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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京淮听着污言秽语,只是笑,“瞧瞧你这样狗急跳墙的样子,怎么配得上凝凝?”他踩着陈知让蹲下身,一手按着陈知让胳膊,另一只手拿下嘴边的烟掸掸烟灰,漫不经心道:“如果我有你这便利条件,现在和凝凝的孩子都生了,机会摆在你面前那么多年,自己抓不住还有脸骂别人?”

“草!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得冠冕堂皇,”陈知让侧脸躺在泥土里说,“我至少没不顾她的感受强行接.吻。”

问候祖宗的污言秽语,许京淮听太多,已经没有字能激起他的愤怒,“我吻她是告诉你离她远点,医学院的高材生看不懂这点意思?”

“呵!”陈知让冷嘲,“别做梦,我绝不放弃。”

“好啊。”许京淮还是平静的语调,眸中却渐渐冷暗,指间夹着的猩红火光,调转方向,摁在陈知让背上。

陈知让痛得叫了声。

许京捏起熄灭的烟,含在唇边,拨动打火机滑轮,火光在暗夜里亮起,“以前我心急冲动,给她留下恐惧,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得到人,得不到心。

这次我想要她的全部,才忍着没动你。”

火苗点亮熄灭的烟,他吸了口,呼出烟雾,指间猩红火光再次压向陈知让脊背,“离她远点,不然这只是个开始。”

话到此,他松开陈知让。

十几二十岁时,许京淮喜欢看人因疼痛而屈服的神色,那些求饶痛苦的眼神像兴.奋.剂扎进心脏,刺激着快死的人活下去。

后来张清雨、许明宇、许儒、严嘉锐这些人陆续消失,许京淮忽然厌弃以前的一些手段,挺没劲的,要不是陈知让搞偷袭,他根本没想过动陈知让。

苦练多年搏击的陈知让再次受到屈辱,他从地上爬起,动作缓慢,目光却悄悄盯着站一旁点烟的许京淮,趁许京淮拨动打火机的空隙,快速起身搂着腰一转把许京淮摔进水里,“该放弃的人是你。”

许京淮磕在石头上,疼痛眩晕一起袭来,他扶着头坐起,“我没出现前,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你胆小怯懦一次次错过。

即使没有我,凝凝也不会跟你。”

陈知让听到温凝和邹正在一起的消息时很难过,但也只是难过,他没有许京淮那样的勇气。

积压多年的怒意再次燃起,陈知让冲进水里与许京淮撕打。

**

温凝睡不着,拉开帐篷的小天窗隔纱望月,闲来无事给轻舟发去条消息,轻舟迟迟没回,她跑去超话和粉丝聊天,忽然远处传来“咚咚”的落水声。

她坐起身,拉开帐篷看不清,走出去站起身,瞧见两个打架的模糊身影,直觉是陈知让和许京淮。

温凝穿着拖鞋跑过去,到溪水边预感成真,许京淮抓着陈知让头发死死摁进水里,温凝过去猛地推开许京淮,“放开他。”

许京淮听到温凝的声音,转身握住温凝手腕,“凝凝。”

温凝甩开他,满是嫌弃,“别碰我。”

她转身扶起陈知让,“还好吧?”

陈知让咳两声,没说话。

他不说话,温凝心慌,“要不要去医院?”

陈知让摇头,“有点冷。”

“去我那,我有毯子。”温凝扶着陈知让离开。

许京淮猛踢了下脚边石子。

温凝帮陈知让擦干头,拿了条新毯子披他身上,确定没大碍送陈知让回去休息。

重新躺下,她依旧睡不着,跑去许京淮帐篷找人没有,溪边没有,打电话也没接,无奈又回来。

凌晨2点,轻舟回了她消息。

星星要暴富:【如果能和前女友重遇,舟神还会重新追吗?】

轻舟:【会】

那会儿,温凝还有心思和轻舟闲聊,现在只剩怒气,【我不会】

轻舟:【为什么?】

星星要暴富:【因为一个满心占有欲的暴力狂不值得爱,我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轻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星星要暴富:【没有误会,我以前看过他那么对我朋友】

轻舟:【眼见不一定为真】

星星要暴富:【我亲眼见过两次,两次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不会再理他】

轻舟:【那就不理,气坏自己不划算】

【我最近打算回国】

星星要暴富:【哪天一回来?】

轻舟:【等定好日期,告诉你】

星星要暴富:【好】

相识多年,又陪伴她走过许多低谷,温凝期待和轻舟见面。

隔天,众人一起去明阳山庄。

陈知让整天情绪不高,没吃晚饭提前回去休息。

温凝打包一份饭菜,嘱咐林庭樾等会儿拿去陈知让房间。

林庭樾饭没吃完,温凝先收到陈知让消息,麻烦她帮忙买盒感冒药送去,想来是昨晚被许京淮按在水里着凉感冒。

她心里有愧,出去买药拿去陈知让房间。

陈知站门口,“我四肢乏力,能麻烦你帮忙烧点热水可以吗?”

温凝进门,拧开纯净水倒进热水壶,插.上电,打开药盒,按照说明书拿出药放在一起,“昨晚着凉了?”

陈知让没否认,“许京淮......叫我离你远点。”

重逢后,温凝不敢接近许京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恐惧,怕那些不美好重演,心惊胆战还是发生了,昨晚消化掉的愠怒,重新升起,“又伤害到你,抱歉。”

“凝凝你越这样乖顺,许京淮越肆无忌惮,”昨晚陈知让彻夜未眠想了很多,想追到温凝仅有真诚热情还不够,“昨晚我查到许京淮的父亲破产,母亲和哥哥入狱,姐姐远嫁国外,爷爷隐退。

没有靠山,他和我们一样,我不怕他。

我帮你气走他,好不好?”

“你想和我假扮情侣?”温凝猜出陈知让心思。

“嗯,许京淮死心了自然会走。”

陈知让身上还有着少年稚气,温凝没认识许京淮前也这样,他们都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思索问题片面简单。

“不麻烦你了,好好养病吧。”温凝要走,陈知让拉住她,“你喜欢许京淮?”

温凝挣脱掉陈知让的束缚,“知让,别再去招惹许京淮,他没你想的那样简单。

你说不怕,只是指肢体冲突,可这些在许京淮那手段都算不上,顶多算发泄,如果他真想动你,逃回老家也没用,他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你想想那个大集团,如果没有知根知底了解集团内漏洞的人,怎么会轻易破产?”

手机铃声,打断温凝的话,她接起,“你好。”

“你好温小姐,”听筒里女人声音焦急,“您房间刚刚不明原因起火,现在火势已灭,麻烦您回去检查一下是否有私人物品损坏。”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温凝推门跑出去,走廊斜对面的房间开着门缝,她推门进入,房间摆设和早晨一样,没有火烧的痕迹,正要转身看卫生间。

“咔哒”房门锁了。

温凝寻声转头,许京淮倚着门边,双臂环抱胸前看她。

“你......”温凝抬手要拧门锁,许京淮握住她肩膀,调转方向,将她按在门上,目光冰凉阴恻,“你去陈知让房间做什么?”

“和你有关系?”温凝带着气。

“答应做他女朋友了?”

温凝不理。

“没关系,就算你们结婚,你也是我的。”许京淮伸出指腹按压温凝唇上,“他亲你了?”

温凝不说话,许京淮指腹沿着她唇向下,滑过脖颈,停在心口,覆住,“那是碰你?”

“我们什么都没做。”

“他骗你进去,会什么都不做?”许京淮掌心用力,一些富余的溢出指间,抬腿抵过去,嗓音暗哑,目光阴郁,“他会让每次都爽到嗓子沙哑吗?”

危险逼近,温凝无心解释其他,推着许京淮胸膛,“我要出去。”

许京淮进一步逼近,“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