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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嘉雅;“门我反锁了不会有人进来。”

“我不想纹,你能放我出去吗?”

“抱歉小妹妹,我哥有把柄在许三手里,如果我放你出去,我们家明天就会因丑闻上头条。”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温凝躺下去,按照严嘉雅的话露出小腹。

嗡嗡声响中,听见严嘉雅说:“你还挺有勇气的。”

“什么?”温凝没懂。

“和许三在一起呀。”

一口一个许三,严嘉雅丝毫不畏惧许京淮,如此有恃无恐,难道也跟过许京淮?

“你......”温凝支支吾吾的,“也......跟过他?”

严嘉雅愣怔两秒,哈哈大笑,“跟他?我疯了?我就是单纯讨厌他。”

温凝:“抱歉,我想多了。”

“我看你挺抗拒许三的。”

“嗯。”

“咱俩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用这么客气。”

“好。”

严嘉雅打扮酷,性格爽朗,还厌恶许京淮,温凝的话不自觉地变多,“你为什么讨厌他?”

“他小时候阴鸷乖戾,疵瑕必报,但是到他爷爷面前就特别乖巧斯文,脏字都不说一个,整天在书房看书。

有次他和我哥打架拿刀给我哥脖子划出一条口子,血直往外流,特别恐怖,现在我哥脖子上还有条细疤,我哥咽不下这口气,去许家老宅时挑衅动手,许三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还手,也不去告状。

许老爷子不喜欢冲动鲁莽爱用暴力的孩子,瞧出许三被欺负特生气,狠狠地罚了我哥他们一次,老爷子教育我哥他们时,许京淮站在旁边皱眉捂着胳膊,像疼得很痛苦,但其实在笑。

现在想起许三当时邪气的笑,我还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而且他那时又黑又瘦,跟营养不良似的,你要是认识以前的许三,绝对和我一样,男人灭绝了都不会喜欢他。”

温凝:“......”

严嘉雅想起他们进门前温凝骂许京淮那些话,“你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温凝悄然抿紧双唇。

“接近他的女人都殷勤着呢,像你这么不情愿还骂他的,我第一次见有点好奇,没别的意思。”严嘉雅很直接。

“我没生气,只是不知怎么说。”

“不用说,我都懂,”严嘉雅露出灿烂的笑。

这种时候看见笑容,时间才没那么难熬,温凝礼貌道谢。

“我对许三的厌恶基本来自童年,长大后接触不多,他很少参加我们的局,盯上他的女人不少,但他一个都没留,”严嘉雅加重语气,“二十六岁的男人还一个女人没有过,这很恐怖,也不知道他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或者根本没有生理需求。”

温凝:“......”

“你别不信,像他这种怪胎,一切皆有可能,”严嘉雅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现在找了你,应该还是有需求。”

温凝:“............”

“他最讨厌别人喊三这个字,你如果想气他,可以像我一样喊他许三。”

“为什么?”

严嘉雅向旁边白墙瞄了眼,小声说:“这两间屋隔音不太好,加个联系方式,下次我再告诉你。”

温凝拿手机,和严嘉雅加了好友。

“好了。”严嘉雅收起刺青笔,怜悯地看温凝一眼,“Hades是他的英文名。”

原来许京淮家里的床品、书、鱼缸上面留的标记都是他名字,印上名字就归他所有,别人不可以侵占。

现在她也成了其中之一,以后不管去哪,和谁在一起,都要带着许京淮的名字。

荒唐又可笑。

回去路上,温凝一言不发,进到房间也不开口。

许京淮进厨房热了杯温牛奶端到她面前,“喝杯牛奶去睡觉,明早我送你回片场。”

温凝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随便选了个电视剧,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不说也不看。

许京淮在温凝身边坐下,牛奶往她面前递了递,“我放了一点点糖,香甜可口,尝尝?”

“戒糖。”温凝盯着电视屏幕,始终不看他。

许京淮端着牛奶进厨房,过会儿出来重新坐温凝身边,“没糖了。”

“乳糖不耐,喝不了牛奶。”温凝冷冷冰冰的像个机器。

许京淮端着牛奶放在一旁,抢下遥控器关掉电视,拥她入怀,“不要闹了凝凝。”

她和这房间里的台灯、书籍一样被打上标签,成为许京淮的专属,还叫她不要闹了。

温凝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抗拒,一秒钟都不愿在他怀里停留,她用力推搡,“放开我。”

许京淮臂力惊人像地牢一般,捶打啃咬吼叫都无用,温凝抬手狠狠抽他一巴掌,掌心都红了。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客厅,片刻后余音消失,房间静得针落可闻。

他们怔怔地看着彼此。

许京淮侧脸迅速红出一个巴掌印。

温凝也傻了,掌心又麻又疼,没想打他的,一直挣脱不开,才失去理智扬起手掌。

第二次打他了。

小姑娘下手狠,心也狠。

许京淮松开手,起身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转头调节呼吸,等胸腔起伏平稳了,再次转过来,语调温和没有一丝不悦,“明早我要参加董事会,凝凝是想让全集团都知道我被老婆打了?”

温凝:“......”

许京淮选的纹身的位置很隐私,不在亲密时刻,根本不会有人看见。

他轻叹一声,“我在同样的位置,也纹了你的名字,只要我们不背叛对方,不会有人看见的。”

温凝恨的不是纹身,是和水杯、书籍一样的标记。

那一巴掌好似也打在她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喊疼喊累,她低头捂住面颊。

许京淮蹲在温凝腿边,仰起头,“凝凝怎么才能开心一点?”

温凝心说:你离开,我就开心。

但知道说了也是徒劳,并未开口,她不吵不闹,也不说话。

许京淮母胎多年,谈恋爱都不会,哪会哄女人,见温凝这样子,又急又气,急他哄不好人,气他总在惹她伤心,他握住温凝的手腕,将手掌放他脸上,“要不再打我几巴掌?”

温凝木讷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她拿起茶几上的牛奶杯,指着玻璃杯上印的Hades,“这是你的英文名?”

许京淮颔首。

“床品、水杯......所有你的东西都要打上标记,我和它们有什么区别?”温凝手腕颤抖,声音也抖。

许京淮直起腰,从她手里那过牛奶杯往地下一扔,“当”玻璃杯四分五裂,牛奶溅洒满地,“它们惹到我不开心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敢闹情绪?敢打我?”

他握住温凝肩膀,弯下腰,注视她眼睛,“我没有把你当做物品。”

他们之间的天平,一边玫瑰盛放,一边寸草不生。

许京淮不懂,倾斜的天平,花开得再艳丽也存活不久。

温凝清灵的眼睛又变得木讷无神,像橱窗里空有外表的模特,“求你把我也扔了。”

握在肩上的手徒然加重力度,男人克制的嗓音头顶传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对,”温凝倏地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望着许京淮,“我看见你就恶心。”咬字很重。

许京淮忽然不说了,沉默地对视了两秒,掌心向后一推,温凝陷进柔软如云的沙发里,危险气息逼近,她无望空洞的眼慢慢恢复神采,“你想干什么?”

“想试试恶心的人会不会让你爽?”许京淮抽出领带仍在一旁。

温凝:“......”

她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惹怒这疯子。

“凝凝,这是你自找的。”许京淮俯身压过来。

温凝手掌撑着他胸膛往外推,反被许京淮钳住手腕举过头顶压住,猜出他要做什么,她抿紧双唇不给亲。

许京淮动作一停,徒然笑了,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顺着白皙的天鹅颈向下,“宝贝儿,想你快乐不一定非要吻.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