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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想逃离,却被按在阴茎上。他能看到蔚蓝大海,纯白海鸥,那些海鸥叫着飞过去,对着他们,叫着飞过去。好像,阳光、轻风、天上的鸟,地上的鱼,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偶尔一个大浪过来,游艇上下晃动,里面东西不受控制胡乱研磨,更让人想死。

“不行……”兰生说,“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这叫爽。”莘野又亲他,“你被插爽了,宝宝。”

“不是……”兰生说,“莘野,我转过来,行吗?我想看看你。”

莘野果然停止动作,两人保持相连姿态,谢兰生的一条腿从莘野身上掏出来,面对面,莘野亲亲他的下巴,问:“试试自己动?找找那个点。”

“嗯……”谢兰生两手把着莘野壮硕的胸肌,一上一下,自己动作。

可是不行,他的力量还有速度都远远地不足够。

谢兰生把自己退出来,又让莘野半躺下,他抱着对方,手上忽然一个用力,一翻身,搂着莘野一起滚到了甲板上!他自己在下,莘野在上边。

莘野说:“喂。”

谢兰生腿盘上对方,说:“莘野,你来……你主动……”

话音刚落,莘野他就狠狠捅进自己的爱人的身体!

他用浴巾盖住两人,两个人像野兽那样,一边接吻一边交合,在甲板上疯狂做爱。

兰生眼看就要到了,莘野退出只剩一个头,刚想再一破到底,却突然停下动作,抽出来,用滑腻腻的大龟头轻轻顶弄对方穴口,说:“叫声‘老公’?”

谢兰生不吱声,莘野真就不动了。

谢兰生虽身体难耐,但其实是有理性的,不过,他们俩在一起十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于是抻抻脖子,吻吻莘野的唇,笑了:“老公,要。”

莘野注视着谢兰生在阳光下清亮的眼,真要被他给弄死了,嗓音沙哑,强忍着问:“要什么。”

谢兰生又笑了,还是没扭捏,再吻了吻:“还能是什么?”

问完,他紧贴着莘野的唇,用小气音轻轻说了两个粗俗的中文字,说完后还嫌不够,比莘野还黄还荤,于是,在美国,在莘野出生和长大的地方,用莘野更为熟悉的粗鄙英语说:“Your big cock.”

话音刚落,谢兰生就感觉,细密的吻雨点一般落在自己额上、唇上,身体被人大力贯穿,莘野死死捏着他的腿肉,拼命顶:“早晚死在你的身上。”

谢兰生只叫:“嗯……嗯……”

到最后,被撞太狠,他也疯了,在海风中不管不顾,大叫身上人的名字:“莘……莘野!啊……啊!”

声音会被海风吹散,会听不太清,不像在寂静的夜里。谢兰生感觉,他的声音比以往的每次做爱都大,都响。

在终于释放以后,谢兰生趴在甲板上边,手在甲板随便一抹,抹到一手粘,忽然想到一个词来:淫趴。

他听说过,现在有些富二代们喜欢开着游艇出海,带上嫩模和小明星,他们等船开远后就把药一磕,把衣服一脱,开淫趴。

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也搞出这种淫趴的效果了。

而莘野,还在吻他的背脊,不用想也知道,蝴蝶骨上又全是吻痕。

真是……人家车震,他游艇震。

精疲力尽回洛杉矶。

…………

谢兰生与莘野两人在家住了一星期后,莘野告别自己父母,说,想带兰生去度度假。

莘野继父直接让他选择一个自家的岛。

因为主做酒店生意,莘野家的海岛很多。

莘野当然也没客气。

这个岛在马尔代夫,同样也是印度洋上一颗珍珠。

整栋水屋非常豪华,套间整整480平方米,卧室床上洒满花瓣,阳台上有无边泳池,主人可以直接下到海里看珊瑚礁、热带鱼。

第一天出去深潜。莘野只有潜水证,没有教练证,因此,一个当地的教练员乘飞机来带他们下水,不岸潜,直接船潜。

兰生以前出去度假也潜水过,并不慌张。使用技巧打开双耳,平衡耳压防止堵塞,喝点热饮,保持体温,等真正要钻入水时,用牙齿紧紧咬住输氧管的柔软口塞,挂上配重,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没入水中。

立刻,与世隔绝了。

不断地清洁面镜,不断地平衡耳压,让眼睛舒服,让耳朵也舒服。

越往深走鱼越多、越大,珊瑚也是。

人身边有成群的鱼,兰生却摸不到它们,大大小小的鱼会从指缝边上缓缓游过,兰生知道,在水下,光的折射是不同的,任何东西人靠经验去摸、去抓,都是徒劳的,只有常在水下的人才能掌握这个尺度。

兰生带了防水相机。只要碰到美丽的鱼或珊瑚,他便会拍。他不想让生命中的任何美好无踪无影。

水下世界平静无波,海水则是湛蓝、清澈。五彩的鱼到处穿梭,对于人类毫不惧怕,谢兰生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还有莘野也是它们中的一员,内心宁静、自由自在,已远离红尘俗世。

这里珊瑚一片一片,宛如彩色的墙。珊瑚墙外,莘野轻轻过来覆在谢兰生的背上,把着他腰,带着他走,好似两条海底的鱼,在这里常年生活。偶尔,他们也会十指相扣。

谢兰生就觉得,真美。

这个世界太漂亮了。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他会感觉更美好。

第二天玩儿冲浪、帆板。

兰生不会这些东西。他只能等大浪来了,就趴在冲浪板上,头朝沙滩,脚朝浪尖,上上下下随着浪涛被冲回到岸边去。莘野却跟电影似的,能顺着大浪下来,甚至迎着浪头上去,到浪尖上抓着板头,转180度,甚至540度。

帆板则要借助海风。

莘野握着谢兰生脚:“这脚蹬在这脚套里,这脚……放在这里就好。对,再握着帆的把手,嗯,用力拉,它有点沉。可以调整帆的角度用以控制前进方向,垂直于风就是直走,45度于风就是横走,两者之间就是斜走……帆一放下板就停了。想回来?那让板子转一个身,拉这帆的另一面,握那边的扶手。记住,板头对着前进方向,风和帆在身体两侧。”

“嗯。”谢兰生一向胆大,他玩儿着玩儿着,竟真的是学会了,只不过,他只能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来来回回,莘野却在汹涌呼啸的大浪里若隐若现的。

第三天是黄昏垂钓。

他们乘着游艇出海。船钓鱼竿并不太长,一般只有2到2.8米。莘野教了兰生几个最常见的鱼钩绑法,还有铅坠系法、八字环系法、子线系法、主线系法、浮标系法、渔轮系法、钓竿系法,而后轻轻挂上饵食,又把钓竿举过头顶,轻轻松松地甩出去,在向前的过程当中勾着线的食指一松,浮标、铅坠便稳稳地落入不远的海水中,溅起几朵小的水花。他看了看浮标位置,又拉了拉手中渔轮。

谢兰生被莘野抱着,坐在船头,等他的鱼。

黄昏中的马尔代夫简直美到不似人间。

天是金黄色的,海也是,金色的海波光粼粼,一片一片,破碎着。落日余晖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光,一群海鸥飞来飞去,黑色的影忽隐忽现。

莘野用他带磁的嗓子讲述着钓鱼的事——鱼竿长度有哪几种,饵食有哪几种,子线有哪几种,母线有哪几种,线图有哪几种,钓法有哪几种,可以用的鱼线系法有哪几种,可以用的抛竿方法又有哪几种……无比复杂。

兰生再一次感觉,他爱的人无所不能。

有的时候,莘野让他侧过脸来,吻他太阳穴,或吻他嘴角。

到最后又不老实。他一边说“拿稳钓竿,别吓跑鱼”,一边伸手到T恤里。谢兰生也不大敢动,于是只能拼命喝止:“莘野,别闹!”

结果,被撩起了T恤下摆,吻背脊。

马尔代夫鱼真的多。

没一会儿他们两个钓上一条大石斑鱼,有半米长,最后钓鱼两个小时竟然收获10来条鱼,他们带了一条回去,用炉子细细烤了,一边喝酒,一边吃鱼,味道居然非常不错。

最后他们生起篝火,放起音乐,在无人的小海岛上尽情大笑、尽情跳舞。谢兰生并不会跳舞,于是莘野搂着他腰,一边教,一边跳,谢兰生只胡乱蹦跶,步伐错乱,总跟不上,可他还是挺开心的,一直笑,一蹦蹦了两个小时。

到回屋前,谢兰生还又表演了遍他在1991年跳过的“Michael Jackson”。

第四天,因为累了,谢兰生与莘野二人没大出屋,只歇着。

到下午,兰生换上黑色泳裤到阳台上游了游泳。

这里有个无边泳池,还有一个按摩池。

他在那个无边泳池游了许久,有一些累,于是,迈进长方的按摩池,闭眼享受。

15分钟后,只听拉门哗啦一响,莘野也出来了。

他望了望,没游泳,而是直接进按摩池与谢兰生并排坐着,扬头看着湛蓝的天,说话、聊天。

“莘野,”谢兰生问,“你是靠着你爸妈给哈佛捐楼进去的吗?”

“不是。”莘野简直被气笑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