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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小钱,但她收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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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和季析一连在陆北住了好几天,初四才走。

许萦从瑞士回来了,约了舒时燃和郑听妍晚上一起吃饭。

季析那边晚上也有酒局。

两人下午离开陆北后先一起回了川松壹号。

电梯先到舒时燃住的那层。

这几天在陆北他们都是睡一个房间的,现在终于要回归正轨。

出电梯前,舒时燃看向季析手里提着的袋子。

惠姨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吃的带回来,而且都是两人份的。

季析:“先放我那里?正好过几天窦姨要来做饭,到时候叫你一起吃。”

舒时燃点点头,“也行。”

晚上,舒时燃见到了许萦和郑听妍。

许萦给她们送了从瑞士带回来的礼物。

两人注意到她的手腕,舒时燃问:“阿萦,你的手腕怎么了?受伤了?”

许萦:“没什么,就是滑雪的时候拉伤了。”

郑听妍:“那你应该在家养养。”

许萦:“也没什么要养的,就是手腕拉伤。你相亲怎么样?”

提到相亲,郑听妍摇了摇头。

过年这几天她相了四场,非常烦。

主要是她对家里安排的相亲本能地排斥,不想联姻。而且见的人要么是她认识的,太知根知底了,要有感觉早就有了,要么是完全不认识的,她没什么兴趣去认识。

郑听妍不是那种喜欢反复抱怨的人,说完一遍就结束了。

“对了燃燃,季析那边人找得怎么样了?”

突然提到季析,舒时燃愣了愣,问:“什么人?”

郑听妍:“给美术馆站台的啊。”

许萦:“季析让改名的那个美术馆?”

“是啊。”郑听妍说,“听说美术馆年后就要重新开了。美术馆改名这件事让季家这么丢面子,季家当然不甘心。季家几代经营,季文光自己又是个画家,文艺方面的人脉很广。许多艺术家和机构在季家的授意下,拒绝与改名后的美术馆合作。”

这是想看季析的笑话。

郑听妍见舒时燃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问:“燃燃,这事你不知道?”

舒时燃摇摇头。

这几天她都跟季析在一起,没听他提起过一句。

郑听妍:“那季析应该有解决的办法了吧。”

舒时燃觉得应该是。

郑听妍:“不知道他怎么解决。还有美术馆改名叫什么,我真的很好奇。”

舒时燃想起领证那天季析说要让美术馆叫“贰柒”,后来他们没再提过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戏言。

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舒时燃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瞥见许萦有点心不在焉,问:“阿萦,怎么了?是不是这次去瑞士发生了什么。”

许萦:“没有,就是有点累。”

郑听妍:“估计是时差还没调过来。”

因为许萦有点累,舒时燃她们没有到很晚。

回家后,舒时燃收到了季析的消息。

-季析:明天去不去吃生煎?

-季析:钱哥钱嫂明天开市。

明天初五,很多店铺在这天开业。

舒时燃已经有段时间没吃生煎了,正好有点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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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舒时燃和季析一起去吃生煎。

南城的阿姨爷叔们吃晚饭比较早,基本上五点多就吃过了。

舒时燃和季析是六点半到的,店里坐着好几个人,外面也有人等着新出锅的生煎带走。

看得出来年后开市第一天生意不错。

先看到他们的是在门口做生煎的钱嫂。

“季先生,舒小姐!”钱嫂很惊喜。

等生煎的客人因为钱嫂的声音也看向他们。

舒时燃朝她笑了笑,“钱嫂新年快乐,生意兴隆。”

钱嫂:“谢谢,快去里面坐。”

她喊了钱哥招待他们。

钱哥看到他们也很惊喜。

坐下后,季析让钱哥先去忙,不用管他们。

“那你们想好吃什么告诉我。”

之后钱哥就去忙了。

季析看向坐在对面的舒时燃,“还跟上次一样,吃馄饨?”

舒时燃点点头。

季析起身,一副稔熟、身上充满生活气的样子。

舒时燃说:“那我去拿生煎。”

店里忙,两人自食其力,端了生煎和馄饨、粉丝汤回来。

没过多久,钱哥送来盘菜。

“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你们尝尝。”

钱哥钱嫂过年回了老家,昨天才从老家回来。

舒时燃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吃的。”

钱哥第一次见舒时燃的时候以为她会是个有距离感的人,没想到那么好相处,性格也温柔。

他笑了笑,“那就多吃点。”

钱哥钱嫂家的生煎皮薄汁多,轻轻咬一口就有鲜汤流出来,不留神就会烫到舌头。

吃完一个生煎,舒时燃抬头看向季析。

季析正好抬眸,捕获到她投来目光。

“怎么了?”

舒时燃是想起郑听妍昨晚说的话。

她问:“美术馆年后要重新开了?”

季析“嗯”了一声,“你听说了?”

他问的应该是季文光联合那些机构和艺术家的事。

提起这件事,他还是一副懒淡散漫的样子,看起来游刃有余。

舒时燃:“你找到人站台了?”

季析的一只手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说:“我让人联系了国外的机构和艺术家。”

舒时燃就知道他有办法解决。

季析又说:“不过,国内这边我也不想放弃。”

舒时燃:“你有办法?”

季析挑了挑眉,“国内这方面的人脉我确实比不过季文光,但是——我娶了个有人脉的老婆。”

他直直地看着舒时燃,眼睛里映着店里灯光,语气里丝毫没有找老婆帮忙的不好意思。

“就看我老婆愿不愿意帮我了。”

“……”

这两声“老婆”他喊得还挺骄傲的。

舒时燃的脸热了起来。

这件事她确实能帮上忙。

舒时燃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问:“国外你都联系了谁?”

季析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递了过来。

舒时燃接过,先看到的是最上面“贰柒美术馆”几个字。

居然真的叫“贰柒”。

标题下的名单也让她很惊讶。

这几个名字都很有分量。有的还没来国内办过展,有的上一次来国内参加活动已经是好多年前了。

他们来站台其实完全够了,季家的针对基本是无用功。

再请几个国内的是锦上添花。

舒时燃抬眼,对上季析的目光。

他在等她的答复。

她把手机还给他,“我联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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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舒时燃和季析吃完,钱哥钱嫂也不怎么忙了。

他们聊了几句才走。

过年期间的南城空了许多,高架上的车都没那么多了。

到地库后,两人下车。

舒时燃看到季析下车后走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就站在车前等他。

她所在的角度视线被车遮挡,看不见他拿什么。

手机上有消息,她低头回了一下。

听到关上后备箱的声音,她抬起头。

等季析走了几步,她才看到他手里拿着束花。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身影清爽利落,怀抱的黄玫瑰被衬得娇嫩。

逐渐靠近的影子把舒时燃笼住,花香混合着清冽的气息。

“今天不光迎财神,还是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