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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在她生子前,这良娣位必要落实。

就在姜韵谋划着府中良娣位时,一直被关押在柴房中的兰清忽然改口,说指使她的人不是陈良娣,而是另有其人。

王妃直接将人提到正院,一番审问后,兰清最终指认的人却是李侧妃。

姜韵得到消息后,难掩眸中的讶然:

“李侧妃?”

铃铛如同小鸡啄米般忙忙点头:“没错,殿下都已经赶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兰清会忽然改口,连晗西苑的李侧妃也同样没有想到。

消息刚传来,她就忍不住地碎了杯盏,安铀上前劝阻,却被李侧妃狠狠打了一巴掌。

安铀倒地,抬手捂住脸颊,惊恐地抬头看向李侧妃。

不怪如此,李侧妃在府中素来得意,安铀也近乎从未被罚过。

脸颊处火辣辣地疼,安铀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捂住脸颊跪好,满屋的人皆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娘娘息怒!”

李侧妃指着安铀,气得口不择言: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让本妃息怒?什么事都办不好,本妃养你何用?”

安铀哭着连连磕头:“奴婢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啊!明明兰清之前都指认了陈良娣……”

李侧妃哪里想听她解释。

兰清忽然的指认,直接打乱了她的计划。

就在这时,晗西苑中传来动静,李侧妃拧眉抬眸,就见房门被砰一声推开。

秀琦带着人径直闯进来。

李侧妃怒不可遏:“放肆!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秀琦不卑不亢,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兰清指认侧妃谋害了我们王妃娘娘,还请侧妃和我们走一趟。”

李侧妃怒极反笑。

她进府多年,素来被人恭敬捧着,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她刚欲发怒,谁知秀琦根本不给她机会:

“若侧妃娘娘不配合,那奴婢只好让人请娘娘走一程了。”

秀琦话落,她身边的嬷嬷就上前了一步,她带来的人皆三大五粗,一脸凶相,一看就知有备而来。

李侧妃本就为保持身材,养得一副纤细妖娆模样。

眼见那些嬷嬷竟真的上前来,她脸色顿时生变,清楚地知晓,秀琦是来真的,不会顾及她的身份。

李侧妃咬牙道:

“秀琦姑娘急什么,本妃没说不去!”

她攥紧了手心,厉色扫向秀琦,冷呵了一声:“今日秀琦姑娘当真威风,都耍到本妃的晗西苑了,今日一事,本妃记下了!”

秀琦低头,遮住眸子中一闪而过的轻讽。

她是王妃身边的人,只要王妃一日不倒,纵使侧妃这次平安脱险,又能耐她何?

李侧妃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安铀,冷声:

“还不起来!”

安铀撑着身子爬起来,走到李侧妃身后。

她这一动,秀琦就看见了她脸上明显的巴掌印,秀琦眸色稍闪。

正院中,王妃尚躺在床榻上,隔着珠帘和屏风,付煜在外间坐着。

屋中站了一片后院的主子,连同陈良娣也在其中。

中间跪着兰清,她这段时间过得苦,不知受了多少型,跪趴在地上,不慎露出的手臂上皆是鞭痕,甚至嘴角还带有血迹。

见状,有人眼中露出些许不忍,悄悄移开视线不敢看。

李侧妃进来时,看见这幕,也吓得一跳。

兰清被张盛带走后,她就未管过兰清,若非今日发生这事,她恐是就要将兰清忘了。

兰清显然看见了她,她支支吾吾地指向李侧妃,眼角不住地掉着眼泪。

她支支吾吾地哭着,张口却没说出话,而是嘴角流了血,旁人才知,她口中受了伤,模样十分骇人。

有胆小的主子,若非注意到殿下冷沉的脸色,及时捂住了嘴,恐怕会是当下险些惊呼出声。

李侧妃也气虚地别开眼神,不敢看这一幕。

她抖着手,跪了下来,似怒似恼,有似无辜被牵连的委屈,看向付煜:

“殿下!王妃的人直接闯进妾身院子,非要说妾身害了王妃,究竟发生了何事,妾身到现在尚未摸清头脑,还请殿下明察,王妃一事和妾身能有何关系?”

根本没管兰清,李侧妃直接否认了她害了王妃一事。

付煜听罢,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倒是兰清,当即哭嚎了一声,颤颤巍巍指向李侧妃,她说不出话,另一只手却不断在地上写着什么,她无需笔,地上残留的血迹,足够她用来描述她说的话。

李侧妃稍偏头,看清她写的东西后,呼吸皆有些不稳。

兰清在地上只凌乱地写了几个字“侧妃”“家人”“威胁”,字迹不稳凌乱,但看清的人,都可以猜到兰清想说什么。

甚至有人转过头去看向陈良娣。

谁都知晓,陈良娣是李侧妃的人,而之前兰清指认的却是陈良娣。

只见陈良娣脸色怔然,视线落在李侧妃身上,半晌,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素来会替李侧妃说话的人,这次却闭紧了眸子,一言不发。

其余人心中皆哗然,看来,就连陈良娣,也觉得指使兰清的人是李侧妃,否则,她怎会对李侧妃不管不顾?

顿时,旁人看向李侧妃的眼神有些微妙。

连李侧妃同阵营的邱侍妾等人,都愣住般面面相觑,最终看向陈良娣脸上的苦笑,忽然有些兔死狐悲的触动,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替李侧妃说话。

李侧妃顶着众人视线,后背不禁溢出冷汗,她扫了眼陈良娣。

只觉从未认清过陈良娣。

明明是陈良娣先疏远,想要背叛她,可如今陈良娣这副作态,旁人只会觉得她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日后陈良娣再如何待她,恐旁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可李侧妃如今却顾不得陈良娣,因为她看见了殿下眸中的冷色。

她心中忽然隐隐约约有一抹不安的感觉,若今日当真证据确凿,是她害了王妃,恐连付铭都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