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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大多数家长都有工作,启明星辅导成立两周年的庆典活动依然定在了周日,也就是八月十一号举行。

跟去年比起来,辅导班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庆典活动来的人也更多,所以今年活动的地点没像去年那样安排在饭店,而是租用了纺织厂的礼堂。

另外程蔓再次邀请了于东来采访。

其实刚开始程蔓没想过于东会答应过来,因为去年启明星辅导班打广告的效果很好,过去一年里常有人拿奖金做噱头,到现在发奖金上报纸这种事已经不再稀奇。

程蔓邀请于东,是想着聊胜于无,反正她也不求上版面头条,能有个小版块也是好的。

她也想好了,要是于东对这个新闻没什么想法,她就再去邀请其他人。

谁想于东听后,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不过这一次,于东写的新闻稿重点不在辅导班发了多少奖金,而在于辅导班是怎么从零发展到现在的规模的。

换句话来说,这次的新闻稿更像是在讲述程蔓的发家史。

既然要提发家史,自然少不了发奖金这件事,另外于东还在稿件里重点提了辅导班今年取得的成绩。

虽然新闻稿的重点跟程蔓想象中有差别,但也因为这样,新闻稿没像程蔓想的那样被放在犄角旮旯,而是再次上了版面头条,所以这次的广告效果依然不错。

尽管庆典以前,辅导班课程的报名数量就迎来了大幅度增长,但拉横幅的宣传效果肯定不如上报纸。

所以等启明星辅导再次上报纸,下半年开设的课程报名数量再次疯涨。

八月二十不到,所有已经开业的辅导班,下半年的课程都报满了,而辅导班账户里的钱也突破了四十万。

八十年代的四十万是什么概念?相当于四十年后的多少钱?

最直观的,这笔钱能在首都买三四套四合院,还是保存比较好的那种。而她穿越前,首都一套四合院价值少说上亿。

当然,这么算也不完全准确,这时候一辆桑塔纳就要二十多万,但几十年后二十多万可以买低配宝马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时候的四十万绝对是一笔巨款。

以前辅导班收的钱,都是放在一张存折里的,而存折都是放在她家里,需要发工资的时候,她才会拿着存折去取钱。

因为她住的是部队家属院,不会有小偷不长眼来这儿偷东西,所以程蔓一直很放心。

但四十万对她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钱,哪怕理智上知道放在家里很安全,她却总是忍不住担心,每天早晚回家后都要检查一遍存折。

不管是上班还是晚上睡觉,都会突然咯噔一下,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再一细想,还是存折的事。

所以没几天,程蔓就趁周日叫上陆平洲,去银行又开了三个账户,把钱分开存在四张存折里。回到家后,程蔓又把这四张存折,分开放到了四个地方。

做完这些事后,程蔓终于不再总是惦记着存折。

当晚,她每天早晚检查存折的步骤没省,并且因为存折被放在不同地方,这事做起来还更麻烦了。

这天晚上,看着她踩着凳子从依规顶部翻出存折,陆平洲忍不住问:“你把四张存折分开放,跟之前放一起有什么区别?”

“我心里踏实了啊。”

“踏实你还每天早晚检查?”

“早晚检查跟这又没关系,四十万呢,换你你不得仔细点?”

虽然陆平洲没把存折里的钱当成他们的家庭存款,但这段时间程蔓那么紧张,闹得他也确实有点紧张,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

检查完存折,再把存折一一放好,程蔓想起来问:“平洋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他走之前,咱们是不是应该再叫上我家里人,加上他一起吃顿饭?

陆平洲对这些礼节方面的事不是很清楚,但一起吃饭总不是坏事,点头道:“行啊,时间就定这周日?”

陆平洋上完下周六的课,就得坐火车回云省,吃饭时间肯定只能定这周日,程蔓点头道:“明天我给爸打电话说说这件事,你觉得吃饭地点定哪比较好?”

陆平洲唔了声说:“在你家附近定个宽敞点的饭店就行,咱们人少,过去方便。对了,你之前那个嫂子跟你大哥没牵扯了吧?”

程蔓一愣,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陆平洲解释道,“上次你不是说她想跟你大哥复合吗?这段时间她有没有再去你家?”

“我这段时间没回去,哪知道这个。”程蔓轻声嘀咕道,“上次她走之前还放话让我大哥别后悔来着,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本来程蔓都快忘了这件事,听陆平洲这么一说倒是惦记起来了,周日到了程家,就趁大家都没注意,低声问了一句。

王秋梅听后又是撇嘴,说道:“走了。”

“走?”程蔓一愣,“走去哪了?”

王秋梅却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眼客厅里坐着的人,说道:“待会再跟你说。”

边说边手脚麻利地泡茶,好了再招呼程明程旭把茶水给大家端过去,再切出一盘西瓜,放到饭桌上说道:“大家要吃自己拿。”又着重对陆平洋道,“你别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啊。”

“婶子您放心。”陆平洋边说,边伸手拿了块西瓜吃着。

等大家边吃边聊起来,王秋梅才给眼神示意程蔓进屋,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罗文欣这生意做不成了吗?”

“嗯,您是说过。”

“当时我以为她知道了,不打算再做生意了,结果没几天,她又开始卖奶茶了。估计是吸取了之前生意失败的教训,这次她煮奶茶没兑那么多水,味道跟刚开始卖的时候差不多,但她之前闹出那么多幺蛾子,除了那些不知道内情,或者心术不正的,谁敢去她那卖奶茶啊,所以重新开张后,她的生意一直不好。”

想到罗文欣之前干的事,程蔓问道:“她这次没再用变质牛奶煮奶茶吧?”

“没有,她这次应该是想好好做生意的,但有些机会错过就没有了,以前能好好做生意的时候她非要走歪门邪道,现在醒悟想好好做生意也晚了。”王秋梅说道,“一般人不敢去她那卖奶茶,买的人呢喝完奶茶就说自己肚子痛,找她要赔偿,她这生意哪还做得下去?之前她手里估计还有一点余钱,经过这么一折腾,一毛都没有了。”

听起来罗文欣似乎挺惨的,但如果她当初没走歪,现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所以王秋梅并不同情她,语气里有一丝幸灾乐祸:“之前她还让你大哥别后悔,结果没到半个月,她就来找你大哥借钱了,说是想去深市闯一闯。”

“大哥借了?”

王秋梅唇角往下一撇:“借了,但没多少,给了五十吧,毕竟是明明和小旭的亲妈,总不能真看着她走投无路,不过……”

见王秋梅想说又故意卖关子,程蔓配合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她走的时候,身上不止五十块。”王秋梅说着唇角忍不住翘起,眼里也泄露了丝丝笑意,一看就在幸灾乐祸。

程蔓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猜到这钱不是罗文欣自己私藏的,如果她有钱还来找程进借钱,王秋梅知道了只会气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由内到外地感到高兴。

于是程蔓问道:“她不是没钱了吗?其他钱哪来的?”

这次王秋梅没有故意卖关子,克制着笑意说道:“从她爸妈那里偷的,听说有三千多呢。”

“这么多?”程蔓面露惊讶。

“那可是她爸妈攒了那么多年的棺材本,而且她之前生意好的时候,她爸妈分到了不少钱,当然多。”

“她爸妈应该把钱看得很紧吧?她怎么偷到的?”程蔓接连问道,“而且她以前不是很向着家里人吗?这次怎么偷那么多钱走?”

“能为什么?她爸妈不做人呗,之前她能挣钱的时候,全家都捧着她,等她生意不行了,她爸妈就开始嫌她碍事。我听你大哥说,她打算去深市就是因为家里待不下去了,她爸妈明知道她没钱,还要找她要住宿生活费,不然就要把她赶出去。狗急了还要跳墙,何况她是个人,把人一逼急,可不就坏事了吗?”

王秋梅摊手说道:“至于她怎么偷到的钱,我听说她是骗了她爸妈,说她手里有钱,要请他们吃饭,还特意买了好几瓶白酒。她家里全是爱占便宜的,一看能白吃白喝,当然愿意,结果一顿饭吃完,从上到下一个没落,全醉了。”

“她家里人没报警?”

“当然报了,可他们醒过来发现钱没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当时罗文欣都出省了,想把钱追回来哪那么容易。”王秋梅冷笑说道,“本来他们还想让咱家赔钱,一大家子堵到咱们院子里撒泼耍赖。”

程蔓眉头一皱:“大哥和罗文欣早就离婚了,这事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他们说母债子还,让明明和小旭赔,两个孩子还小,可不就盯上咱们家了吗?”王秋梅嗤笑说道,“得亏你二哥聪明,直接去派出所报了警,公安同志过来后直接把他们批评了一顿,还说他们以后再来,直接按照闹事拘留处理。”

“他们后面再来过吗?”

“没有,他们家的人啊,从来都欺软怕硬,公安都来了,他们哪还敢缠着咱们。公安同志说了,儿女继承了遗产才需要想偿还父母的债务,罗文欣一没死亡,二没给明明和小旭留钱,这件事本来就跟咱们没关系。”

王秋梅又把话题绕回罗家:“我听说罗文欣爸妈现在日子也不好过,罗文欣那个弟弟弟媳本来也不是什么好的,以前老两口手里有钱,能贴补儿子,日子当然和和睦睦,现在他们手里没了钱,哪还能从儿子儿媳那得到好脸色。”