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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支援组,这里的通信联络已经切断了吗?”

“……”

美少女们惶然地彼此互相看着,就间门被推开。

身着制服的冷酷男人们走进了门,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满屋穿着撩人的美少女们,随后挥了挥手:“分别进行笔录,行动!”

“喂!”有性格泼辣的妹子大着胆子抗拒道,“你们是谁?凭什么……”

“大阪警察本部!”带头的直接亮身份证明,“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得到线索,神户艺能所可能从事非法交易!”

美少女们的脸色齐齐一白。

怎么会?

连堂堂神户艺能社都被查处,那……

……

安土城的八幡神社,距离京都都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距离大阪就更不用说了。

听到陶知命说法的渡边则目光陡然锐利。

桌子上的手表上,秒针仍旧在转动着。

什么叫距离正午12点?

他为什么能说出一个精确的时间?

渡边则忍不住站起来,拉开了房间的门,将自己的部下叫了进来。

对这一切,陶知命宛如没看在眼里,任由他行动。

这一切,正像他上次让那个年轻yakuza刺伤福本雄时候一样有恃无恐。

尽管有了一个组内最精干的部下在身边,渡边则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手提电话一个个地拨了出去,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够拨通。

“……陶会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渡边则厉声问道。

小林直树已经懵了。

不是很正常的拜访吗?为什么才刚刚见面,就突然这么剑拔弩张。

而这两个人,显然早有旧怨在身。

这怪不得小林直树。

纵然他是大名鼎鼎的阪急电铁的会长,但福本雄何等人物?当日他的落网,所知的各方仅仅是木岛元一、渡边则、崛川信彦和陶知命等人。

而就算知道福本雄存在的小林直树,早已见惯这样的人物被警视厅收押,那不是常事吗?

如果说渡边则来找陶知命,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有关福本雄还不足以让小林直树意外,但现在突然就这么紧张对立,却让小林直树万万没想到。

联想到昨天晚上打电话时候,陶知命很意外地问“杰弗利亲王的宴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小林直树忍不住了:“陶会长,这到底……”

陶知命对他笑了笑,然后看着渡边则说道:“渡边桑,准备一直这样站着,居高临下地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吗?”

语调挺客气,渡边则却没有办法。

现在,手提电话已经联系不到部下了,这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

渡边则难以想象这背后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够这么精确地切断他和山口组关键部下的联系方式。

不知道是仅仅切断了他一人常用的手提电话号码,还是波及了他全部的心腹。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令人毛骨悚然。

因此他就算再次坐下了,目光也让人不寒而栗。

陶知命却完全不在乎:“我也不知道渡边桑是什么意思。现在距离正午12点,还有一小时二十一分钟,渡边桑,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十六分钟,渡边则通过那么多个电话,只收获了一个让他心生恐怖的当下状况。

情报层面的差距过大,就像当初的福本雄,在那样的状况下就突然被当着崛川信彦的面带走了。

渡边则看向了小林直树,目带狐疑和愤怒。

小林直树心里一毛,着急地问道:“陶会长,这到底是……”

“小林桑,你什么都不知道,先别着急。”陶知命和善地笑了笑,随后继续看着渡边则,“一小时二十分钟。”

这种倒计时的状况,让小林直树非常担心渡边则的暴走。

堂堂山口组的五代目,能够容忍别人这样羞辱吗?

然而渡边则居然没有像他所想的一样失控,反而一直沉默不语着。

过了很久,他才说道:“陶会长,你想知道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陶知命却拿起了手表,悠然戴回了手上,“今天上午,渡边桑来不来这里,所发生的事都不会有区别。但你还是来了,也许因为你说的话,会影响最后的结局。”

他戴好了手表,继续看着渡边则:“你应该很清楚,这不可能只是为稻川会。所以渡边桑,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小林直树想起渡边则说的话,焦急地问道:“渡边桑,你说会说服陶会长的,说啊!”

他直觉不妙,毕竟自己和山口组也有一些业务牵连。

渡边则只想着昨天电话时候,小林直树说的陶大郎正和桥本太郎切磋剑道,心里有些茫然。

自己是从山口组成长起来的,从十几岁开始就是一个残暴的yakuza,身边还有最得力的部下。

他为什么不怕?

眼下这间屋子里,是1对3啊。

但这是他的地盘。

如果他早就布置好了针对山口组的计划,就算今天自己只是误打误撞地,在最不应该的时机出现在这里,他也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一天,稻川会的那个年轻yakuza,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用匕首刺穿了福本雄的手掌。

渡边则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纸糊的木门,缓缓说道:“我对于陶会长为稻川会所指引的道路,其实一直非常钦佩。”

陶知命不置可否,只是挑了挑眉,让他继续说。

“山一抗争虽然已经消弭,但一和会的残党仍然存在。”渡边则盯着他,“陶会长应该清楚,自从福本桑的事情出现后,我已经做出了怎样的部署安排!”

陶知命淡淡说道:“不是他们做的事情,让他们背负,也经受不起法律的审视。”

“陶会长!”渡边则眼睛一眯,“太过分了的话,不担心自己和亲人的未来吗?”

“啧啧啧。”陶知命听完,看了他一会就开始摇起头,“我本来以为,阁下作为平息了山一抗争的人物,在经过了之前的事情之后通过小林会长前来拜访我,是已经带着足够觉悟了。没想到,来到我面前的你,居然是准备威胁我。”

渡边则捏了捏拳头:“你我有不同的道,如果能够……”

“不需要!”陶知命打断了他,仍然坐着,看着他嘴角牵起漠然的笑容,“怎么,渡边桑也要像当天的福本雄一样,请我给个面子?”

渡边则脸色一变,想起陶知命那天的话:“你算什么人物,需要我给你面子?”

“陶会长!”渡边则厉声说道,“我想提出的方案,对你也是大大有利的!就算是稻川会,也不会拒绝!”

陶知命微笑着,将手指捏了起来:“格局太小了。在你眼中,对我的认识始终只是这样吗?”

说完他亮了亮手表:“最后一个机会了,一小时九分钟。”

渡边则满脸涨得通红,他的部下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八嘎!你小子,到底……”

话没说完,陡然一声闷响。

从糊了纸的木门背后,这声带了消音器的枪响吓得小林直树直接抱头趴地。

在他的视线里,刚才还准备暴走的渡边则的部下,已经带着迷惘又莫名其妙的眼神,倒在了桌子旁。

他的眉心,正从一点开始艳丽起来。

渡边则勃然变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手指抠着房间里的矮几,却一动也不敢动。

他身上不是没有武器,但是果然……今天是疯了。

为什么经历了福本雄的事件,还是会这样来到这里?

渡边则的心头迷茫无比,这个家伙要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是利益吗?

还是说,他说的真的没错,格局太小了?自己准备用以说服他的利益,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甚至能够做到当着自己的面干掉自己最得力的部下?

“哗——”

木门被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

渡边则的视线看了过去,瞳孔陡然一缩。

在那个人身前,陶知命背对一个枪口淡然笑问:“这最后一个机会,渡边桑想好了要怎么把握了吗?”

渡边则汗如雨下,看着那个人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陡然间,无数的念头从他脑中转动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他在这里,陶大郎和崛川信彦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他也牵涉到第一劝业银行的一大笔钱啊!

整个山口组花了数月的时间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崛川信彦还给自己看了从他手上追回来的现金。

如果不是因为崛川信彦给他看的证据,渡边则又怎么会这么勇敢地来到陶知命面前,觉得能够说服这个男人?

既然崛川信彦拿到了那笔钱,坂元东弥……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端着枪的坂元东弥,视线对准了渡边则,枪口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