过去了。自己要是不明确表态……换位思考一下,耕河对这种二五仔的行为肯定是心有余悸。

现在二世驾崩后,残余军事势力在这里,他们显然无法报复烈蝗家族那边,不过要是‘愤慨’地对燃轮的航道,还有贸易点进行掠夺嘛,造成的破坏自是极大的。

名义上是不能将口实落给敌人的,同时实力上也要确保其他人不要就此事借题发挥!

当皇帝陨落的十二个小时后。溪水港,燃轮的军事会议上,宙游提出了要进入备战状态,在两个月内用一波大规模会战,对现在喘息一波的二亲王进行一波重大打击,确保军事威慑。

电报已经发到了夏虹岛那边,大量的军事物资正在朝着溪水港运输。

码头上,起重机将一组组集装箱吊装下来,由于金属物资紧缺,这些集装箱除了骨架、上下底盘是金属材质,其他四个面全部都是木板。

在溪水港,坦克拼装工厂正在昼夜不停地进行着武备的组装。而空中力量则是趁着大洋上还没有拦截力量,快速飞过来。

……

“匚”大陆区域上的混乱程度,更是虺奔蟲突,异态纷呈。而被波及的燃轮,只是这场变乱中冰山一角。

各方势力由于是封建组织,所以反应速度比宙游要慢很多拍,而现在各方注意力还都在试图捋顺这一系列事件的头绪。

而“头绪”也就是帝都、煌翅城,以及其他几位皇子,这些大事的中心。

而且这些戏精非常能演,还真的把天下的注意力给吸纳过去。

占据王都的六亲王,那是真的六。在确定大哥身亡后,当即进行了国哀,而后将数十名原先散播自己大哥得位不正传言的人全部斩杀。

这数十名“谗言者”被绑在岩石的刑台上,堵住了嘴巴,由两吨重的行刑虫,用钳子直接捏爆头颅,场面非常的不良。

并且发言,正是发现了自己大哥身边有奸人,才进入巨角都剿灭逆党。

近来只等皇兄归来,在城门口拱鞭请罪,哪知,逆党狡猾,竟然使得自己和大兄天人永隔。

这货做了这番姿态后,连忙立了大哥的儿子为新皇帝,自己变为摄政王。意思是很明白,想要接纳南边将军们的投靠。至于南边将军会不会信?傻子才会信,但是不乏一些势力弱的将军为了自保,会‘相信’。

至于那个退出皇城的五亲王,发现首都这个天大的便宜就这么被那个傻不唧唧的老六捡走了,心情肯定不好。虽然没有直接反目。但是干脆在自己封邑树起王旗,俨然是自成一派。这种行为和二亲王是一样的。只是二亲王跳得过早被暴打,而他这样并没有事情。

嗯,也不是没事,摄政王的操控下,年幼的金甲王朝三世,给各方封官许愿,就包括这个五亲王。——但是在这个五亲王北边封了一个更大的官。

……

北方,巨大晶体林立的山脉中。

一个个黑色的母巢坐落在这山脉内,一个个堪比巨大榕树的蘑菇展开黑色的伞盖,吸收着太阳洒下的能源。

这里是帝国的北方军团。这只军团的作用,是驱逐北方丰隆帝国的“余孽”。

其实,丰隆帝国早就不存在了。北方军团在数百万平方公里上驱逐的所谓余孽,而是一种完全虫化的野蛮族群。

和金甲虫帝国相比,这是一种“共生”失败的人类分支。

虫化是一种极度恶性的副作用,金甲虫的贵族们一般都是人类纯体的时候和幼虫寄生,在虫化中,至少生殖腺未被污染。

而一百年前那些丰隆帝国遗民们就非常可怜了,为了生存被迫和一些残破的成虫融合,虫化的副作用几乎无法控制,现在他们已经彻底嵌入了蛊虫的序列中,也许只有在脑子的组织才能看到起源于人类的痕迹。

这些族群大概七八个为一群,外貌有千奇百怪:有的是硕大无比的多臂巨人,有的是展开膜翼的飞行者,还有的是盘踞在山洞中的巨大蟒蛇……这些野蛮族群对金甲虫帝国的统治其实毫无威胁。只是偶尔漏出来一两个,容易给帝国繁荣区域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所以先皇会在北方部署,留下这一支蛊巢势力,驱逐这些野蛮蛊群。

帝国在这里的将军,就是金甲虫第一代皇帝的长公主——绝萤。

在岩石雕刻的大厅中,这位身材良好,但甲壳化遍布全体的女子,捻起巨角都的使者呈上的信件,已经硬化的嘴角一直保持着弧形向上弯曲。她这种诡异的微笑,让使者颤颤巍巍,满腹巧言不敢发。

绝萤‘微笑’地收下了这封信,也接受了王都的册封。这让使者松了一口气,安然回去复命。

六个小时后。

这位女将军,则是沿着花岗岩的石阶,不断向下,来到了一个空旷的石窟中,一层层黏菌物质附着在墙壁,这种粘膜体制,将这里过滤成无杂菌的环境。

在大厅中央一排排培养巢,在黏糊糊的巢穴中,则是有一个玻璃缸,可以透视这黏液培养巢的内部。

在绝萤抵达后,每个培养巢的神经链触手开始聚成一簇对接其手掌。而后包裹了其全身。

‘基因数据’——准确的说是蛊巢将遗传物质生成组织、分泌激素过程,以感觉的形式,传给了绝萤。

她在北方抓住了大量野蛮族群的样本,通过培养,来体会一个个物种生长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感觉。

绝萤根据这种感觉,进行着物种调配。这是她在出生后漫长休眠时就有的能力,直接改造物种的能力。

现在,在触手茧子中的她,正在蹙眉,努力地承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