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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间排练室陆续暗了灯,嘉宾与粉丝一个个离去。

聂志煊留到了最后,第六次以上厕所为由,“路过”唯一一间亮着灯的排练室。

里边逗留的两人似乎正在自拍,举着手机有说有笑,隔着门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拨出电话。

“喂,爸,他们还是没反应,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我亲手从他那儿拿到了手机、亲眼看见了那些内容,怎么会搞错?”但聂涛也生出了一丝怀疑,“除非他给了我一个假手机,可他怎么会提前知道我要找他?他有这么聪明?”

连爹都吃不准,聂志煊就更焦虑了:“万一真是假的,我们岂不成了造谣?”

越猛的料传播越广、影响越恶劣,像今天这种程度,倘若被查出是造谣,他们家的营销号恐怕都会被封禁。

聂涛:“放心,我们又没出面,况且还有证据没放呢,上周他俩从同一家酒店先后出来你记得不?你说那不是节目组订的酒店,我就确定了,他俩之间肯定有问题。那家酒店老板我认识,否则我也不会选在那儿见谭郁时,我让老板调了监控,他俩进的是同一间房!”

聂志煊瞬间来了精神:“真的啊?爸你之前怎么不发?”

聂涛冷哼:“之前发没用,那会儿没多少人觉得他们真搞在一起,又没跟进房拍到证据,随便找理由解释两句就翻页了。现在发才是火上浇油,懂吗?总之你看着就行,爸来操作。”

聂志煊终于放心了。

那两人蠢到在他爸宴客的酒店开房乱搞,还没察觉有狗仔偷拍,怎么可能提前预料到手机被抢?

聊天记录必然是真的,谭郁时这下别想翻身了,人设崩塌,被群嘲一辈子,国内同年龄段中,再也没有人气和实力能死死压住他的青年演员了!

聂志煊心情分外舒畅,不屑再去看那两人一眼,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电视台。

回到家,觉得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儿不能独享,人多才有意思,于是打电话呼朋唤友:“来我家喝酒,快点儿。”

朋友语气惊讶:“你还有心情喝酒呐?谭郁时和他的粉丝炸了热搜你知不知道?”

聂志煊嗤笑:“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要庆祝啊,他也有今天,哈哈!少废话,赶紧来!”

朋友犹犹豫豫:“我觉得你好像不知道……你先去看看他主页吧,半小时前刚发的。”

聂志煊心脏猛地一坠,意识到他们在说两件事,火速挂了电话,点进小号“最常访问”里的第一位——

谭郁时的确在半小时前发了条新微博。

不是律师函,不是文字澄清,而是一段视频。

点开之后,出现了两个人:

背景是在排练室,灯光明亮,画面干净,谭郁时头发微湿,像是刚冲过澡,清清爽爽的,旁边的乔怀清也是,笑着冲镜头挥了挥手:“哈喽!大家好,我是今天的大瓜男主之一,乔怀清!”

谭郁时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让我先说。”

乔怀清马上退到他身后,狗腿地给他捏肩:“好的好的,boss你先说,我给你按摩,今天辛苦了。”

谭郁时面对镜头正了正色,语气严肃但不失平和:“今天的事,我原本不想出面澄清,因为实在太荒谬了,也不想占用公共资源,所以没有理会,整个下午我都在排练,所有工作人员可以作证。这会儿排练刚结束,看见网上的造谣越来越离谱,而且很多人信了,我只好出来说两句。”

只露了个脑袋的乔怀清适时插嘴:“诈骗犯肯定乐坏了,一下子发现这么多潜在客户。信营销号的那些人,你们当心点儿,最近别接陌生电话,就算对方说自己是秦始皇也别打钱啊。”

弹幕飘过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多损呐”、“阴阳学满级”。

谭郁时接着说:“首先,我想澄清一下,聊天记录是假的,我随便举一条:记录里显示,我们上周日晚上七点在酒店开房,但实际上,那个点我们还没从排练室出来,有监控可以作证,并且排练结束后,怀清就开车回家了,有高速收费记录,一会儿放在评论区。”

“都听见我家boss说的了吧?”乔怀清再次插嘴,他就像比赛中场休息时活力四射的拉拉队,对比赛没帮助,但观众就爱看他表演,“编也编得像点儿吧,那些恶俗下流的话像是我们阳春白雪的谭老师会说的吗?还不如让我来编,比如在床上,他肯定不会说‘你湿湿的’,而是用英文说‘you wet wet’,这才像他嘛!”

弹幕快笑疯了:“狠起来连自己偶像都嘲”、“真不怕谭郁时反手揍你啊”、“不愧是你,谁也不惯着”。

谭郁时非但没生气,还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继续澄清:“其次,关于照片,我已经托人查证,是ai合成的。非常恶劣的诬陷。幸好,造谣者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怀清,过来。”

“到!”乔怀清一个绕身闪现到前面,背朝镜头。

谭郁时扯住他t恤的后领,往下一拽,露出了半个肩头,以及后背的胎记——

橙红色的鱼形图案印在白皙的肌肤上,隆起的蝴蝶骨刚好卡在鱼身部位,赋予了它极强的立体感,只需稍稍扭身,光影变化,整条鱼就仿佛翩跹游动了起来。

“照片里的人背后,没有这个胎记。”谭郁时注视着着镜头,面对成千上百万无形的观众,坚定启口,“他是独一无二的乔怀清,也是我唯一的小锦鲤,请大家不要认错。”

作者有话说:

聂:糟了又成了大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