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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京淮低头在她唇上贴了贴,“醒来后有没有不舒服?”

“医生都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许京淮:“累了先睡,我去冲个澡。”

温凝看眼时间,23点27分,许京淮28岁生日还没过去,她在许京淮转身瞬间,坐起身从后抱住他。

许京淮转回身,面朝温凝,“怎么了?”

温凝仰头望他眼睛,“生日快乐。”

小姑娘讲得祝福简单,眼里却藏了许多,许京淮看得到,忍不住低头寻她唇。

温凝毫不吝啬地回应着。

许京淮从站立,到弯腰,再成趴。

温凝紧紧勾着他脖子,迎合回应,没有停的意思。

第一次许京淮先停下,“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睡。”

刚从医院回来,他不忍心折腾她。

温凝关掉床头的灯。

黑暗中,她凑向许京淮耳边,“我还没送你生日礼物。”

“你能在这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话音刚落,许京淮的衬衫扣子开了。

黑色领带缠到温凝纤细的手腕上,白色纽扣脱离禁锢,冷□□瘦露在月光下。

许京淮严肃地喊她名字“温凝,”双手撑在她两侧,支起身,隔开和她的距离,“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没喝酒。”温凝也严肃地答他。

许京淮还是没有动作,“不怕了?”

“怕,但想。”只要温凝愿意,一切恐惧都能克服。

许京淮从没掩饰过想要她的想法,但也放弃过无数次得到她的机会,不差这一时一刻,他宁愿日复一日地忍耐,也不要她因一时冲动留下遗憾。

该确认的他都要确认到,“真的好想了?”

窗帘没拉,月色渗入,温凝就接着这淡淡月光望向他眼睛,“想好了。”

许京淮没急着吻下来,而是回望着她,讲了那句压在心底许久的话,“温凝,我爱你。”

他不要在被欲.望控制的时候说话爱她,他要清醒地沦陷。

温凝忽然哭了。

像许京淮这样温柔的疯子,再不回有第二个。

她因他黑暗,也因他温暖。

许京淮的吻在这时落下,不在唇边,在眼下。

他吻干了那两行清泪,告诉她,“不要哭,只要月亮在,许京淮就在,永远伴在晚星身边。”

温凝仰头吻住男人喉结,小腹的纹身与另一个纹身在暗黑里重合......

许京淮28岁生日这天,温凝把自己送给他。

事后,许京淮抱着她去洗澡,又抱回床上休息。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一片漆黑,温凝躺在许京淮怀里,伸手戳了戳他胸膛,“窗帘遥控器在哪?”

许京淮抓住她愈发不安分的手,“敢见人了?”

房间太黑,他往上戴的时候,想开床头小夜灯,温凝十分强硬地不许,只能全程在黑暗中进行。

刚刚她用黑暗裹住羞怯,这会儿,她想见人。

窗帘滑动,月光倾入。

轮廓渐清,许京淮清俊的五官比月还温柔,温凝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手指又去戳他,“喂!”

“嗯?”

“你什么感觉?”

“像在做梦。”

温凝不喜欢他,是许京淮老早就知道的事实,心甘情愿给他这事只出现过梦里。

梦成真,他只有虚无的不真实感,至于身体感受没过度关注过。

“你不会第一次见我就想了吧?”

“嗯。”许京淮第一眼看温凝就有了悸动,也有欲.望,这点从未遮掩。

“那你舒服吗?”小姑娘语出惊人。

许京淮一手抱着人,一手在她脸颊捏了下,“保持这个胆量。”

温凝在这方便属于事后能耐,那股羞怯劲过去,探索欲就上来了,她没体会到大家说的愉悦,最大感觉是疼,自身无法满足好奇心,只能缠着许京淮,手指又戳了他一下,“你也疼?”

不回答小姑娘能追问一夜,许京淮迫于无奈,“不疼。”

两个字太笼统,满足不了她对这事的探索,“具体怎么......样的?你详细点。”

许京淮笑:“空手套小黄文?”

温凝:“......”

许京淮突然翻身,手肘撑在她两侧,借着月光,凝视她眼睛,随即落下一吻,温热沿着眼角,滑到耳廓,停落耳边,气息喷洒,声线沙哑,“下次宝贝儿就知道感觉了。”

温凝察觉到他身体变化,好奇心和胆量都没了,慌慌张张往下推人,“我不问了。”

“晚了。”

温凝唇被封上,讲不出话。

上次她紧张害怕,许京淮都没完全进去,加上梦一样的不真实感,他也没仔细感受,考虑温凝不适,没想再折腾,偏偏她问个不停。

终于温凝安静了。

“有爽——”许京淮话没说完,温凝用力捂住他嘴,“不许问这个。”

许京淮:“......”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霸道的小姑娘。

温凝又困又累却睡不着,依偎在他怀里,“膝盖疼不疼?”

许京淮:“不疼。”

跪在他经历的过的惩罚里算很轻了。

刚来北川时,许明许和朋友诬陷他偷东西,许儒问都不问,拿起木条就往他掌心抽,“还偷不偷东西?”

带着毛刺的木条落到八岁孩子的掌心,娇嫩的皮肤瞬间红肿渗血,许京淮一滴眼泪没流,盯着许儒一字一顿道:“我、没、偷、过、他、的、手、表。”

“没偷怎么在你床下?难道手表长腿?”许明宇咄咄逼人。

“别打了,一块手表而已,”继母张清雨在一旁装腔作势,“京淮在乡下没见过好东西,起了不干净的心思也正常,以后多给些零花钱就是。”

许儒一听更气,挥着木条又抽过去,“没教养的狗东西。”

许京淮咬着牙一声未吭。

“给你哥道歉。”

“我没偷。”

“还不承认?不要脸的玩意,我打死你。”许儒连续抽了多下,胳膊都酸了,握着木条吼,“道歉。”

鲜血一滴滴从八岁孩童的掌心流下,他握着快被打烂的掌心,“我没偷。”

“你......你......”许儒气得说不出话。小县城物质匮乏,加上周茉文化不高,经济条件不好,疏于对孩子教育等因素,他深信许明宇的话,认为许京淮偷东西后嘴硬不承受。

那天许京淮被打得半死,依旧没向许儒低头,时隔多年,掌心还有当年留下来的疤。

他的出生是许儒、整个许家的污点,没人在意一个“污点”的感受。

久而久之,他学会算计,学会自我保护。

温凝还在愤愤不平,“错在许明宇罚的却是你,这到哪里也说不出个理来。”

许京淮孤军奋战多年,习惯了不被偏爱的日子,没指望过谁能来拉他一把,关心一句,现在有个小姑娘为他不平,还险些闯进老宅,许京淮的心好似什么被握住了酸酸涨。

他的小姑娘对他终于不再只有厌恶。

“京州有没有和你说起过我爷爷?”

梁京州倒没怎么讲过,谷天和小K讲了不少,都是离温凝生活很远的人和事,她说:“了解一点。”

“许儒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孩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环境中长大,浪荡不羁比大伯二伯都叛逆。

想经商家里不同意,他靠着那张脸哄到了富商张明盛的女儿,以我爷爷的影响力张家也不亏,两人没多久结婚,婚后许儒靠着老爷子的名望,和张家的资金,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接受不少张家的帮助,还在外面招花惹草,有了私生子。”

许京淮自嘲一笑:“张清雨针对排挤我也正常,谁能忍受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当年外婆把我送回许家,张清雨闹得全家天翻地覆,老爷子出面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她为报复许儒也在外面找了男朋友,许儒怒不敢言,还要对张清雨言听计从,他们的婚姻不过外表光鲜,实际千疮百孔。

或许是因为愧疚,我回许家后,许儒对许明宇更宠爱,许明宇也更加轻狂。

老爷子前段日子把由他经营的娱乐公司交由我来管理,最近又有个科技公司转到我手下,他记恨我才对你下手。”

这次再晚一步后果不敢设想,没保护好温凝,许京淮自责,抱着温凝鼻音很重,“对不起凝凝。”

“我是你女朋友,有问题自然一起承担,没什么对不起的。”温凝拒绝他时多绝情,同意在一起后就多认真。

“许儒虽是集团董事长,可实际掌管许家的人是老爷子,毕竟当年张家也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才同意许儒和张清雨的婚事。

人人都说老爷子偏心我,其实不是那样的,他命许儒交给我的公司都是亏损和快倒闭的,看似给我了很多,实际全是即将废弃的垃圾。

若真喜欢我,就不会在明知许明宇诬陷我偷东西时视而不见,爷爷对我更多是无奈,许儒闯下的祸,总要有个人来收拾,我身上流着许家的血,他迫于无奈才接纳我。

小时候察觉出爷爷喜欢乖巧有礼貌好读书的孩子,我就朝他喜欢的样子长,严嘉雅总说我在装,其实不准确,我并没有刻意装什么,准确来说是改变,掩埋周泽安变成另外一个人。

像西瓜不成熟时,把它放进正方形的模具里,长大后就变成正方形,它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圆的。”

初来北川的许京淮只是个孩子,还不懂得伪装,只是为了生存在改变。

父亲、继母乃至整个家族没人欢迎他,不牢牢抓紧唯一的希望变成爷爷喜欢的样子,要一直被许明宇欺负,还有可能死在某个意外里。

最亲密之后,许京淮没急着沉沉睡去,而拥着温凝讲了许家的不堪和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