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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军是友军。

至于陈天华现在冲上去突袭沪军,能杀死多少沪军,涩谷压根就不在乎,也不心痛。

那怕现在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都无所谓。

涩谷更关心的,是陈天华所率的南军精锐,在此役中会损失多少。

陈琪美虽然可恶,但这支沪军的战斗力,却相当可观,这些精锐,不容小视。

最好是陈天华将其兄长陈琪美全灭,自己也损失惨重,那就两全齐美了。

涩谷在心里颇为得意地意淫了一把,但他也知道,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小。

陈天华既然敢于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击,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最大的可能,便是吃掉一部沪军精锐之后,返回来对付浙军。

话说到与虎贲军的对峙。

涩谷发现,对面的抵抗丝毫不出他的意外,抵抗异常顽强激烈,打了小半天时间,浙军就连敌人的第一道防线,闽江江堤也甚少攻上去,却已死伤过千。

但敌人也铁定好不到那里去。

看到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涩谷想到,八嘎,便是累,我也要累死你。

浙江温州旅开始陆续后撤,而钱江旅则养精蓄锐了小半天,两支部队开始交换角色。

虎贲军防地,宋小牛手拄着雁翎腰刀,坐在毛毡上,闭着眼,听着一员少将军大声地汇报着战损情况。

“传令前沿将士们,敌人不会停止攻击,他们至少要抵抗到二更时分,才能放弃江堤阵地,往内撤回到棱堡。”宋小牛大声下令。

宋小牛现在很能沉住气,他明白,诱敌深入进入口袋,前面抵抗就得像真的一样。

这一战役过后,自己这个军有多少将士折损,他不愿去多想这个问题。

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要主力尚在,兵员补充,那是很快的。

何况,每次战斗下来,都有数千上万的俘虏,经过整训,就是自己的兵了。

就说现在的虎贲军,除了一定数量的军官,将军,真正从煤广自治区杀出来的老兵,能有多少?

所以,这些宋小牛也想得透彻。

闽江沿岸,火把如繁星点点,将数里宽的进攻面照得透亮,钱江旅接替温州旅之后,继续向虎贲军发起进攻。

从上午一直到此时,接近一个整天,浙军的进攻从未停止,光滑的江岸上,此时已泥泞不堪。

鲜血将闽江的沿江数公里,都染成了红色。

虎贲军一直是南军精锐,战斗意志炼得如钢似铁,但在如此高强度地战事中,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到疲惫。

战士们只是麻木地扣动扳机,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射倒。

时近晚间十时左右,让涩谷他们振奋的事情,终于出现,浙军攻上了江堤,南军第一道防线顿时告破。

浙军士兵潮水般地涌上了江堤阵地,不需要再仰攻对手,这让浙军司令官丁九,大为兴奋,他提刀策马,亲自走到江岸,踏上最前线进行督战。

虽然虎贲军的装备极好,头套,棉衣等一应俱全,但在这样的天气下,而且是夜间连续作战,寒冷天气仍然有着巨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