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格局》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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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终于到了睡觉的时候。
方澈洗完澡，在沙发上把自己像条咸鱼一样晾着。
不多时，突然一抹白色出现在他的面前。
方澈抬起眼睛，发现小赵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从未在家中穿过的白大褂。
方澈眼睛亮了：“敢问赵医生这是……”
话没说完，人就被拉走了。
“拍山海情的奖励……”
“啊这……”
虽然方澈平时在家里住的不多吧，但是房租还是要交的。
而且有的时候，经常交的自己空空如也。
……
第二天一大早，方澈美滋滋地坐上了前往齐鲁的飞机。
《华夏好声音》的海选早就结束，而正式内容已经拍了一个月了。
素材已经积累的足够多了，目前正在剪辑。
而最后的主持人是齐鲁电视台一个叫叶华的男人担任。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办。
飞机落地，方澈直接来到了录制现场。
现场被布置的非常到位，尤其是许青蒂他们那四把椅子，光这玩意就花了几百万。
那不仅仅是把椅子，椅子上的按钮按下来，地板砖上还会出现通往舞台的金色通道呢。
此时正有一个女生在舞台上唱着《遇见》。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许青蒂等四人背对着女生。
许青蒂的脸上表情波动不大，时而皱眉，时而支起耳朵。
倒是戴世全，在那不停地嘬牙花子。
后面还听哭了，那叫一个感性。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拍下来按键，然后椅子转了过来。
椅子下面，还亮起了“I want you”的字母。
方澈看了看现场，没有打扰任何人，往后台走去。
“方导。”
“方导。”
路上有人不停地和方澈打招呼。
这时候，在后台一个房间的门口，陈宇顶着一头大汗出来了。
“来个会安慰人的小姑娘，快劝劝这大爷。”
然后他一抬眼，正好看到了方澈：“澈哥？”
方澈指了指陈宇刚刚走出来的屋子：“什么情况？”
陈宇叹了口气：“哎，这是台上那位姑娘的父亲，看到自己女儿晋级了，激动地哭呢。”
“我康康。”
方澈走进了屋子。
里面确实有一个六十来岁的大爷，此时正泪眼婆娑地看着房间内的转播屏幕。
此时屏幕里，那位姑娘已经唱完了。
戴世全哭的眼睛都肿了：“姑娘，这歌怎么让你唱的那么委屈啊，你是经历了什么？”
姑娘笑了笑：“其实这歌是唱给除了我父亲之外的所有人听的。”
……
房间里，大爷指着大屏幕：“我姑娘，32了，没结婚，天天都有催婚的……”
他看着工作人员，说道：“你知道吧，32岁没有成家立业，开了个音乐培训班，一边赚钱一边坚持别人的音乐梦想，不知道多少人说闲话呢，说女大当嫁什么的。”
“可我知道，她是没遇到自己想要的人，现在好了，我女儿终于成了，上了大舞台，大明星晚结婚，别人总不能再说什么了吧，把狗日的嘴都给堵住。”
说到这，大爷动情地哭起来。
这确实是委屈坏了。
陈宇悄声地跟工作人员说道：“记得到时候，把狗日的那一段掐了啊。”
“不许掐！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说到这，大爷又眼泪婆娑的。
陈宇拿胳膊肘顶方澈：“你倒是劝啊。”
方澈蹲下身：“大爷，我理解你这种心情，你……”
大爷哽咽着：“你不理解，我是个父亲你知道吧，那是我女儿，32岁不结婚怎么了，凭什么……”
说到这，大爷低下头：“算了，你还小，你不懂……”
大爷这会儿是啥话也听不进去了。
方澈起身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手机，啪嗒啪嗒打起字来。
屋子里的四五个工作人员都看着他。
不多时，方澈蹲下身，递过了手机：“大爷，您看这段话符合您的心境不……”
大爷抽空抬起头，看了一眼手机。
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你一个监制，怎么光捣乱呢！”陈宇一把将方澈拉起来。
谁知道大爷这会儿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他刚才给我看的那段话好！”
方澈笑了：“好咱就用这一段话，把狗日的那一段掐了吧。”
大爷点头：“我看行！”
周围的人都懵了。
方澈给大爷看的啥呀这是？
等节目播出的时候就知道了。
大爷终于安静下来了，工作人员照常工作。
陈宇则把方澈拉到了外面。
“澈哥，现在的素材差不多了，准备什么时候上线？”
方澈想了想：“那就尽快吧，趁着《士兵突击》把齐鲁电视台的收视率给拉上来了。”
陈宇点点头：“好，那我就找林台长聊了。差不多一周之内。”
“还有个事，这段时间不少赞助商联系咱们呢。”
“最高的给多少？”
陈宇举起手指：“最高的是一个凉茶节目，给5300万。”
这可不高。
音乐类的综艺节目里，《歌王》的独家赞助费达到了1.3亿！
而《好声音》这边却只有5000多万。
“能签对赌吗？”方澈问道。
“能，还是2.5的收视率为界限，每提高0.1多给300万。”
方澈想了想：“这不够，干脆放出话去，收视率低于2.4，只要3000万，2.4-2.8区间，5000万，高于2.8之后，在5000万的基础上，每升0.1，多给600万。”
陈宇瞪大了眼睛：“低于2.4只要3000万，连本都回不来！”
“就这吧，如果在齐鲁收视率还只有2.4，那就是扑街了。”
“你可真有信心。”陈宇低着头说道。
但是方澈话都放出来了，他自然是招办。
又在齐鲁这边盯着拍摄盯了一天，看着陈宇把第一期节目剪出来之后，方澈去往了京城。
这一次，一进央视，是许复利亲自接待了。
上次方澈来录国庆晚会，许复利来过现场，两人只是远远地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次，许复利可热情了。
“小澈，快来快来，进我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许复利就迫不及待地聊起了正事：“小澈，你就说《士兵突击》的首轮重播权，多少钱？”
方澈笑了：“还是您给个价吧。”
央视这边研究了。
像《士兵突击》这种戏，即使是重播，恐怕收视率也不会低。
所以这钱还真不好给。
许复利沉吟起来。
“一千万？”
这个价吧，对于重播权来说，可以说是天价了。
因为很多电视剧，重播的时候，一集也就是两三万。
但是吧，也有不一样的。
比如在地球上的《大明王朝1566》，2007年的时候首播湖南卫视，播出的时候收视率低到了一个极致，但是后来口碑飙升。
所以在十年之后，重庆台还是花了1400万购入重播权。
和央视现在给《士兵突击》的价钱差不多。
方澈也不计较：“行，那就这。”
许复利没想到方澈这么不计较，竟然有一瞬间的晃神。
一直过了两三秒，许复利才缓过神来，干脆也不在这事上纠结了。
而是继续问道：“小澈，你说的那个咱们合作的节目是？”
方澈笑了笑从包里掏出来一沓文件：“一个叫《舌尖上的华夏》的美食纪录片。”
许复利一听这话就愣了：“美食纪录片？”
美食还有纪录片？
这玩意之前没出现过啊这。
一般的美食节目就是厨王争霸啊，或者是什么美食教学，在二三线电视台收视率不错，但是央视可从来没整过这玩意。
现在方澈整了个美食纪录片？
许复利接过方澈手中的文件，仔细看了看。
好家伙，文本都做出来了。
他沉吟了一下。
现在就指着这个和方澈合作的节目给大众表态呢。
意思是你看看，我们和方澈这边好得很，当年并没有针对他。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拍什么节目不重要，有这个节目最重要。
既然这样，那就拍！
“小澈，这最快多长时间可以上线？”许复利最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啊，这要在地球上，时间可就久了。
一共拍了13个月。
不过不要以为《舌尖上的中国》耗费13个月真的是在等风来，等气候，等时节，这片子里也有不少“摆拍。”
比如有一集是一个叫卓玛的人采松茸，实际上卓玛一个小时只能采集一颗松茸，甚至更少，按照这个速度完成拍摄可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因为松茸稀少，所以不得不摆拍，于是，剧组就把挖好的松茸掩埋在土里，进行“摆拍”。如果是真挖出来的松茸，而镜头对焦没对好，“就把松茸埋回去再拍一遍”。
这13个月有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寻找素材，还有文本和废镜头上。
如果是方澈这边的话，废镜头不多，照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