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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称叫做社会调研学社的商业组织,于天启历544年2日19号在阳和学院内成立。

这个商业组织建立的宗旨:细致调查整个社会经济活动信息,保障社会经济活动的透明性,剪除不正当经济活动,让更多人能够被纳入社会经济活动中,获得收益。

在这样一个明确的商贸理念指导下,曾经的社会活动部,又开始活动了。

而这次工作重点是那些菜贩们。

这些先前在某些人怂恿下敢胡乱搞事的乡郊人,现在却开始变得老实巴交起来。

至于老实巴交的原因,炽白把军校的学员拉到他们居住地,也就是贫民窟的几个社区内拉练了一回。

几百名军校学员,手持着治安用低功率激光枪、电击棒,还有防爆盾跑了一趟。

这次‘保安’游行让这些下层讨生活的乡民们心里开始惴惴。他们虽然人数更多,但是现在是一盘散沙。

因为这些乡民个体上的那些头目——例如过去的乡团,聚社保长这类在地方上有头有面的人物。现在就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面看情况。

带头大哥的位置发生空缺。所以市井的贩夫走卒们面对可见的半军事保安队的威慑,就变成了‘有一口饭吃就老实呆着’的良民。

邯民城的鼠王狗领们处于观望中

殊不知现在社会研究学社的武力体系其实是最弱的。

那帮军校来的学员,尚未感同身受地接受炽白所说的道理,他们只是按照教官们养成的服从习惯,执行炽白的一些命令,

并且就连武装巡游的装备都是从军校那边租的——因为短期内炽白目前的资金还不足以支撑装备自给。

但是,炽白不会给这些下面的地头蛇们寻找时机的机会。

先声夺人后则是主动让麾下青年们干劲十足开始了执行步步紧逼的商业竞争。

从菜农这个集团开始,社研组一个一个派人下去接触,调查。

这些良民们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们所了解的进货的渠道,还有走哪些运输队的渠道,一大堆商业信息,全部给告知了前来调查的学社成员。

让炽白手里已经有雏形的文官组织,将这些信息全部汇总后,派人和运输队的人谈话,坐车到下面几十个乡镇进货货源地谈话,甚至和肥料种子商人谈话。

——这个过程中,各个江湖帮派终于陆陆续续反应过来了,并且不乏有想要搞事情的。

但是,炽白的领域瞅着他们呢。炽白的反应比他们还快,这底下的几个人刚到某酒楼私会。

炽白就对他们谈话所在的城区附近,发布了“检举奖励”的通告。

奖励该地区的人向着社商组匿名汇报‘——某些诚信欠佳商人’和‘犯罪案底人员接触’的可疑行为。

【炽白自己虽是明白邯民城的江湖上哪些人在企图‘谋反’

但是想要建立一个大的体系,不能依赖自上而下的窥察,而是来自自下而上的反馈。——通俗一点,现在要在程序上营造,汪洋大海的氛围】

在张贴完通告后。两天内,炽白就派军校的学员们,全副武装去上门警告“要合法竞争,千万不要歪门邪道”。

短短数日整个邯民城的大小头目们再度安静了,这下就连暗流都被冻结了。

环境的变化让调查社基层中的商务活动和扩张范围开始变得更大了。

韩义他们也召到更多的人。

新招募的成员包括:阳和学院的往年毕业生,还有原本小商贩中的文化人。

这些人大胆加入,是因为坊间确认阳和这边新生集团‘强有力’的实力。

而他们也的确需要赚一些工资。所以接受了培训,签订了合同和社商组达成了雇佣关系。

炽白——来自信息时代的人,搞威慑系统,所当然的会利用完善的社会信息链。

基层长出来的文官体系,能将现在有限的‘保安力量’支撑的管理运转发挥到最大。

地球上几十个编制的派出所,能够稳定十万人‘县城’的治安,依靠的是什么?——就是各个街道的常住人口,暂住人口资料,以及大街小巷的监控摄像头。

……

阳和刚出来的年轻人身上带着的天真,愣头青等特质,过去被社会认为是缺点。

因为江湖上三教九流尽极坑蒙拐骗,能让这些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吃亏。

不过,在炽白手里就是人尽其用:这帮年轻人的天真容易被激发正义的抱负,能有刚性支撑一个秩序的平铺。

活动组只要定期上课,揭露江湖的本质,这帮年轻人心里会一直刚下去。那一股书生意气,就永远不会衰泻。

他们绝不是像以前那些学长前辈一样,以单体为单位进入社会,吃亏碰壁,然后被改变。

现在下面的江湖帮派们,被这些富有朝气和正义的年轻人们死死地盯着,又不能报复,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憋屈。

面对炽白这个“流氓”,江湖上的大佬们现在已经很怂了。

他们甚至在最近不顾面子表现出一副弱势群体被打压的样子。

但是社会调查都纪录片、连环画等宣传做得好,炽白这边年轻商业管理群体内没有人会心软同情他们。

而且由于炽白带动的宣传激情,这帮年轻人对下面基层盲愚们不易余力的传播教育:那帮派大佬们是怎么黑,在各个环节克扣资金,维持自己的奢靡生活。——一副‘你辩千言万语,我认准你就是坏蛋’的杠精态度。

【韩义那帮少年们是一根筋,至于炽白就更是铁石心肠】

3月13日。淅沥沥的小雨中。

炽白和韩义骑车来到了阳和对外招待所。

今天是要见三个月前,社会活动部被砸的始作俑者。

炽白推开包厢房门后,看到了炽隶,以及他所陪同的一位贵妇人。

炽白扫了这两人一眼,炽隶被炽白这一眼扫过,不由得一颤。

炽隶如果没在那一晚见到炽白那一面,炽白现在的笑容只会让他觉得圆润无芒。

但是现在炽隶看到炽白的程式化笑容目光,就宛如碰到了一个重金属棱锤——不锋利,但是硬生生碰上去,会被摧坚裂韧。

炽白察觉了炽隶的目光僵硬与不自然,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贵妇,那位依旧是端起架子的样子。

炽白觉得有意思了。

现在,炽隶明显没有把炽白的全部信息告知给他身后的那位女主人。

这么做也许是为了逃避责任,也可能是认为自己要是把‘炽白那一夜一人就砸了全场的战力’说出来不会遭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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