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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饱。

还是顿顿饱。

当狗的都分得清!

林景闭着眼睛,十分紧张连忙道:“好,好,好。”

“葛sir,当我没来过,当新记没来过,得唔得?”

葛白笑道将枪收起,丢给身旁的门房大爷,出声道:“走吧。”

林景松了口气,看来这死鬼头没有要整死新记的意思,转身让小弟前去收钱,却见到葛鬼头又露出勃然大怒的表情,一脚将小弟踹翻,红着脸吼道:“去你妈的,我的钱你也敢拿?”

小弟翻倒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林景也瞪起眼睛,不可置信,只听葛白吼道:“不是我的钱,怎么会在我家?回去告诉姓向的,烧香拜佛得要积功德,这些赃款我替他花,他也少一些罪孽。”

林景惊道:“葛sir。”

“新记兄弟的血汗钱可没那么好拿。”

葛白笑了:“有本事让向钱亲自来找我提回去。”

林景吐出口气,带着手下马仔转身离开。

葛白向门房吩咐道:“把钱收一收,放进地库的保险柜,等事情结束再放进钱庄存起来,今天早上的跑步取消,等会多安排几个保镖随我去大馆。”

“知道了。”

“葛sir。”门房点头答应。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靠,当我二百五啊!”葛白咒骂了两句,讲话真是一套又一套,回到房间里举哑铃了。雷蒙在查获黑船之后,立即就上报给水警区,而且给长官打了电话。

向钱想打一个信息差,利用葛白贪污的心理,但却不知道葛白的政治立场有多坚定。

什么叫能收的都收,不能收的也收?

他明明是何sir让收的都收,何sir不让的都不能收。但他确实很黑,料定新记并非何sir的对手,事情不办倒是把钱全收了。可新记敢来找他麻烦吗?

“妈的。”

“老鬼头!”向钱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砰。

一套青花瓷一天摔了俩。

“等我解决完手上的事情,第一个就让他把钱吐出来。”向钱挥臂咒骂,十分心痛,站在客厅里没人敢接近。

别看新记家大业大,但其实现金流就那么些,七百万已经是接近一半的流动资金。多年辛苦给人一刀切走一半,不给半点回报,谁能给受得了。指着钱找关系救命,却给人趁你病要你命,港岛的鬼佬真TM奸。

向波倒是懂事,弯腰替父亲拾起瓷片,温言道:“鬼佬做得这么过火,林先生能安全回来已经很幸运了。老豆,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兄弟和老板都还在。”

“嗯。”

向钱点了点头,见到大儿子刚把弟弟们送走,又回来扛家里的事,心头多少有些欣慰。林景更是神色感激的看向大公子:“多谢波少关心。”

林江眼神里也透露出好感。

“鬼佬让阿景活着回来,其实是不想插手两方人马的斗争,毕竟保密局锄奸队连北美都敢去,得罪保密局没什么好下场。”向钱叹道:“对他而言,用人命来证立场再激烈了,抢我们的钱刚够好,又能吃饱,又站的好。”

“阿景。”

“辛苦了。”

向钱回头望向他。

林景深深俯身:“为公司做事。”

“通知干仔。”

向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道:“动手!”

林景点头:“知道了,向生。”

此时,向钱望向窗外,朝阳初升,天空清澈,可他脸庞却已经苍白中泛起青色,四十多的中年人,一夜未眠,命悬一线,身体显然有些吃不消了。

码头。

一间面铺门口,几张木方桌旁,围坐着一群刚刚通宵加班的水警探员。

老板对阿sir们会来吃苦力工吃的碱水面,心里也是万分惊讶,但除了多下些面,给几根青菜,慌张之余,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今天早上工人很多,看来船次不会少。

上夜班的劳力已经回屋休息,刚来的都是上早班的苦力佬,大多数人自带早餐,一边吃着,一边排队,等待开工。

如果有人来吃面,往往还会带一瓶白酒,码头上一直有喝早酒的习惯。

这些吃得起面,喝得起酒的工人,大都有是个小头目,或已经定好货船,不需要抢单的老师傅,是工人中日子过的不错的。但他们见到警员还是会不自主露出一副讨好,卑微的笑容。

雷蒙夹起一筷子面,四周坐满昨夜的值班警员,抱歉道:“唔好意思,先简单吃点,下回再请大家吃餐好的。今天就不换班了,等到中午与重案组的伙计一起等何sir到场,再按照长官的指示办事。”

“这批货太贵重,真出什么问题,兄弟们都扛不起,好在何sir过几个钟头就会从濠江回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吃饱饭继续打起精神,回去值班把货看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