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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

工作了半个小时,放弃了。

倒不是因为懒,而是剑光雷和剑光弹都太危险,本身陈舒觉得剑光雷在被激活后有五秒的延迟时间,自己可以把它扔进水晶里任它激发。但在破解的过程中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行为并非正常激活,如果出现意外,它里面的灵力被扰乱时很可能会跳过延迟机制,直接激发。

还是回学校再弄吧。

古修学院专门为他们法术原理学的学生提供了实验室和试验场所,那个地方安全。

并且虽然院上说了,毁坏公物要赔钱,但实际上只要你不是故意毁坏公物、是正常的研究试验,堂堂玉京学府也不会因为这点小钱为难你一个学生。

天色渐黑。

外头又有人在放烟花了,爆炸声连绵不绝。

今天是城区允许释放大型烟花的最后一天,很多修行者都抢在今晚过过瘾。

明天之后再放就要被治安处罚了。

因为烟花术虽然杀伤力不高,但终究具备一定的杀伤力,且动静很大。正常情况下城区是被监控的,哪个地方爆发了强大的法术动静,很快就会有警察前来巡查,放任烟花术不利于法术管控,警方无法快速有效的分辨出烟花术和其它强杀伤性的法术,会给不法分子浑水摸鱼的机会。

包括上次陈舒在小巷里使用雷法,都有很小的概率被察觉到,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他也不怕。

欣赏了一会儿烟花,月上枝头。

烟花绽放于明月身前。

陈舒撑着下巴,静静思索。

前世他们那的元宵节有个“偷青”习俗,就是偷菜,漫山遍野的菜你可以随便摘回家,不算盗窃。只是你不要扛着麻袋、开着车去偷就是了,显得太缺德。

主意是讨个彩头。

但只有少部分地区有这个习俗。

那时一到正月十五,漫山遍野都是火光与灯光,偷菜倒成了其次,却实实在在是个狂欢之夜。

陈舒最初以为圣祖的家乡没有这个习俗来着,后来考究发现,他老人家是把这个习俗带过来了的,但在五千年的沧桑变化中被后人给丢失了。

也许是缺德的人太多了。

可惜陈舒住在城市里,如果住在农村或城郊,他也许会带着清清、潇潇和陈半夏借着月色出去玩一圈。

虽然不屑盗窃,但摘别人几片叶子、掐几根小葱,他还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正月十五……”

正月二十就开学了。

陈舒摸出了手机。

陈舒:清清

清清:?

陈舒:不可以只回一个符号

清清:什么事?

陈舒:你看窗外

几秒种后。

清清:看了

陈舒:今晚的月色真美

清清:还可以

陈舒:你果然是个傻子

清清:/微笑

清清:你的……变回来了吗?

陈舒:/发怒

清清:嗯?

陈舒:说了不准提!

清清:不在外面提

陈舒:说了在家也不准提!

清清:没说

清清:而且不在家

陈舒:那在哪?

清清:网上

陈舒:……

清清:/问号

陈舒:懒得理你

陈舒:你的货车联系好了吗?

清清:预约了个无人货车,进京方便,到时候你过来帮我搬

陈舒:我不

陈舒:除非你答应我不再提

清清:你又要开始了吗?

陈舒:/表情复杂

不知道这个梗要被她玩多久。

陈舒又望向了窗外。

……

明月高悬。

宫墙深深。

皇宫内有一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近几百年来,皇室一直在有意控制子孙数量,晚婚晚育,少生优育,但几代分支下来,还是有不少人。这么多人坐在一间大殿内,谈笑吵闹,是难得的场景。

坐在最上首的自然是皇帝陛下,他这一代除了他还活着一个人,是他亲弟弟,也是一位九阶修行者。

如果陈舒在的话也许能认出,沅州方体出现异常时,这位皇室九阶来过沅州。

往下一代一代,人数越来越多。

大殿内的气氛谈不上拘束,但隔得远了,难免会有些隔阂,远近亲疏,年龄代沟,加上皇家礼仪约束,所以也不可能像普通家庭聚会那般自在。

最自在的是最下面的年轻小辈。

年轻人嘛,都能玩到一起去,平常约个饭,出去玩玩,游戏里开个黑,很快就熟悉了。

也有共同话题。

聊游戏,聊音乐,聊春节档的电影,聊学习生活,聊修行……

孟益子孙还是很争气的,除了被严格要求、寄予厚望的直系,就算是旁支子弟,往往也不弱于人——要么是在修行上进展顺利,要么是在各行各业有各自的成就。

孟春秋坐在靠中间的位置,开始还好,等他们聊到事业、聊到修行的时候他就插不上话了,只觉得无趣。

干脆杵着下巴,扭头静静赏月。

这是今年的第一轮满月,圆满无缺。

因此称元宵节。

听陈兄说,夏朝时元宵节要吃一种叫元宵的小吃,据说和汤圆差不多……

还是陈兄有趣啊。

孟春秋的心绪逐渐飞得远了。

身旁纷纷扰扰,他却都不太想听,甚至旁人谈得越是尽兴,便越衬托出他的孤独。

刚刚喝了几杯淡酒,忽然有点尿急,于是他径直起身出门,从挂着灯笼的长廊间静静走过,迎着月光,每走一步大殿内的喧嚣便离他远了一分,宫院内的寒意袭来,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而在大殿之中,年轻人聚集之处——

等孟春秋离开之后,很快有位堂姐放低声音,关切地问道:“子央现在还是沉醉于诗词吗?”

有人回答:“差不多吧。”

立马便又有个年轻的堂叔摇头叹道:“子央天赋也是绝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着实可惜了……我倒也不是说喜爱诗词不好,可诗词终究是小道,作为爱好可以,不能沉迷。”

“小堂叔说得对呀,就算是古时候那些有名的诗人,又有几个是纯靠诗词讨生活的?子央这样确实不行。”

“何况……那什么……他在这上面好像也没有天赋……”

“确实难以有所建树。”

“哈哈哈你们说什么呢,我大益一朝以武立国、以武护国,我们孟益子孙,还想有诗词天赋?”

“哎呀我说你们,人生短短,何况都这个年代了,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随他去做。我皇室再怎么也能保他荣华富贵一生无忧,你们别打击到他了。”

“是是是……”

“我们就背后说说……”

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虽然知道大家关系都不错,也都是好意,可坐在中心的男子静静听着,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点不是滋味,于是开口说道:

“我上次刷朋友圈,玉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看见他发了一条动态,配的诗还不错,你们刷到了吗?”

“刷到了啊,诗还不错,但肯定不是他写的。”

“那可说不准。”

“啊?难道真是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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